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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北铺子,覃予直接去后院的余阎浮的小楼看了看余阎浮,六嫂子、五婶儿很尽心照看。
一进屋子,暖气扑面而来,一扫身上带着的寒气,屋子里生了四盆炭火,摆放在余阎浮床边几个角落,用的都是上好的银丝碳,银丝碳燃的久,热量足,比银骨碳稍稍差一些,但已经是极好的,如今的银骨碳恐怕只有王公侯府才用得起。
“余掌事已经退烧,家主只管放心,我跟五婶儿亲自照看,定然不让别人接手害了余掌事。”六嫂子见田茶来了,赶忙起身相迎。
六嫂子年过三十,是个稍稍有点发福妇人,穿着绸面夹袄,带着一只硕大的牡丹金簪,整个人看起来倒有些像掌柜的样子,不像刚来南北铺子的时候面黄肌瘦,身上的衣裳没有一件是好的。
覃予跟她接触不多,所知也不多,只听余阎浮提起过六嫂子的境遇,也是个可怜,余阎浮说六嫂子王李氏是个极难得的女子,做起事情来凌烈奉行,并不比男子差,虽然目光不算长远,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忠心之人,将来是个好帮手人,故而余阎浮给六嫂子的福利好些,她也没什么意见。
屋子里除了六嫂子,只有小七和跟着六嫂子的女店员,见到田茶来了,墩身行了礼,“家主万安,梅姐姐安好。”
“辛苦了,小七,还有......你,下去休息会吧,家主与六嫂子有话说,把五婶儿也叫过来,还有那个叫文荣的。”梅染点了点头回应,她现在还不记得六嫂子身边那个小店员叫什么名字。
“她叫八娘。”六嫂子提醒梅染,八娘与小七同年,三个月之前在家门口捡的一个小姑娘,怪可怜的就把她留在身边,取了个排在小七之后的名字,八娘写的一手好字,正好弥补了六嫂子不识字的缺陷,故而带在身边。
梅染见到八娘的次数不多,就算见到了八娘也是在柜台里忙活,根本就没空说话打招呼,故而脸熟不知道名字也无可厚非。
八娘初次见到掌事们口中的家主田茶,一时间呆呆看着,小七福了福身子,拉着八娘小跑着出去了,她第一次见到田茶的时候也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八娘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出了门,八娘还时不时的往回看,走在游廊下,八娘拉住小七,问道,“小七姐姐,刚刚那个比我们还小的人就是田茶家主吗?”
小七掖了下斗篷,这个游廊正是个风口,风不大,但确实冷。
“是呀,我第一次见到家主的时候也害怕,不过后来见过几次也就好了,家主没有看起来那么可怕,她从不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说话,自然也不管着我们。”
八娘似懂非懂,看向余阎浮房间的方向。
“家主那么小的年纪,还真是个奇女子,如此说来,家主只跟余掌事、六嫂子、五婶儿说话吗?”
“也不是,家主一般来说只跟余掌事说话,家主身边的竹掌事、梅掌事都是传达家主话的人,就连我娘都是不能也不知道怎么跟家主报事的。”
“你娘不是三间铺子的掌柜吗?怎么连你娘都不行?那竹掌事和梅掌事是什么来头啊?能跟余掌事平起平坐?”
小七挽着八娘胳膊,被冻得哆嗦了几下,“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竹掌事和梅掌事都是家主最贴心信任的人,很多话都是她们两个传出来给余掌事的,我们走吧,找我阿娘去,家主定是有事要交代。”
八娘这才感到一丝凉意,笑着往前走,又问道,“唉,我就是没见识的短脚猫儿,没见过市面才问了这许多,小七姐姐莫要见怪。”
小七没有多想,随口道,“别说你才来没多久,就连我当初也是好奇的不得了,可余掌事说过,该知道自然会让我们知道,不该知道的最好别知道,知道了对我们没有好处。”
“可是,家主那么神秘,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吗?”现在换八娘亲昵着挽着小七的胳膊。
小七摇了摇头,“现在不好奇了,反正家主和三位掌事对我们这些小工女那么好,还有很多事要做,也没有心思好奇,八娘,你也是,很多事情不该我们知道的知道了对我们没有好处。”
后面这句话是劝八娘的,八娘是跟着六嫂子的,才来不到三个月,很多事情不知道规矩。
八娘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小七越这么说,她越觉得田茶不简单,眼睛却不自觉往余阎浮的屋子那边看,梅染已经站在门口,屋子里只剩下六嫂子和田茶了吗?
