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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婶儿也赶忙跪了下来,“家主姑娘,我......”
覃予无奈,“两位不必惊慌,我并不是责怪两位的意思,举贤不避亲,用谁不用谁两位自然有定夺,我不会过多干涉,只是如今余阎浮躺在这里,南北铺子难免的会有疏漏之处,两位都是二层管事,手底下的人可要约束好了,千万别让我亲自过问。”
覃予又道,“好了起来吧。”
六嫂子本来也没有什么心虚的,听田茶那么一说,看了眼哆哆嗦嗦的五婶儿,心里没底相互搀扶着起来,这田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两位都是南北铺子元老级的人,不知道两位有没有认识绣工好的绣娘?”覃予神秘兮兮问道。
六嫂子歪着脑袋,“绣娘倒是认识,我们铺子几乎所有女工都会绣,只是要说有多精细就不能了。”
覃予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从怀里拿出一沓画着精美服饰的设计图,这是关风眉给她画的。
关风眉就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按着覃予的描述画了八套繁琐的华服,覃予只是描述出了感觉,关风眉竟然能把衣裳画出来,覃予也是很惊讶。
“暗中找最好的绣娘,召集你们手下的女工,以你们两位为首,把这八套衣裳做出来,年前能做到吗?”
五婶儿看了几眼纸上的设计图,直摇头,“这种衣裳的样式从未见过,花样也没有见过,做出来可怎么穿?”
六嫂子也面带为难,“是呀,家主,这些衣裳就算能做出来也没有办法穿呀......”
“两位娘子这就没有担忧的必要,你们只需要知道这几件衣裳将是我们南北铺子翻身的关键。”覃予指尖轻点那一沓还没有装订的纸,“此事必要秘密进行。”
六嫂子在南北铺子混的风生水起,自然不愿意看着南北铺子就这样落寞下去,当初看着南北山庄屹立南郊的时候,她就知道跟对了主子。
“家主放心,我认识天一绣房的人,那是我自小的好姐妹,虽然绣工不及绣首,但也在宫里浣衣局的绣司当过一段时间的绣娘,要绣出最主要的那些花样应该没问题,至于其他那些我跟五婶儿召集下面的人保密赶工,咬咬牙,慢慢绣也能绣完。”六嫂子仔仔细细翻看了一边,衣裳虽然繁琐,要绣的东西也多,但难的部位仔细看不是很多,应该能应付的出来。
六嫂子又道,“我负责绣工,五婶儿把她制成衣裳。”
五婶儿神色为难,“我恐怕不太能行,这华服也没做过呀。”
六嫂子看了眼五婶儿,“哎,五婶儿,你之前不是说你娘家是做裁缝的吗?还说过你家孩子的衣裳都是你自己做的。”
五婶儿本想着逃避这个话题,娘家本是裁缝,后来嫁了人才放弃了那门手艺,如今见六嫂子那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家主,我着手生了那么些年,要做出那么精美的衣裳是不可能的了,您还是请裁缝铺的匠人来。”
六嫂子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五婶儿,每次余掌事发工钱的时候您可是冲在第一个,每次南北铺子发福利的时候就连小七都没您灵活,您这会子就手生了?”
五婶儿感觉到田茶目光在她身上,连头都不敢抬起,吞吞吐吐心虚样子,覃予看在眼里,梅染说过五婶儿是一颗墙头草,摇摆不定。
“六嫂子,你何必挖苦我呢?我这不是担心自己做不好吗?到时候坏了家主的大事儿。”五婶儿手心出了汗,一时间想好的辩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六嫂子这一通话当着田茶的面让她臊得慌。
“南北铺子现在到了关键时期,五婶儿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还有劳六嫂子找个好裁缝,度过这个难关,田茶感激不尽。”覃予故意道。
六嫂子早就看不惯五婶儿那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心思做派,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义愤填膺还是装的,说起话来阴阳怪气内涵十足。
“家主放心,南北铺子给了我那么体面的一份活儿,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报答南北铺子,别说个裁缝,就是两个,也能给您请来。”
五婶儿听着话头不对,眼珠子一转,脑子里过了把能衡量的都衡量了,一咬牙,忙道,“哎哟,家主,我不是那个意思,做些个衣裳还要花钱请人吗,老婆子做就是,家主放心,老婆子一定拿出看家手艺,不吃不喝也帮您把衣裳做出来。”
五婶儿说着伸手揽过桌面上的图纸,又道,“这虽然看着样式新,但做起来应该不难,老婆子我尽力就是。”
“好,那就劳烦六嫂子、五婶儿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做衣裳的事儿最好不要让南北铺子以外的人知道。”覃予放下心来。
五婶儿惊讶道,“谁都也不能知道?衣裳要在南北铺子做?”
