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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个礼儿:“公公请上坐,我让人泡香茶来给您。”
袁训笑说不用,问她:“应该睡下?这天太晚。早起早睡才好。”如意微红起小脸儿,小小的年纪也知道有个难为情什么的。
尚栋为女儿解释,没说以前先呵呵几句:“要说这睡得晚全怪你。”袁训说他胡说,尚栋笑道:“自从我家女儿去你们家当家开始的,”袁训哧的一笑:“当家从没有让她们晚回来过。”
“是啊,但她回家里还要她母亲帮着补一回功课,就怕明天再去要落到称心后面,所以她母亲有功夫对她说的时候,她就睡得晚。”
烛下的小如意,眉眼如画,尚栋是骄傲的,袁训也得意。
见她的小秘密让揭出来,小手互握着,小面庞低垂着都不敢抬,袁训含笑:“好学是好孩子,但母亲忙一天,也是累的,以后有事情,白天问你婆婆吧,你回家里就早睡,也让你母亲早早歇息。”
尚夫人走出来,她听说来了亲家,先忙活女儿,如意换好衣裳,最近又一直学管家,迫不及待过来待客,尚夫人走在后面。
过来福上几福,袁训还礼,尚夫人笑盈盈,半为女儿解释,半是夸奖他:“我们如意啊,知道她是小的那个,但用功肯学,以后能帮称心最好,称心也是个能干的,想来不用我们帮,但她学得好,将来和执璞自己房里管得好,免得公公婆婆多上心。”
如意和萧战一个年纪,听不太懂母亲帮自己解释,说自己虽然用功,也不会和称心争什么,只听懂母亲帮她说话。
她就更点点小脑袋,还是一板一眼地道:“我会呢,所以,公公请上坐。”
袁训哈哈大笑:“这个孩子,真是不错。”就坐下来。
如意说声:“我催茶催点心去。”小步子迈得一步不错的去了。
尚栋也坐下来,对袁训更是要笑:“我女儿本来就不错,但本来呢,这不错是我们自己家的,光彩贴在我脸上。不想去你们家管家,经常是一呆就是一天,学的想来不少,但以后出嫁到你家,再光彩也就不是我的,全让你们家夺走。”
话音刚落,如意又回来。小面庞上带着询问,走到袁训面前:“公公要吃咸的,还是吃甜的?我记得公公爱吃汤团儿,也爱肉炊饼,公公要用酒吗?只是这晚了,吃了酒回去婆婆怪不怪?”
“哈哈哈……”大人们爆笑而出,尚夫人也笑得把不住端庄。伶俐的如意傻住眼,在她的小心思里,话说的得意,难道不应该给夸奖吗?
袁训忍笑问她:“为什么我喝酒回去,你婆婆要怪?”
这个不难回答,如意笑眯眯:“因为父亲喝酒回来,母亲总是怪的。”
袁训转向尚栋,满面的恍然大悟:“原来怕老婆的那个是你,”装着怕怕的模样:“不是说我就好。”
尚栋对女儿佯装生气:“傻丫头说傻话,”如意又伶俐地告诉袁训:“是说父亲,不是说公公。”尚栋张口结舌:“这孩子,见到你公公就不要父母亲?”
