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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乐木讷地接到手中:“谢、谢谢哥。”
“怎么买成肥皂了——你洗完了?”江安抓了抓头发,把肥皂重新拿过来放进了厕所,路过江乐身后又跟他说:“最近看你上游戏的时间挺长,注意休息。”
江乐小声应他:“嗯,我会注意的......”
江安回到客厅仰躺在沙发上听着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发了会儿呆,等江乐吹完头发走过来他又指着电脑说:“帮我关一下。”
“今天不打了吗?”
“关吧不打了,想早点休息。”
江乐这几天总是十分小心谨慎,他看江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再想说什么也憋住了,怕吵到他关机之前还特意先关了音响,再将椅子轻手轻脚地推了回去。做完这些他直接回了卧室,剩江安一个人在客厅里。
躺着躺着江安就睡着了,等一觉睡醒他发现四周漆黑一片,身上多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坐起身来的时候感觉脑子有点晕,他甚至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自己是怎么醒的。
是做噩梦?还是口渴?
想到这里他确实有点渴,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倒了杯水。大半杯水过后大概清醒了许多,他突然听到“嗡嗡”的闷响,回头看到茶几上振动的手机已经悬了一半在外面,还在继续往边缘溜。他放了杯子三两步过去一把捞住往下掉的手机,翻过来发现是夏尧在给他打电话。
这都两点了,怎么这会儿打电话?
他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个时间点给他打了四个电话。
可就算是出了事,他肯定也不会首先给自己来电话。这么一想,按下接听键的时候他还有点儿紧张,听到夏尧的声音几乎是从听筒里蹦出来的,他听得更紧张了。
夏尧说:“下楼,我在你家楼下。”
五分钟后,两人在电子门前面对面地站着,江安还沉浸在这人半夜不睡觉开了二十几公里来找自己的震惊中,夏尧一开口却是冰冷的质问:“你跟陈故说什么了?”
江安一听感觉他这语气不太好,花了十几秒掂量到底是谁泄露了那通电话,一开口又被夏尧堵了回去。
“寒江映雪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你别管。”
江安一下脾气也上来,立刻反问:“寒江映雪什么事?”他把准备好的一系列劝慰致谢的话都掐断,突然决定要跟夏尧较较劲,看这人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他嗤笑道:“陈故跟你说了?你是来兴师问罪?”
夏尧坦白道:“不是陈故说的,他没说。”
你倒是老实。江安心想。
他往前一步,目光里仍是带着笑,继续问:“那就是江乐说的?”
夏尧一怔,握手机的一手慢慢收紧,江安看他手背青筋凸起,缓了语气又说:“江乐跟你都说什么了?咱俩这对话全是问话肯定进行不下去,你大半夜找我就为说这个?”他不知道前言不搭后语都问了些什么,现在心跳太快,他费了很大劲才克制自己不要把话题带偏。
“江乐进队的事,我跟你道歉。”夏尧的语气微妙地变化着,由一开始的“兴师问罪”变成了诚恳致歉。
江安倒也不意外,弯了唇角又问他:“我要是不原谅你呢?”
夏尧回答不上来,他一沉默,给了江安心跳恢复正常的时间。
稍一冷静点,江安组织好语言接连又是几个短促的问句:“说话啊,你不知道江乐有病不能劳累?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这事儿?江乐他没打过比赛不知道有多累,你还不知道吗?”他提了音量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这几句话先说了,又怕把话说重,说的时候尽量的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柔和些。
可他始终没有那么了解夏尧,并不知道这样会让他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来,反正都是蒙一把。他静静地等着,等夏尧给他个“解释”,等来等去对面还是轻飘飘扔过来一句“对不起”。
“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到,你不能怪江乐,他年纪小不懂事——我知道你生气,原不原谅我没关系,你要我做什么我尽量做到,我尽量弥补。”夏尧又补充说。
江安难以置信地再反问:“原不原谅你没关系?寒江映雪真就这么缺人?”
还违心地补上了后半句话。
察觉出他语气的异常,一直看着地面的夏尧也突然抬眼看他,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话。
“也是,我也不算谁,我做了什么你都说没关系我怎么想你也不问,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是这样对吧?那我要做什么事也跟你没关系了?你犯得着大晚上的来找我?”
听江安阴阳怪气的几句话,夏尧也不动怒,他知道江安是憋了一口气的,反而语气又柔和几分平静地解释:“江安,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我知道江乐想打比赛,和寒江映雪缺人没关系,我也确实没想到可能会让组委会误判。
“但是你和陈故说要退赛的事情——我不会同意的。”
“这事还要你同意?”江安看着夏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盯了半晌他才又说:“这次秋季赛如果寒江映雪打不出个好成绩你爸就会撤资,到时候寒江映雪怎么办?江乐是有梦想,但他还小他有的是时间,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节骨眼上寒江映雪如果有什么闪失,那就什么都没了?”
“那你也不能退赛。”
“......夏尧你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现在的寒江映雪能打出什么成绩你自己不知道?”
犟,太犟了,江安是真生气。
假赛他肯定是不会打,退出这次比赛是他唯一力所能及能做的,他从来不是自负的人,可他非常清楚目前几只队伍中沉烟冷就是寒江映雪最大的“障碍”,而这个障碍中自己又是主要障碍。他只希望一切再回到原点,回到自己还没回归游戏的时候,没有这么多变数,说不定夏尧就能顺利带着寒江映雪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
然而夏尧并不打算“领情”,他后退一步转身开了车门,再低声说:“沉烟冷签你和我没有直接的关系,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好好打比赛。”
江安急急追上去一步:“凭什么就你——”
“寒江映雪就算是没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和其他人没关系。”夏尧又说。
“你成全我成全江乐,你怎么就不会成全你自己呢!”
江安情急之下一手挡在夏尧升起的车窗中间,瞬间夹得他手背钝痛,手又随着车窗缓缓放下去。他看到夏尧眉心一皱,放在排挡杆上的手都已经抬了起来,可最终又慢慢放了下去。
“手没事吧?”夏尧问他。
他心想自己这真是要气死在夏尧手里。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夏尧把车打着,平静地目视前方,平静地应他,最后也没有回答他,只说:“不好意思这么大晚上来找你,耽误你休息了。”
“你——夏尧,你以为哪儿都是赛场?都是你一个人单向输出?”撒气似地再说完这句江安才觉得舒坦一点,他转身拉开电子门跨了进去就再也没回头看一眼。
等到门在他身后吱呀一声合上,夏尧也走了,他才偏过头去,正好看到那辆车消失在转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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