“少一个人知道我就多一份把握,余阎浮这里暂时不会有危险,只要不出南北铺子,哪里做都一样。”
五婶儿松了口气,“小七、八娘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倒也不好整日呆在余阎浮这里,如此方便得多。”
五婶儿与六嫂子相视一眼,看来这些活儿还是得她们自己干,覃予看向窗外,马家这不就有事情做了?让他盯着吧。
覃予也没有多留,现在已经经过了回去的时辰,再不回去,恐怕覃家老太太会找茬。在阁楼上换回了回家装束、衣裳,梅染色夹袄,带着薄薄短茸的斗篷,梅染带着她从南北铺子的后门上了覃家的马车。
刚坐定,梅染很多话要问,覃予闭着眼,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儿,淡淡说道,“未来的日子这种事儿还有很多,要沉得住气,耐得住性子。”
这句话说给梅染,也说给自己的。
覃予想起竹月,长长叹了口气,“竹月还是沉不住气,你多教导她,将来不要惹出祸端来。”
“是,姑娘,竹月脾气直,今日气性大了些,也是因为余大哥的事儿实在是无辜,也确实因为关风眉,等她回来之后奴一定好好教导她,您消消气。”梅染试探性说道。
覃予淡然,“我没生气,只是竹月今日过分了些,就算有什么也不能当着关风眉的面表现得那么明显,我们对关风眉一无所知,不该如此暴露自己。”
今日覃予对关风眉的态度怎么看都是信任,就连水云台都要买下,覃予如此说,梅染错愕,“姑娘,您不信任关风眉?”
覃予微微睁眼,“我只相信人性,她身上有官府案子牵扯,哪里也去不了,所以今日一进门就说要留在余阎浮身边,自然想要留下就要等价交换,这很公平。”
“等价交换?”梅染不解,“难道关风眉和您单独在房间的时候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自然,她把她弱点跟我说了,我抓住了她的命门,自然我若是不答应,那根穿过门框的茶匙穿过的可就不是门框了。”覃予突然笑了起来,“关风眉这样的,我还是挺欣赏的。”
“感觉她跟您一样。”梅染突然想到,“姑娘,那您此不是很危险?”
“不用怕,关风眉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要见我,要不是余阎浮打乱了她的计划,恐怕现在她也用不着跟我做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所以,您让关风眉筹备水云台重新排练曲子舞蹈的事儿也是您交易的一部分?六嫂子、五婶儿做衣裳的事儿也是您与关风眉的交易?”
覃予一副很铁不成刚,狠狠敲了敲梅染那不太明白的脑袋,“你跟了我那么久,我做的所有的事儿你都看着,怎么就学不会呢?我在意的是水云台吗?”
“那您怎么把所有的家当都给了关风眉?还让五婶儿、六嫂子制作那么繁琐的华服?”
“马家盯着南北铺子,我得让马家也有点事儿做,你说是不是。”覃予意味深长说了句。
梅染颔首,长长叹了口气,握着覃予冰凉的小手,怜惜道,“姑娘您真是辛苦,覃家有老太太、婶婶们夺权为难,外面又有野狼虎视眈眈,奴真怕您吃不消,还真不如安安静静在将军府做个主子姑娘自在。”
覃予扯着嘴角笑了笑,微微睁眼看着梅染那双勾魂的丹凤眼满是担忧,道,“好姐姐,你这是看不起谁呢,就这点子事儿还能困住聪明绝顶的我不成?笑话。”
梅染被覃予幼稚不要脸的话语逗得扑哧一笑,“好姑娘,奴跟您说正经的呢,您老是该正经的时候不正经。”
覃予也没忍住笑,“那就说正经的,马家还真是难对付,我还真是第一次见马石谷那种人,就是个无赖,不过他就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当然,我们是那个刺猬,我扎是他。”覃予咬着牙,调皮用食指当成针,戏谑般戳了几下梅染。
梅染笑得躲都躲不开,连连求饶,“好姑娘,好姑娘,您就饶了我吧。”
覃予这才收回手,撩起窗帘子,长长舒了口气,“准备好银丝碳了吗?”
梅染也也收住笑容,往窗外看了看,已经到了城南,卢家的马车就在医馆前面。
“都准备好了,瑶妈妈已经接手,覃家那两位掌家娘子为了省钱,买的白碳都是便宜那种水木烧出来的,还不如黑炭烧的旺,也不禁烧。”
覃予漠然道,“母亲掌家的时候,覃家老太太用的都是连母亲都舍不得用的银丝碳,你看我母亲可在老太太面前落一点好?我们如此做也不过分。”
“姑娘,覃家枉顾礼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不必自责,瑶妈妈已经吩咐了京郊林家山庄的人,都在计划之中,您准备的银丝炭悉数到位。”
覃予想起当年,外祖父林远道可是历经两次朝堂论礼的人,礼法之事,孰能论得过琅琊林家?偏偏林秋月没有得了林家一点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