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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看着谷维洁皱着眉头犹豫的表情说道:“想要做成这件事,必须要让李副厂长同意,可能未来几年的收益都要砸在里面”。
谷维洁看着李学武,看着李学武手上用水画出来的图,这特么是图穷匕见是吧?
好端端的给我画个图,画完了告诉我必须跟李怀德一起做。
这小子不是早就等着这一会儿了吧?
李学武没管谷维洁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这个居民区还不是一下子就要建成,先拿出一部分资金盖几栋楼,解决一下最困难职工的住房问题”。
谷维洁现在很难批判李学武,因为他现在说的应该是最稳妥,也是最容易实现的目标了。
“现在厂里不是闲人多嘛,等着接班的人多嘛,搞个以工代赈”
李学武看着谷维洁说道:“全去参加施工劳动,按照家庭情况计算一个分数,再按劳动成绩算个分数,再按在厂工人的表现计算个分数”。
在谷维洁惊异的目光中轻轻敲着桌面说道:“把分数按照合理的基数标准合计一下,就按这个名单从上往下开始分房”。
“应该由你来当这个副书记的”
谷维洁看着李学武笑着说道:“比我厉害”。
“呵呵,帮您出主意呢,可不能寒碜我”
李学武现在跟谷维洁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是那么的针尖对麦芒了。
谷维洁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是心里话,我们坐在会议室,有时候脑袋一热,一拍桌子想出来的决定不一定都是对的”。
李学武笑了笑,并没有把领导都是废物的话说出来。
好不容易能说到一块儿了,再打个头破血流的,韩老师的脸上也不好看。
“习惯了,被基层业务折磨的习惯了”
李学武端着茶杯轻笑道:“做什么事儿都喜欢想太多,要不怎么说我眼界窄,有时候做事和说话就好得罪人”。
“呵呵”
谷维洁看了看李学武,没对这句话做什么评价。
能让保卫处之虎说出这种话,她决定今天来见李学武就不虚此行了。
她也是万万没想到今天还能得到这么多实惠的东西,心里已经默认了李学武的话,也对李学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不仅仅是行事霸道,做人狠厉的印象,更有了能做事和有头脑的认知。
这样的人终究不会在副处的位置上坐多久的,到了一定的级别,年龄反而会成为优势。
欺老别欺小,她宁愿跟杨凤山对着干,也不愿意跟李学武硬碰硬。
“谈完了?”
韩殊笑着端了一个大海碗走了出来,李学武忙站起身去接,却是被韩殊叫着去洗手。
“都好了,赶紧洗手上桌吧!”
李学武笑着让谷维洁先了,自己则是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
“真香啊”
“呵呵,这还是赶着做的呢!”
韩殊说着话看了洗手间一眼,对着李学武说道:“看你们说的正在劲头上就没敢打扰”。
“师母饶命!”
李学武笑着示意了顾宁一眼,道:“今天我可是带着礼物来的!”
顾宁知道李学武在说自己,嘴角扯了扯,扭过头了去。
说谁小心眼儿呢!
韩殊则是笑着逗李学武道:“你拿来的肉都在这儿呢,一会儿多吃,我可没收着啥”。
“那我还给梦元带巧克力了呢!”
“那就更不用谢你了”
韩殊将菜交给顾宁,随后跟李学武说道:“巧克力都进了你小师弟嘴里了,你跟他要人情吧”。
“梦元,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咯咯咯~”
董梦元其实早就熘出来了,可见着师哥在说话就一直没敢吱声,一直坐在边上听着。
要不怎么说领导家的孩子参政的多呢,人家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这个,参政那是最没出息的人才做的,基操!
等谷维洁洗了手,李学武这才去。
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已经上桌了,韩殊将李学武带来的红酒开了,拿着杯子给每人都倒了一点儿。
顾宁本不想喝的,却是被韩殊逼着接了。
“红酒,不醉人的”
“呵呵”
李学武直想对顾宁说的,韩师母又是教赌又是教喝酒的,这也不是啥好老师啊。
正事儿都谈完了,在饭桌上就没再说厂里的事儿。
这会儿气氛要比麻将桌上的要好,牌场如战场嘛。
君不见牌场上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为打牌的几毛钱闹的家破人亡、朋友割袍断义的。
打牌是拿,想拿对方兜里的钱。
酒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喝酒都是让,让对方多喝。
这一拿一让就能区分了气氛。
“这红酒还真不是一个味儿”
韩殊品了一口赞道:“京城果酒厂产的就甜,基本没什么酒的味道”。
“我不怎么喜欢喝这玩意儿”
李学武挪了挪自己的杯子笑道:“酒精度是一个,另一个就是醇度”。
“你讲究还挺多”
韩殊看着李学武问道:“你不喜欢喝你掏噔这玩意儿干啥?”
“给你们喝啊,呵呵”
李学武笑着说道:“我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不是?”