覃予站在床边看了看余阎浮,余阎浮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被打伤了脑袋,脑袋的问题可就多了,这个时代的大夫还没有到能清楚脑袋内部的程度,要是伤到什么神经,不死也半身残废。
“家主?如今余管事躺在这里,外面又有马家的围堵,您看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这样一直闲下去吧?”六嫂子在田茶身边轻轻说道。
覃予不语,静静看着余阎浮,要是于阎浮没有出事,事情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马家的追围堵截虽然招招不至命,但招招让人无路可逃。
六嫂子见田茶没有说话,静静退到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五婶儿很快打来一盆热水,跟着的还有余阎浮心腹小厮,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叫文荣的,长得是白白净净,清清瘦瘦的,很安静。
“家主来了?梅姑娘可知道家主寻我何事?”五婶儿小心问道,凑到梅染身边,内心有点忐忑,迟迟不敢推门进去。
五婶儿听到小七说家主找她还以为小七说错了,反反复复问了好几次,她还没有面对面跟田茶家主说过话,一路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想了想自己接手三间点心铺子以来,一点差错都不敢出,现在余阎浮出了事儿,也不知道田茶这个时候见她做什么。
“家主自然是有事儿吩咐,五婶儿只管进去便是。”梅染柔声回了她的话。
五婶儿自从余阎浮出事之后心思总不在南北铺子上面,整日里疑神疑鬼的说是害怕自己也会跟余阎浮一样出事,故而就算是人在南北铺子,要么躲在厨房,要么四处探看。
梅染看在眼里,小七都比五婶儿这个老娘要通透的多,每每来到南北铺子总是一声不吭帮着六嫂子照顾余阎浮。
五婶儿尴尬笑了笑,小心翼翼推开门,一把把文荣先推了进去。
梅染哭笑不得,很无奈把门关上。
文荣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对着五婶儿也不敢有怨言,六嫂子见了也不由得蹙了蹙眉,余阎浮出事后,五婶儿总把文荣当普通跑堂使唤,文荣又是个老实不多话的,一直都是这般不知反抗。
只见文荣定了定神,不卑不亢走到覃予身后低头拱手作礼,眼睛不敢多看一眼面前背对着他穿着青鸦色的长袍的少女,“小子文荣,拜见家主,家主万福。”
五婶儿怯怯生生放下热水,双手交叠与胸前在文荣身边蹲了蹲身子,“家主。”
覃予叹了口气,放下余阎浮床前帷幔,“文荣?你是余阎浮心腹,随着余阎浮也去了不少地方,有件事要你去办。”
文荣稍稍抬头,遇上田茶那如夜鸮般锐利的眼,内心一颤,慌忙低下头,“家主请吩咐。”
覃予觉得有点意思,“你都不问要办什么?”
文荣更加恭敬,“家主要文荣做什么,家主有必要说自然会说,家主不说,文荣也不敢知道。”
这是余阎浮教他的。
果然是余阎浮挑中的人,覃予突然觉得余阎浮眼光还真是毒辣,挑中的人个个都是好的。
“很懂事,我喜欢。”覃予又道,“你去一趟泉州,找到医官唐家,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唐家老太公唐岩定请过来。”
文荣一直保持着拱手姿势,听到田茶这么说,只是回了一个字,“是。”
“去吧。”覃予一抬手,文荣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出去,并没有别的话,覃予也知道这件事有点为难文荣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子,但没有别的办法,她能调动且放心的人不多。
“如今南北铺子前景不好,五婶儿、六嫂子,你们是余阎浮手底下出来的,我现在将南北铺子全部关店歇业,你们只管照顾好余阎浮便是,至于其他的,还请两位耐住性子,静静等着。”覃予站在两个女人中间,平静道。
六嫂子不解,要是全部关停,可就完完全全没有收入了,“家主,真的要完全关停吗?我们现在的存酒还可以卖一段时间......”
六嫂子掌管着含福巷五个酒铺,存的酒够卖一段时间的了,何况手底下还有二三十号人等着钱过冬呢。
五婶儿也不理解,手底下的三间糕点铺子,要是自己请糕点师父做,是能赶得及的,材料可以一点一点的从菜市场买,不至于全部歇业吧?
“是呀家主,南北铺子的糕点就算没有南北山庄,我们也可以叫来糕点师父现做,要是真的歇业了,下面的人这个冬可怎么过?”
覃予看了眼余阎浮,把五婶儿、六嫂子请到屋子中间的小圆桌边坐下。
“五婶儿、六嫂子,你们不必担心,工钱照发,你们活儿还有的干呢,只不过现在先停一停,做点别的。”
“别的?”六嫂子不解的看了眼田茶,五婶儿也是一脸的懵懂,工钱照发可不是开玩笑,家主到底有多少钱可挥霍的?
“我看过名册,含福巷大多数是人是东京本地人,你们两位治下的店铺大多是自己亲戚之流,所以我在想你们的对东京应该很熟悉才对?”
说到这个,六嫂子可就不困了,腾一下跪倒在田茶脚下,“家主,我那虽然是亲戚,可个个都是手脚麻利的.....从无什么......”
五婶儿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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