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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人外有人啊,他想。大概是二十五年活得太没心没肺,风水轮流转,现在居然给他遇上了比自己还轴的人。
回家开了门就看到江乐穿着睡衣抱了个枕头盘腿坐在沙发上等他,气又是不打一处来。
他指着江乐,说:“你说你们俩,怎么就这么难招呼呢?嗯?”
江乐立刻委屈地撇嘴道:“哥,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而且道歉还都挺快。”江安坐在江乐对面,拿起茶几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水,说:“一人给我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事了?我跟别人打电话你转头就告诉夏尧,到底他是你哥还我是你哥?”
“哥......夏尧哥也是好意,你别生他气......”江乐越说声音越小,抱着枕头缩在沙发一角,小心打量着江安。
听他这话江安实在是无语,想了半天咬牙道:“那我生你气行了?”
“......不行,也不要生我气,哥,你要不想让我去打比赛,那我打完这场以后就都不打了可以吗?”
江安没说话,江乐看他黑着脸也不敢继续说,脸埋在枕头里,因为心虚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静谧后,江安终于调整好情绪,语气恢复如常:“你知不知道寒江映雪到底出什么事了,突然走三个人?”
江乐猛地抬头,听江安主动转移了话题,他枕头一扔挪到江安旁边坐下,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说:“哥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一点吧,可能,”江乐挠挠头,视线向下转移偷瞄了一下江安,“因为夏尧哥山海杯没打,然后二队上次成绩也不怎么好,我听说好几个项目股东撤资了......”
江安惊诧:“不怎么好?!这都是些什么人投资的?二队打成那样叫成绩不好?”
“我听说是那样的,而且投资人都知道夏尧哥家本来就有钱,又只有他一个儿子,怕他就是闹着玩儿迟早要走,就——”
江安一抬手打断他:“行了不用说了,我问你,你刚刚怎么跟夏尧通风报信的?”
这回换江乐不乐意了,他撇撇嘴挪回沙发另一头,嘟囔着:“什么叫通风报信啊......多难听啊......”
“快说。”
“哥我也没说什么,你说了什么我就转述了而已,我听到你说要故意输给寒江映......雪。”
江安痛心疾首。
他这弟弟上学那会儿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候这阅读理解那么差?这么看来夏尧来兴师问罪之前还是跟陈故通过电话了,不然肯定没什么好话,刚刚在楼下也没那么好打发。
江乐看江安眉毛拧在一块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赶紧摆手解释:“别的我真的都没说!”
“快去睡觉吧,没事了,我会处理。”
江安起身赶人,江乐站起来语气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哥那你改变主意了?”
江安没答他的话,把人推着送回了卧室里,隔着门叮嘱道:“以后我的事不准跟夏尧说——一个字都不许!”
闹这么一出,江安一整夜没怎么睡,早上七点半起来给江乐做好早餐,到TWR的时候正好八点半,陈故刚停好车,从车上拎了一把刀下来。
江安看着人走进了,一步一步退回复盘室去,两手抬起来挡在面前说:“不是吧,这么认真?”
陈故把刀提起来,在刀刃上吹了吹,冷笑一声:“杀猪焉用宰牛刀。”
“说就说,不要人身攻击啊你!”江安一时不忍笑出声,他干咳两声指着陈故手里那把刀又说:“昨晚夏尧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脑子不好,他让我劈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陈故把刀放在桌上,两手一拍插着腰站在江安面前,讥诮道:“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是作。人家夏尧想方设法好不容易把你弄回来,你一言不合就要退赛,这是要为爱献身?你就知道你退出了寒江映雪一定赢?我带出来的队伍就这么不堪一击?”
“哎呀我不是那意思,你明明知道的!怎么还扯上为爱献身了......”江安拿了笔记本写写画画,一抬眼正好看到陈故目光如炬盯着他,“看我干什么?”
“你们基佬的爱情真是来得比龙卷风还突然。”陈故鄙夷道。
江安立刻纠正他:“建议你这话重说一次,什么叫基佬的爱情?基佬,听着就不好听。”
“那我换个说法,你们这些——行了我没空跟你瞎扯!退赛的事夏尧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那你想个办法帮帮夏尧?”江安笑笑,站起身走到陈故面前,手撑在桌面上俯身下去,再一字一句说:“能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案,就说服我。”
陈故知道江安不仅一双手打游戏厉害,这一张嘴忽悠人也能生生把人忽悠瘸了,所以也就根本不打算和他辩论。
“归根结底不就是现在夏尧缺钱吗?我昨晚上想好了,我知道你想帮他,大家认识这么多年谁不想帮他?”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把江安摁回椅子上坐下,抬手看看时间,嘀咕两句:“也该来了,怎么回事?”
江安心生警惕,皱眉问:“谁该来了?你不会把夏尧叫来了吧?”
“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期待呢?不过恐怕让你失望了,是李臻和那个大猪蹄子——”
“我看你才是猪蹄子。”
说曹操曹操到,李臻和戴了顶鸭舌帽低着头进来,跟做贼似地到处看了一圈,确认没人才摘下了帽子,“我去了银行,这几年年光霍霍了也没怎么存钱,全部家当可能有个六七十万吧。”
“我好点儿,我妈|逼着我存钱买房,我昨晚一晚上没睡,想了想首付可以退,除了违约金还能退一百多万,现在在想办法把老人家对付过去。”
江安听得云里雾里,这里六七十万那里一百多万,他不懂就问:“你们这是筹钱为我赎身呢这么认真?”
李臻和瞥他一眼:“你有什么毛病?你一个下岗再就业的值这么多钱吗?”
“我怎么就——”
江安起身要反驳,又被陈故按了下去:“你我们是指望不上了,先给江乐交了学费,他不还得吃几个月药么,你的钱就省着吧。”
“那天你明明说卖我还得开个拍卖会......”江安还什么话都没说明白,就被面前这两个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他这会儿才回过味儿来,迟疑地问:“合着你们这是给夏尧想的办法?”
“不然呢?”
两人异口同声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江安这才严肃起来,斩钉截铁道:“不行!”
李臻和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嗤笑一声说:“这比你退赛好多了吧?”
江安却说:“我只是退出这次比赛,又不是终生退赛,先让夏尧他爸捞寒江映雪一把才是正事。”
此话一出,他面前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
过了会儿陈故看他一眼:“不打秋季赛你就没积分,不能参加明年第五赛季决赛,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