对袁训装模作样叹气:“女生外相啊,外相,”
尚夫人赶快把女儿带上:“宝贝儿,母亲和你去看茶看点心,让父亲和公公说话。”
小如意就欠欠身子,扯着母亲衣角走开。
小小管家婆很学了些东西,又有母亲帮着,没一会儿上了一桌的东西,全是袁训爱吃的。
尚栋陪袁训吃上三杯酒,如意还一定要在旁边侍候,说些长辈没有睡,她也不能去睡的话,袁训着实的心疼她,再想想连家的称心也是一般儿的懂事,以后真的会有两个好儿媳,再说天也真的晚了,怕宝珠挂念,匆忙吃过,就告辞出去。
笼子里的东西留给尚栋,要说稀奇古怪,没有比尚栋再在行的人。这东西怎么按所想的去挖洞,一定要挖土地庙下面那固定地方的难题,也就留给尚栋。
回去宝珠已睡,袁训没有惊动。轻手轻脚睡下,第二天一早准备去习武,宝珠早早醒来,袁训把如意的乖巧告诉宝珠,宝珠也笑,袁训出去,她又睡一会儿,起来让人备车,往连家尚家去接称心和如意。
自家的孩子们,执瑜执璞是见天儿的玩,他们大萧战一岁,在四周岁上,也是不玩还等什么的年纪。想到母亲就过来,见过就跑开,不是从早到晚陪伴。
香姐儿修整院子兴趣浓厚,成天在她的小院子里捣鼓,缺东西就过来,有时候缺东西又去找太后要,也不是天天陪着宝珠。
加福是会闹的,但她有萧战陪着玩得开心。陪宝珠最多的,现在就是称心和如意两个人。
婆媳正厅上坐好,宝珠见管事的,称心和如意支着耳朵听着,不明白的等下可以发问,这会儿就是一直地听着,能记多少就记下多少。
连家和尚家没有提前接的话,一般是晚饭后送回。
两个小姑娘回到家是得意的,自不用提。
……
天黑以后,店铺里灯光陆续掌起,风雪稍停,但天乌沉沉,星光月光都不见,行人走在背街里时,虽然有雪光,也要打个灯笼才视线明朗。
小二手里没有灯笼,在自家后门处的一处墙外,瞪一眼不远处角门上熄灭的灯笼,喃喃道:“我刚走到这里,你就灭,这北风也和我过不去?”
这是离大门不远,小二倒是想从大门进,但是看看那门外停的马车,前面两个灯笼,上有梁山王府字样,小二缩缩脑袋,心想还是算了吧。
就是旁边的角门他也不敢走,何况是灯火通明,一定会让梁山王府的人见到的大门。
他认命的蹲下身子,手在凝结冰雪的墙壁上摸着,冻得他呲牙咧嘴,把下方一个洞摸到。
狗洞一个,是国子监里为天下师的阮英明大人最近回家走的门。
好在这洞是他最近总走的,家人们擦的干净,钻的时候倒不难闻。就是一钻进去,一抬头,见到一个人无可奈何的看着他。
阮梁明板起脸:“你做下什么,见到梁山王府就躲避?”
“嘘!”小二吓一大跳不说,还冲上来,把个在地上按着进来的手抬起,去捂阮梁明的嘴。
阮尚书也吓一大跳,往后一跳:“你那手钻狗洞进来的!”
小二垂头丧气:“哎,钻狗洞的状元公。”阮梁明忍无可忍:“就不能对我说说?”
往客厅上看:“梁山老王爷见天儿坐家里等你,”当哥哥的戏谑:“你偷下他的什么宝贝不成?”
小二面无表情:“非也非也。不可说不可说。”再瞪瞪眼,往自己房里走去。
阮梁明总是不明白,见小二走远,叫个家人到面前:“去偷偷告诉小王爷,二爷在家呢。”
家人也要笑:“大爷,二爷这不是怕见?”
“让他们见见,也让我明白明白是怎么了。我再不明白,我要睡不着。”阮梁明一定要这样,家人就真的去了。
没一会儿,萧战飞快跑来。他好几天晚上都在阮家,为寻小二内宅里都去个遍,他是小王爷又是孩子,没有人拦,认得小二房里,直奔而去,阮梁明在后面跟着。
小二刚进去坐下,他的儿子蹒跚会走路,正在学话:“又来了,”软软的小嗓音,小二懂得,对儿子笑:“小王爷又来翻我房里是不是?真不像话!”
儿子正点头,房外有人惊呼一声:“小王爷来了。”小二转身就是一跳,到窗前,把窗户一推,再就往外就钻,身子钻到一半时,后面一个大笑声:“哈哈哈哈,让我逮着不是!”
小二身子一滞,衣角一紧,让萧战揪住。萧战得意忘形:“走,见我祖父去。我祖父有话对你说!”