“要不怎么说李副处长人缘好呢”
谷维洁坐在一边笑着说了一句。
李学武则是笑着反驳道:“喝我的酒,可不兴说我了啊”。
“夸你呢!”
谷维洁笑着看了李学武一眼,又看了顾宁一眼,端着酒杯说道:“来,为李副处长的贡献碰个杯”。
“干杯!”
……
酒酣菜味儿浓,韩师母的手艺确实好。
一个有文化,有学识,有教养,有修养,有厨艺,又会娱乐,这样的人得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来呢。
估计也就是有根底的家庭才能培养的出来,后世的暴发户用钱堆起来的绝对养不出这种气质来。
反正李学武觉得自己闺女养不出韩老师这种气度来。
现在闺女倒是能看出自己的影子了,有霸道的一面儿,玩具都当手榴弹扔。
顾宁喝了一口酒,还是觉得不好喝。
这红酒喝起来有点儿涩,酒精的味道还是有点儿重。
不过到了嘴里,这葡萄的果香还是能品的出来的。
“尝尝菜”
韩老师又是张罗酒,又是张罗菜的,虽然今天并没有出面说什么话,但目的已经达成了。
饭后几人坐在一起喝了茶,聊了聊文化上的事儿。
这谷维洁不愧是从学校里面出来的,说起文学上的事儿也是条条是道。
这个时候你别看他学的是文科,其实要说理科人家也懂。
你看她学的是理科,嘿,人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要是韩殊这样的,说不定琴棋书画也懂。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富有”,真的是一个黄金年代。
“您别送了,快回屋吧”
李学武摆摆手,示意韩老师不要出来送了,上了车,打着了火,带着顾宁和谷维洁开出了院儿。
是的,韩殊安排的,由着李学武送谷维洁回家。
李学武的路线安排的很好,先送谷维洁,再送顾宁。
甭管顺不顺路,甭管是不是先送顾宁合适,就得这么送。
谷维洁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话匣子打开了。
在酒桌上的时候说的就有点儿多,这会儿被风一吹,说的就更多了。
李学武倒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儿,本就不愿意喝红酒,得了,轧钢厂的同事们有福了,慢慢的他们也能喝到红酒了。
等由着顾宁扶着谷维洁,李学武用谷维洁的钥匙打开了院门,这才把谷维洁扶进了家。
谷维洁的家也是别墅样式的独立小院儿,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她爱人的。
李学武没怎么仔细看格局,谷维洁也没有多么的不省人事,只是有点晃而已。
这会儿扶着进了家,李学武和顾宁便告辞了。
等出来,李学武带着顾宁往回走,在路上,李学武问出了疑问了好一阵的问题。
“能说说怎么了嘛?”
顾宁看了看边开车边转过头看自己的李学武。
“好好开车,危险”
“呵呵,说说”
李学武转过了头,听着顾宁的话,好好开车。
“没……”
“真的?”
听见李学武的话,顾宁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的酒也没少喝,许是韩老师看着两人有什么,所以便给顾宁喝了点儿酒,好叫两人把话说开了。
走的时候韩殊还在叮嘱两人,要好好相处。
可能今天的酒都有点儿多,也可能是心里的话有点儿多,韩老师是有话要说的,只是今天不合适而已。
顾宁这会儿犹豫了一下,支吾着说道:“那个……你送的……”
“是礼物吧!”
李学武一拍额头,苦恼地说道:“我就说是礼物”。
说着话转头看着顾宁说道:“不喜欢那些书?”
“不是”
“那是不喜欢香水?”
“不是”
“总不能是巧克力犯错儿了吧?”
“……”
顾宁知道两人之间不应该有这种隔阂的,好像这人也不……
“你在箱子里还放了别的东西吗?”
“什么东西?”
李学武见街上这会儿没人,便把车停在了路边,转头看着顾宁认真地说道:“我就给你准备了几本书,一盒巧克力,一瓶香水”。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李学武瞪着眼睛看着顾宁问道:“难道里面还有别的?”
顾宁看着李学武的眼睛,好像,还真是不知道。
“那箱子是我从黑市上买的”
李学武看着顾宁说道:“我看那箱子很精致,里面的书也都是你喜欢看的,那箱子里还有香水,巧克力是我后放进去的”。
“所以,你没有动那个箱子就送给我了?”
“是啊”
李学武看着顾宁问道:“那箱子有暗格?有金条?还是有什么?”
“没事儿了”
顾宁抿着嘴笑了笑,说道:“走吧,回家吧”。
“???”
李学武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宁,嘴里说道:“还没说呢,怎么了就回家了?”
“啥也没有,走吧~”
顾宁这会儿的笑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也不知道庆幸李学武不是那种花花的人,还是庆幸自己的害羞没有被人知晓。
李学武还是第一次见着顾宁跟自己这个表情说话,也是无奈地笑了笑。
“得了,礼物都送给你了,什么都是你的了”
李学武打着了火儿,开着车继续往回走,边走边说道:“就算我想找都找不着答桉了,卖我箱子的人挂了”。
“挂了?”
