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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王府别院。
城北城门往里第一条街,名为永庆巷,街上的都是些不常住人的别院,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出入,显得异常冷清,巷尾一座三进三出不带园子的不显眼的别院,牌匾上朱红大字写着‘陵王别院’这四个大字,红漆清亮夺目,在这有些清净的永庆巷显得尤为突兀。
赵震从宁王府回来,才下马车,看着陵王别院正门寡淡简陋,那四个字异常刺眼,不禁眉头紧皱,同是王府,为何宁王府是如此的富丽堂皇,雕栏玉砌,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是绫罗绸缎,就连吃饭的碗都是银的,园子比卢家的的院子还要大一倍,甚至还有个练武场......
而陵王府......就算是金陵王府也不及宁王府一二,更别说这还是借来的陵王别院,小的可怜。
想到这里赵震不满现状的情绪涌上心头,可能是宁王府的对比太强烈,赵震心情比第一次去卢家的时候回来跟低落,他一定给要重振陵王府。
“世子爷,您这两个月用车月钱还没结呢,这不入冬了吗?我这等着过冬呢,您要不结一下?”马夫眼见着赵震要走,赶忙走到赵震面前拱手,拦住了赵震的去路。
赵震蹙眉,这点小事还要得着他操心?
“去院里报我的帐便是。”赵震说完就要走。
马夫一脸的为难,又拦住了赵震,“世子......”马夫皮笑肉不笑看了眼陵王别院门口,大门紧闭,一个看门的小厮都没有,这哪里看得出来是王府的别院,要说是七品小官家也没那么寒酸。
当初在车行听说了王府的世子要长期包车的时候,他还争着抢着要做这笔生意,还拿了毕生积蓄买下这辆单驾松木马车,生怕把人给怠慢了,可到了陵王别院才知道,亏大发了。
陵王别院管事的抠搜的要命,之前说好了五两银子一个月,不到半年变成了四两银子一个月,两个月之前,他来对账,陵王别院的嫡长姑娘说他们用车少,又变成三两银子,这两个月的钱还没结,他去对账也被嫡长姑娘亲自泼骂了他一顿。
‘不长眼的东西,平日里也就赶赶马车,三两银子吃不肥你们,要钱去找用车的人要去。’
马夫想到这里,恨不得当下脱了这陵王府的差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这么个寒酸不入流的王府,可世子爷是个好说话的,平时要是多去一两个地方还能赏几个钱,另外两位一个是王妃、一个是嫡长女,用车的时候恨不得把他当下人使唤。
特别是那位嫡长女,呼来喝去,稍有不如意就满嘴的骂骂咧咧,没有那个富贵命偏摆了个富贵架子。
马夫为难道,“我这去要过几次帐,可,管事姑娘实在不好说话,我这还得靠着这点子辛苦钱过冬呢,一家老小七八口人等着吃饭。”
赵震眉心蹙得更深,摸了圈身上的衣兜,连个铜板都没有,真是比脸还干净,他看向身边的贴身小厮,那小厮也摇了摇头。
赵震脑子隐隐作痛,在金陵穷,在东京更穷,与车夫说道,“您等会,我让管事的对账。”
他那个姐姐他是知道的,头发长见识短,还尽是惹是生非,因为在卢家婚宴上出了丑,坏了名声,被王妃禁足在家,本来在金陵已经相看不到好人家,到了东京本以为她能得体一点趁早把这个祸害给嫁出去,没想到一来东京就得罪了曾家的姑娘们,还在卢家闹事。
他在曾家学塾听课,头都抬不起来。
现在好了,东京的人家没有一个愿意登门的,就连陵王妃外出走动都不敢带她,跟别提亲事。
马夫虽然不喜欢陵王府其他人,但是对赵震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赵震如此说,钱也就能要回来,看来还得找机会辞了这差事才行,赵震是好说话的,拿到钱之后跟他说一声也便罢了,“好嘞,谢世子爷体恤。”
赵震敲门进了别院,本就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赵震住所在后堂西厢房,与赵霏霏的居所不过一墙之隔,他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去了赵霏霏的房间。
赵霏霏身边就一个女使,叫金簪的,远远见赵震来了,见他脸色有点不太好,急忙从房里迎上去,柔声问候道,“世子,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宁王府可好玩儿?”
金簪是如今在陵王别院说得上话的管事女使,刚满二十,花一般的年纪,王妃前段时间还说了,等开了年就让她做赵震的通房丫头,所以现在的她每每见到十七岁的赵震,满是温柔羞怯。
赵震没有说话,直接奔赵霏霏而去,赵霏霏坐在方方正正,前后左右不足十尺的房间墙边破旧的罗汉床上,拿着针线修补新从外面买的二次华服。
赵霏霏不施粉黛,原本不精致的脸显得更加蜡黄无光,头上只插了一根已经失去光泽的累丝金簪,那是陵王妃的东西,赵霏霏值钱的首饰也就一份,身上穿着靛青绸长袄已经洗的褪色陈旧。
赵震还没走到她跟前,面前的人让他实在是不喜欢,为什么别人家的姑娘个个都是光鲜亮丽,让人看了赏心悦目,而自己的亲姐姐,却是这副邋遢样儿?
“听说车夫的还没结,怎么回事?”赵震不由分说,质问道。
赵霏霏头也不抬,依旧补着她手里那件开线的华服,那可是花了五两银子买的,虽然不是上好的缎面,可新呀,等到春日也好穿出去。
“兴师问罪来了,哟,又不是我用的车,谁用的谁给钱。”
赵震脑袋疼,赵霏霏管家他是真的不敢恭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她给嫁出去,“你不给车夫结钱,这是什么意思?府里的开销每月都有固定银钱,赶紧去把钱结了,别那么小家子气。”
赵霏霏向来看不惯赵震的装模做样,“在外面端着也就罢了,回到家里还摆什么架子?都是一个洞的耗子,谁比谁高贵,况且,母亲说上京后每个月你自个儿的花销可是有十几两银子,怎么?你自己用车你自己不结,别烦我。”
赵震心里憋着一股气,赵霏霏还真是掉进钱眼里了,“我每个钱不花到刀刃上,都是为了王府,你呢?你上京多久了?闯了多少祸?让你来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净添乱,连个家都管不好,若是不行趁早回金陵,换二姐姐来。”
赵震排第三,上面还有一个庶出的姐姐赵霜霜,那是陵王的宠妾生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少在人前露面,陵王府虽然穷,但赵霜霜从不自卑自叹,衣裳穿的是赵霏霏剩下的,就算是衣裳偶尔有一两个补丁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可惜是个庶出,不能登大雅之堂。
可对比赵霏霏,赵震心底里更喜欢那个庶出的二姐姐也不喜欢自己嫡亲的大姐姐赵霏霏,赵霏霏诗词文墨不太通,四雅六艺不上不下,倒是仗着是王府嫡女高人一等,欺软怕硬。
赵霏霏听赵震语气不好,大声道,“那你把那个小庶女弄上来啊,她有钱给你?我就一句话,要钱没有,滚犊子。”
“你要是管不了家,自然有人替你管。”赵震吼了一声,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目光如刀,直视面前的赵霏霏,赵霏霏莫名的怒火被激怒,“你朝我吼什么?有本事你来管啊?没钱还打肿脸充什么胖子?去什么学堂还要坐车,嚣张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连件衣裳都要穿别人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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