阮梁明蹑手蹑脚走到门外偷听。
小二苦恼,从窗户上爬下来,见面前的孩子晃着脑袋,一副抓到贼德性,小二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一让再让,你小小的年纪倒还占住理是怎么着?
阮英明大人本来就是个斯文人中的泼皮,对上萧战这孩子里的泼皮,让他逼得着急,这就背水一战。
“敢问老王爷找我什么事情?”小二沉着脸。
萧战两只小手拧着他衣角,站得太近,小脖子后仰着,小二心想你倒不怕摔跤。
萧战就这不错眼睛盯着他的姿势,把他往外面扯:“走,我祖父有话问你!”
小二不走,原地磬石似的,一语揭破:“是为和寿姐儿比花灯吧?”小二牙根全是痒的,真有你的!
大街上拦住我,你要打我咱们且不说。没拦住,从第二天起,每天晚饭以后,准时怂恿着老王爷坐在自己家里,一坐就到二更后,把自己父亲熬得打哈欠,这祖孙两个人才走。
这家子溺爱孩子离了谱。
老王爷光坐等还是好的,小王爷损招儿还有。他一定往小二房里来,把小二的好玩东西全讨要出来,检查一个遍他才算满意。
小二是家里的娇宝贝,亲戚中的得意人,遇上萧战算是吃一回大亏。
小二叉上腰,小王爷不输气势,分一只小手叉住腰,小豁牙咧起:“你不把大花灯给我,我祖父找你!”
小二道:“你不放过我,我对加福告你的状!”
萧战愣住:“告我什么?”
小二眉飞色舞:“那天你拦我,还记得你说了什么?”
萧战眉头拧起,大大咧咧:“记得,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说过我不帮加寿,争花灯让你赢,你送女人给我,还记不记得?”小二挑眉头。
门外一声轻响,“当”,阮尚书撞到门框。他呻吟一声揉额头,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里面人没注意,萧战欢欢喜喜:“你肯要女人了?”小王爷神气活现:“我家有,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只要你把大花灯给我。”
小二悠然:“要女人是作什么用的呢?”
萧战想想:“陪说话,陪喝酒,陪吃饭,陪玩耍…。”
“哦…。”小二长长的有了一声,怪里怪气地道:“原来,你还有女人陪你玩耍,你不要加福了是不是?”
斯文大泼皮占尽上风:“你放开我,我去告诉加福,让加福不和你玩!”
萧战恼的挥舞小拳头:“你敢,看我揍你!”又想到祖父也在,底气大增加上一句:“让我祖父也揍你!”
阮尚书在外面捂着嘴笑,说来说去,是为了加福这祖孙这几天才勤快的上门,坐着就不走。
小二才不怕,笑眯眯:“你都有女人了,心里没有加福,加福为什么还要和你玩?”
“谁说我有女人,我只要加福,加福是我的!”萧战跺脚大怒,从头到脚全是怒气,随时真的要和小二打起来。
“呵呵呵呵,”小二掩口轻笑,现在轮到他神气活现:“你小小年纪都知道女人的好,还敢说自己除了加福以外没有女人?”
萧战跳起来:“我只要加福,不要女人!”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女人,这不是你有了吗?”小二乘胜追击。
萧战怒道:“是我祖父和祖母说话,说有人送女人,就让人喜欢,就要官给官要钱给钱。我要大花灯,难道不应该给你女人!”
门外,“当”,阮尚书又撞头第二回。
吵架的两个还是没听到,小二抓住这个机会,正可以好好教训萧战。慢条斯理,神采飞扬:“那你听我说啊,我这算帮你一回,让加福和以前一样喜欢你,你别缠着我行不?”
萧战鼓着嘴儿,说不让加福和他玩,他已经有委屈露出来,气焰也没有刚才那么盛,道:“你说。”
“这一心一意的对人,加福才会永远和你好。你这么小就知道女人女人的,赶快忘记吧。你和加福中间多个人出来,就是多个小姑娘,”
萧战快要哭出来:“我不要小姑娘,我只要加福!”
