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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为我指出治疗的办法?”我忽然惊觉道。
正在此刻,羊欢穿着睡衣忽然闯入。她一脸急切,甚至于连睡衣领口的两颗扣子都未能扣上,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内衣带子暴露在外。
“荣成!我梦到一个老头不断在我耳边重复,他一遍又一遍叫我去孤竹国!”羊欢惊叫道。
“看来真是如此!”
我强压住兴奋,沉沉地说道。
“什么如此?”羊欢问道。
“欢,你梦到的那个人是我师傅,刚刚我也做了同样的梦。”
我话未说完,羊欢忽然跳起,紧紧搂住在空中打转。
“那我们去孤竹国!”羊欢欢快地高呼道。
我不再言语,而是重重地点点头,毕竟,时间真的不多,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凌晨三点半,我和羊欢收拾好东西,顶着冬夜初雪,悄然离开山顶小屋。离去之时,我将师傅多留下的众多卜算书籍再次整理一番,按照不同索引、目录整齐地叠放于小雅惯常取书处。不得已之下,我走进小雅房间,在小雅熟睡之时讲赤阳阵布置其中,小雅一直睡得安详,这可爱的女孩儿,最终成了我的师妹。
一平凡女子,只身入红尘,古往今来,能舍身卫道者,又有几人?
小雅至弱,小雅又最强。总之我在,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徐立之也不行。
飘着风雪的马路上,我开着灯,羊欢洋溢着一脸幸福,二人一起径直地行驶在离开兰城的大道上。
“你知道孤竹国在哪里么?”羊欢问道。
“我听师傅曾经提起过,孤竹国诞生于夏,是冀东地区出现最早的国家,存在约940多年,孤竹先民是礼仪、文明之邦,距今3600余年了。”
我回想往事,慢慢说道。
“这个名字,真好听,先民比现代人有学问多了。”
“那是。”
我微笑地点点头,表示认同羊欢的看法。忽然间,羊欢看向我右边不远处,黑暗中一处隐亮的黑色闪烁在汽车的远光灯下。
“小心!”
羊欢忽然惊叫道,以我和羊欢的默契,只需瞬间我便能明白羊欢吼出这句话的的意思附近有狙击手。我忽然极大方向打方向盘,汽车在一瞬间忽然形成S形走位,极为幸运地避开来袭的子弹。
我扬起一掌,本想一掌击出,却发现此刻完全使不上力气。
“快走!”羊欢大声说道。
我猛然踩下油门,汽车在黑夜之中沿着兰城大道径直驶去。
孤竹国是个古老的国家,甚至有不少民间学者和网友宣称日本天皇一脉也是来源于孤竹国,那是一个存在九百多年非常文明的国度,在史料中能找到的信息也就寥寥几笔。兴于夏末,成于殷商,与殷商王朝关系密切,但最终亡于春秋五霸之一——齐桓公之手。
除此之外,关于孤竹国,再无痕迹。
师傅曾说,孤竹国其实并未灭亡,他们的国家以另一种方式得以传承,春秋之后,先民们躲在深山老林之中,以躲避世人,远离是非。他们潜心研究玄术,甚至在这方面登峰造极,远远超过历史上曾璀璨一时的各大门派。我记得师傅那时候正是拿起那柄拂尘望着天空说道:“或许孤竹国的人是洞悉了人类不该知道的秘密,才遭受灭国之灾。”
而此刻,我以将近180码速度急速行驶在去往孤独国的路上,汽车的车身被射出一个巨大的洞口,让人心生畏惧。这是威力巨大的狙击枪才能做到的事情,在这个不允许私人拥有枪支的国家,有人竟然能搞来欧美顶级装备,兰城之下暗流汹涌的程度,可见一斑。
“孤竹国不是早灭国了么,那我们兴许可以找到一片废墟,这就成了考古。”
逃过惊险之后,羊欢取掉帽子,一边打趣一边对我说道。
“欢,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废墟,而是森林。”
“你怎么知道?”羊欢问道。
“因为我再梦中已经见过,此行危险重重,我们一定要带够装备,尤其是火。”我握紧方向盘,沉沉地说道。
“这我当然了解。”
羊欢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之情,仿佛她已完全刚刚的危险。那黑暗中的死神——狙击枪,刚刚与我们擦肩而过,羊欢此刻得意忘形,几乎忘掉刚才的危险。
说实话,我爱这样的羊欢,活泼、心大,知足。人们常说:“心宽处,心自安”。
我衷心地希望羊欢从此平安,这是我一生所望。
我的一生,一切都可以为了这个目的,如果说一个人一生只能选择做好一件事,我希望我能做好的便是保护羊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