顾宁不大理解李学武的用词。
李学武笑着说道:“就是没了”。
“哦”
顾宁应了一声,心里更放松了,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她自己了。
没了心理负担,顾宁也跟李学武开始说话。
即使李学武把车速放的再慢,也有到地方的时候。
等送了顾宁进院儿,李学武摩挲了一下下巴,想着回去问问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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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跟昨天的不同,今天的院里已经安静了下来。
因为明天就是周一,是要上班上学的,谁敢这么晚了不睡觉。
把车存进车库,李学武看了看院里停放着的打好了的寿材。
这会儿刷了油漆,正担在条凳上晾着。
其实看澹了这种事情,再看这些东西并不觉得害怕,谁还没有个生老病死的,都要走到这一步的。
给老彪子递了一根烟,问道:“都准备好了?”
“嗯”
老彪子自己拿着火柴点了烟,跟李学武汇报道:“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得了,寿衣是三舅妈带着于丽她们几人做的,你家我婶儿也帮了忙”。
“那就好”
李学武点点头,又问道:“晚上去看了吗?怎么样?”
“就那样”
老彪子抽着烟说道:“就像李叔说的,干熬呗,东西吃不进去了,喂多少吐多少”。
“谁在那儿呢?”
“二孩儿”
老彪子回道:“我们轮换着来,看着就这几天了”。
李学武心里有点难受,使劲儿抽了一口烟,说道:“我没时间,你们多辛苦点儿,有事了就给我打电话找我”。
“知道了”
老彪子理解李学武的话,这老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没,总不能工作不上了,就跟家等着,那成啥了。
再一个说的是干奶奶,可也不是自己亲的,真要是工作不干了去等着,那不成笑话了。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能太远了,也不能太近了。
两人这么说着,便往院儿里走。
这会儿倒座房倒是亮着灯呢,东西屋都没睡觉。
一进西屋便见着葛林拿着钱凿子在那印钱呢,他也是力气大,这么一锤子下去,差点儿凿个对穿。
见着李学武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咧嘴笑了笑又继续干活了。
李学武点点头,挨着炕边坐了,看了看地上放着的东西,白布麻绳啥的,跟着二爷和姥爷他们扯了一会儿闲话儿。
嘴里说的无非是感慨人生呗,也是为了缓和一下大姥和二爷的情绪。
两人倒是看得开,二爷还开玩笑说自己走的时候能有这个待遇就知足。
李学武也是笑着说一定满足。
屋里人听着玩笑话,也都扯着嘴角笑了。
有一种丧事叫喜丧,老人是老着走的就叫喜丧。
沉家老太太虽然是被地震吓了一下,不过李顺给看着也是到寿了,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
这个时代的老人,哪有得着好儿的,沉家老太太算是把所有困难的时代都经历了,能活这么大岁数已经是高寿了。
李学武明天还得上班,跟几人招呼了一声,又看了东屋看书的那些人一眼便回后院儿了。
进前院的时候家里已经熄灯了,就没进去打扰,不过在前院儿却是遇着闫解成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晚上的正跟自家门口坐着呢。
见着李学武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打了个招呼。
“处长”
“嗯,干嘛呢?”
“没事儿”
“嗯”
李学武应了一声,看了看闫解成的状态,道:“多关心一下家里啊,你爹身体不好,你弟弟又是出了这个事儿,得有个长子的样儿”。
“哎,知道了”
闫解成应了一声,目送着李学武进了三门。
李学武这边多说这么一句也是看在同是一个院儿里的人,这院里儿能消停着,最好消停着。
等进了中院儿,却是只有贾家和正房亮着灯呢。
正房亮着灯很正常,一般这个时候雨水都在家看书,于丽则是在后院儿等自己。
这贾家又出事儿了?
那得赶紧走。
李学武打眼儿看见贾家亮着灯便加快了脚步,等秦淮茹追出来的时候李学武已经进了月亮门了。
秦淮茹跺跺脚,回头看了偷偷瞧自己的妹妹,皱了一下眉头还是追了上去。
这事儿没法去厂里谈,这活阎王是不允许在家谈公事的。
相应的,在厂里也不能谈私事。
“你跑什么,怕我啊?”
秦淮茹进了屋,见着于丽正伺候着李学武换衣服,便来了这么一句。
李学武则是笑着嘴硬道:“胡说!我哪儿跑了,明明是着急回家睡觉”。
说着话已经开始换睡裤了,可看着秦淮茹瞪着眼珠子瞅着自己,实在有点那啥。
“不是,我这儿换裤子呢!”
“怯~怕瞅啊!”
秦淮茹笑着嗔了一句便转身往客厅去了。
“这娘们儿!”
李学武暗自滴咕了一句,接了于丽递过来的睡裤换上了。
等李学武出去了,于丽则是撇撇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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