“所以我今天帮你一大把啊,三个人玩,没有加福你也有人玩,加福自然就和别人去玩,听懂没有?以后不许有女人,有女人你就没加福!”小二狠狠教训过,再得意:“现在你可以谢谢我了,我帮你多大的一个忙不是,这个忙别人可不会对你说。”
萧战对他翻眼看着,又撇起嘴儿:“那大花灯?”
小二抱着脑袋哀嚎,天啊,求你离开我远远的吧:“我不做大花灯,凡是大的,我一定不做!”
“真的?”萧战眼睛亮晶晶。
小二深吸一口气:“我发誓,我今年做花灯一定没有你的大!”萧战这才算满意,临走前又瞪起眼:“我们说话不许告诉加福!”小二不答应小王爷就不走,他鸡啄米似的点头,萧战出去。
小二的儿子在旁边看了一个全套,以为是玩。见父亲一个人在,走上来把他学会的话卖弄:“有女人好!”
小二抱起来,给他耳朵拧一把:“咱们好孩子,不跟那黑脸儿小鬼一起胡说。”
“哈哈哈哈,”阮梁明大笑着进来,指着兄弟就大乐:“原来,你是这样得罪他的。”
小二呼一口长气:“我招谁惹谁了,我就是答应帮寿姐儿做灯笼,害的我钻好几天狗洞。”
阮梁明笑骂:“该,他倚小卖小欺负你,你早就该欺负他。”小二想到自己对萧战说的话,嘿嘿笑了起来。
……
无意中,萧战不纳妾的心思让小二永远打开。他实在糊涂,和祖父坐在车里回家,小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三个人一起来,加福就不会和你玩了。
想想还真的是这样。
岳父要是在,加福吃东西会喂给他。小古怪要是在,加福跟她多说话。萧战脑袋里嗡啊嗡的一直嗡到家里,老王爷把他抱下来,觉得孙子沉重粗壮就开心,也愿意为他去往阮家逗乐子,反正靖远老侯也告老,晚上不睡,明天能睡,就一直陪着孙子玩这几天。
老王妃和世子妃都没睡,见到祖孙回来,一起笑问:“今天等到他没有?”
老王爷吹一吹:“老夫出面,还能有不成的。他总要回家,今天他回家了。让我把他一通的说,说孩子们玩意儿,你跟在里面掺和什么。再说了,你的花灯还没有做出来,就和我们比大小?”
萧战对着祖父说的,自然有搬弄,他说小二故意的比试。
小二其实今天占上风,就如答应萧战一样,说他不敢做大的,老王爷得胜而回。
老王妃和世子妃把他一通的夸,问萧战可满意,不满意明天还让祖父出马,保你能赢。
萧战小脸儿蔫蔫,让小二打击得不行。老王妃说他累了,让人打热水,说洗过早睡。
老王爷洗出来,先往床上去睡。对着老妻笑道:“这小子,还是知道祖父最亲,别看他天天在袁家,但遇到事情,还得找我这祖父出马。小袁他是能耐,但他会为女婿出这个力?”
老王妃笑着:“听话音,知话意。您这是得了孙子几天的好陪,他这几天全在家里睡,您这是炫耀不是?”
老夫妻说着话,老王爷明白过来:“战哥儿还不进来?”脸上这就有失落:“用祖父朝前,不用祖父朝后,这占住上风,就往袁家去了吧?”
老王妃出去问,还真的是走了。回来老王妃笑得不行:“好孙子,这就把兵法也用上,该用你的时候就得用上你。”
老王爷吹胡子瞪眼睛:“下回别再找祖父!祖父不帮忙!”老王妃取笑他:“真的找你啊,你还是跑在前面的。不怕,他才不怕。谁叫你是他祖父呢?”
老王爷啼笑皆非:“这混蛋孙子,小混蛋!”
