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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要这么放，速度慢一点。”
现在，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了黎悄和贺宴沉两人。
集训第一天，总该给学生们一点适应的时间。是以，哪怕才刚上了会儿课，贺宴沉喊下课还是喊得毫无心理负担。
单独留下了黎悄。
等其他人全都离开后，借着教她写字为由，贺宴沉非常泰然地握住了黎悄的手。
“你看你，连自己名字都写得这么草。”自身后拥住了她，每开一次口，温热的气息就洒在了黎悄耳畔处。偏偏这人还能装得一本正经，“该罚。”
黎悄按捺着想揍人的心情，皮笑肉不笑：“罚什么。”
“罚你写老师的名字。”贺宴沉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黎悄同学，好不好。”
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了黎悄的耳畔，叫黎悄犹自觉得心脏又是一阵上了发条般地乱跳。
可到底没拒绝。
“贺宴沉”三个字写得认真又仔细。
少有的耐心，速度放慢了不少。写出来的字不说有多好看，至少端正无比。
黎悄眉一挑，唇边笑容有些坏：“如何？”
“很好。”
夸奖了还不够，他拿过粉笔，快速在两人的名字中间写下了个极坐标方程。
r=a(1-cosθ）。
心形方程。
黎悄：“……”
黎悄真的想让贺宴沉少一点骚气。
**
吃过饭后，晚上还有晚自习。
黎悄被贺宴沉拖去了食堂吃饭，暂未回来。
几个男生回教室时，教室里无人，只剩下被风吹得哗哗响的习题。有个男生立即抱紧了胳膊，受不了地喊一声：“班长，求关窗，好冷！”
“你怎么不去。”
“嘿嘿，谁距离窗户最近，当然就睡关啊。”
“……”
邢成文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也冷，只得起身关窗。
有扇窗在最后一，经过黎悄的座位。
被风吹得草稿纸上写满了解答过程，邢成文下意识多瞄了两眼，发现是对本福特定律猜想的论证过程。
本福特定律，他听他的老师提到过，其原理，可用于检查各种数据是否有造假。若能论证出来，肯定能在金融圈引起一定的震动！！
……那个黎悄，这么厉害？
讶异过后，邢成文心下一动，蓦地又出现了另外个想法。
他的同学都在座位上聊天，没人注意到他。
邢成文咽了咽口水，拿过草稿纸，迅速往口袋里一塞。而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往教室外走去。
“班长。”有同学注意到他的离开，忙问道，“去哪？”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宿舍了，能帮我请个假吗。”
“……哦，好。”
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应了声后，几个人又投入了新一轮的讨论中。全然不知道邢成文现在的心情有多激动。
宿舍里无人。
邢成文一到宿舍，立即锁上了门。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草稿纸，认认真真地看了遍。
有几个步骤，思路跳得快，他没太看懂。
不过没关系，重要的不是理解这个论证过程，而是要学会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