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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教室，黎悄就发现自己的草稿纸不见了。
走时明明放在了桌面上的，难道被风吹走了？
可窗户却是关着的……
“怎么了？”难得的，贺宴沉同意带班。只是坐在讲台上没两分钟，就又转到了最后排，见黎悄眉头轻皱，也忍不住跟着担忧，“丢东西了？”
“嗯。”黎悄点了点头，“大概被当垃圾扫走了吧。”
毕竟她那一手字十足潦草，尤其是写在草稿纸上就更加潦草了。
不过黎悄也不在乎，本福特定律她能证明出一次，自然能证得出第二次。
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倒是边上的贺宴沉听了来龙去脉，眼睛蓦地又亮了起来：“论文我帮你投了。”
黎悄一怔：“？”
“是不是该喊我的名了？”说话之间，仗着桌子的遮掩，他的手指就去勾黎悄的，“悄悄……”
黎悄动了动唇。
黎悄那音节都还在舌尖上滚动着，另一声娇俏十足的“宴沉”就响了起来，梁雨薇将卷子搁在了桌上，面有难色：“这道题我不会做。”
平日里贺宴沉不想教，情有可原。
可现在他就是奥数竞赛的讲师，总不能跟学生过不去吧。
梁雨薇就是看中了这点。
往贺宴沉对面一坐，目光不经意掠过了黎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中间画条辅助线。”淡漠地扫了眼题目，贺宴沉根本懒得多言，连笔都未动，“自己再把题目看两遍。”
他不动，梁雨薇没办法借机和他产生更多的互动：“我已经看了……”好多遍。
“以后不要喊我名字。”没给她说完的机会，贺宴沉神色漠然得紧，“跟你不熟。”
“……”
这般冷酷的话一出来，梁雨薇脸色唰地惨白。他们这边的动静惹来了班上其他人的侧目，好奇的视线打在梁雨薇身上，像是冷冰冰的刀锋划在了心尖。
梁雨薇根本就坐不住！
梁雨薇抱着卷子仓皇逃开：“好的，贺老师，我这就去多看几遍。”
从后面到前座，统共也没几步的距离，却走得踉踉跄跄。等啪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才感觉到腿脚有些发软。
……跟你不熟……
难道他就跟黎悄很熟！？
梁雨薇看着卷子，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越想冷静，越是无法冷静。等下课铃一响，哪还能待得下去，匆忙就离开了教室。
一个月的国家集训，30个学生，统共就只有4个女生，被安排在了同一个宿舍。
等回宿舍时，梁雨薇打眼就瞧见了相连的床位，是黎悄的。
很窒息。
那天分配床位的时候，她为了显示亲热，特地选择了和黎悄连着的床位。黎悄没什么感觉，当她是空气。
梁雨薇这会儿却很是顶不住。
气恼得简直想扫了黎悄所有的东西。
“叩叩。”
正在愤懑之间，传来了敲门声，梁雨薇不耐烦地蹙紧了眉头：“你们就不知道带钥匙吗，你们……班长？”
门一开，门外站着的正是邢成文。
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身上还喷了点香水。见到梁雨薇时，脸微红，递了张纸过去：“雨薇，送你的礼物。”
“班长。”只当那是情书，梁雨薇心里不屑，面上却还是扯出了一抹惊喜，“什么东西呀。”
“本福特定律的论证，我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