……
加福、香姐儿都睡下,缠着祖母说故事。香姐儿还庆幸:“战哥儿这几天都回家里睡,太好了,我又能和三妹在这里。”
还没高兴上来,外面有人回话:“小王爷来了。”香姐儿气得怔住,见萧战进来,加福欢快地拍着小手:“战哥儿,快来听故事。”
杏黄色绣百花的锦被上面,加福着粉色的小袄,同色的小裤子,粉嘟嘟面容跟个芙蓉花似的好看。
旁边香姐儿更好看,但香姐儿不是自己的,萧战分得明白。他两周岁左右加福回来,加福是他的心思伴着小王爷长到三周岁,这接下来是四岁五岁…。往大里去,根深蒂固不能忘记。
不让加福和他玩,对萧战来说,是抢走原本是他的东西。
萧战今晚还要守着加福才行,再说他好几天去阮家,把加福丢下来好几天。
这就欢快的摆动小手:“我就来。”让奶妈要水:“给我洗洗。”香姐儿气坏:“三妹,那我睡哪儿?”
加福就在大床上寻地方:“二姐,你睡我这边,战哥儿睡我这边,”加福喜欢了:“我和你们说话。”
小二的话瞬间又在小王爷耳边嗡嗡,加福有人玩,就不要你。小王爷心想,有女人果然不好,小古怪可不就是个女人?
还敢占住加福说话?
小王爷再摆小手,刚才摆小手是回应加福,现在摆小手是驱赶小古怪:“不行不行,你回你屋睡去。”
对付小古怪,那一招常胜不败。小王爷往外面看:“你的花开了没有?”香姐儿尖叫一声,本来见到萧战她就想走,见他又威胁自己的花,往床下就爬,叫着奶妈:“咱们回去,看住我的花!”
小王爷得以又和加福睡在一起,拍着小手先唱会儿歌。
“春天里开什么花呀,”
加福回答:“春天里百花。”
“冬天里开什么花呀,”
加福回答:“冬天里开梅花。”
小王爷放下心,加福现在又是他一个人的了,睡下来,听袁夫人说故事,直到进入梦乡。
袁夫人给他们掖被角,见到加福笑得甜滋滋儿,这是孩子们天真无邪会出现的梦笑。小王爷呢,也是一样,笑得小黑脸儿生辉夺彩的,眉头全舒展开来。
袁夫人是最重情意的人,所以萧战过来,床上虽然睡得下香姐儿,香姐儿一定要走,袁夫人也不阻拦。
再说真的留下来要吵架。
让这对小夫妻他们独自在一块儿,当祖母的心里也泛着处处的得意。多好的一对小人儿。
……
第二天,梁山王妃上门。宝珠把称心如意支去吃点心,和王妃单独说些大人的话。
都接到小沈夫人的信,聊上一聊。又问宝珠怀胎可好,宝珠说好。梁山王妃最后道:“我来辞行,还要借地方。过年王爷不回来,我往山西去看他,陪他过个年。”
梁山王本来是想过年前打一仗,结果让葛通气到,又和陈留郡王生不完的气,还离大同不远。
宝珠嫣然,不说天寒地冻路不好走的话。天再冷,王妃出行和百姓们寒苦不能相比。
她只猜测:“要生孩子,嗯?”俏皮地笑着。
王妃不瞒她,微红面庞:“山西地界儿水土就是好,有战哥儿就在那里。再说大过年的,王爷一个人孤单的在那儿,我去陪他。听我公公说,明年指不定在哪儿,今年不陪,后年也不行,可不就三年见不到他。而且,我公公常说膝下孤单,说得我婆婆伤心不已,以为公公说她后来不生,我可不想老了让王爷这样说我,趁年青,我父亲也答应,我去看看他。”
宝珠看着她情意流动,不由得想到自己守着表兄一呆几年,何尝不也是怕他孤单。
就是王妃不说借房子,宝珠也要主动推荐,何况她并不外道,自家姐妹一样的说借,宝珠说好。又问战哥儿去不去?
梁山王妃抿唇笑:“公公回家半年,说战哥儿比王爷还要聪明,也带去给王爷看看,让他喜欢喜欢。”
往外面看看,见儿子这一会儿不会出现,小声道:“三五天里我们就成行,别对他说得太早,我怕他离不开加福。”
宝珠扑哧也乐了:“是这个话儿,等到走的那天你再对他说吧。我交待加福好好的送他,让他路上不要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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