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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毒,哀家怎么会放心让她抚育皇长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哀家可以跟皇上说一说,将皇长子放在你膝下抚养,也可弥补你的损失,可好?”
与此同时,她也注意到太后这话里的意思,虽然句句说要为她做主,可细细品味起来,似乎有些息事宁人的意味似的。她疑惑地看向正微微垂眸的太后,细心地发现她眼底闪过一丝忧伤。
不觉轻叹一声,直言道:“太后娘娘,本来臣妾以为自己也要做一个母亲了,这些日子也渐渐能理解当初您的忧虑和一个做母亲的难处。今日臣妾痛失龙裔,心头的疼痛自是短日内难以抚平。实话跟您说,始作俑者究竟是不是淑妃,臣妾还没有万分肯定的赞同内廷卫查证后的说法。再者说,皇长子也不是臣妾亲生,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万一宠溺过头了,又要落得个疏于管理皇长子的责任。这样的苦差事,臣妾是不会去做的。更何况,皇长子还是淑妃之子。臣妾绝对不会去害皇上的孩子,但是也不会一味的想揽过来挪为己用。”
太后闻言,心中大惊,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她很是欣赏的女子。见简圆一脸坦诚地看向她,眼里全是一片清澄,丝毫不做作,更没有任何企图。太后心中的情感迅速被简圆的话触动了去,久久不能平息。她不由得双手颤抖,将她指尖有些凉的手,握在手中,一字一句地说道:“圆儿,你需看得时势,后宫不必寻常百姓家。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关系着你未来的生存地位。哀家知道你心中怨恨,可后宫向来便是如此,恼得怒得,却不能真正去做什么的。你可要……”
“凭什么!”简圆听到太后这样说,心中的怒火早已经被激发,她双眼噙着泪水,字字含着针刺,向太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听闻太后娘娘也曾无端端失去过龙裔,那心中是何等滋味,相信太后娘娘比臣妾更清楚不过了。那人若是有心害了我,为何我不可以反击作践她!太后娘娘作为一个局外人,说的倒是轻巧,岂不知我做了一夜的噩梦,哭得嗓子都哑了,难道就忍气吞声咽了下来,还强把别人的孩子收为自己的孩子,倒叫别人笑话我生子不成,便夺人亲自吗!”
“你……”太后一阵软语相告,想不到换来的竟是简圆涨红着脸恼怒出声,甚至都没有用“臣妾”自称,被她理直气壮的话语给灌输的,顿时也有些语塞。但是,待她反应过来以后,不觉有些愠怒,冷声说道,“皇贵妃!哀家是皇上的生母,好歹还呈着一个太后之名。你以这样的口吻与哀家说话,又把哀家置于何地了?”
简圆闻言,苦涩地笑了笑,也知道自己对长辈大不敬了。说起来,她对太后娘娘还是颇为敬重的,更何况,她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的生身之母,自是要注意礼仪与分寸的。不觉低下头,有些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太后娘娘,是臣妾越矩了。但是,臣妾没有其他的意思,谁害了臣妾,臣妾也定不会放过她!只是,祸不及子女,臣妾还是晓得的。”
太后怔忪了半晌,打量了简圆半天,陷入了无边的思虑中。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那种骨子里的倔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只是一想到自己心中也有些怀疑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另有其人……
闭上眼睛刻意忽略这些,勉强将自己带回了现实中,既然众人都认为是淑妃,那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痛失未出世的孙儿,在子嗣单薄的皇宫里来说,岂非小事!然后,思及那个人的父亲时,眸光骤然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既然如此,那哀家也不欲多说些什么了。只是,圆儿,你也须当谨慎些。哀家座位一个太后,理当对你说:皇上应当对后宫雨露均沾,切不可独占皇宠。然后,哀家也是一个女人,缘何不知这句话该是多么的让人痛恨。只是眼下后宫子嗣单薄,须得皇上多多宠幸妃嫔,才好为大奕皇朝的轩辕皇族开枝散叶。你且好自为之,若是有需要哀家的时候,大可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太后思虑良久,对她信誓旦旦地说道。
言下之意是,只要不祸及皇上的子女,那个宫妃又确实犯了错误,她若是想要报复,不亲自伤其性命便可。其他的处罚,自有刑部和宗人府的人来处理。谋害宫妃,虐杀龙裔,与简珍当日的罪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圆见太后这样的话都说出来,可谓是做了许多让步的。
但是,太后又说了另外一层意思,那便是她最不愿意去面对的轩辕离辰宠幸其他女人的问题。太后提醒她不可独占皇宠,却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推己及人说到这句话的可恶之处,让她自己掂量着办。这一掂量起来,肯定是要自己吃亏些的……
罢了,反正轩辕离辰的小鸟也已经强势的攻占过许多领土了,什么香的臭的,到了她这里县沐浴净身几日便是。
思及此,她对太后点了点头,郑重地答道:“臣妾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才说着,忽听外面传来小清子尖细刺耳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简圆和太后闻言,均是有些吃惊。简圆连忙起身要下床,太后察觉到她的动作,拍了拍她的被子,淡淡地说道:“不必来回下床了,保养身子要紧。”
闻言,简圆微微颔首,扬着脖子向外面看去。她对皇后这个人,还是有些看不透的。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却又找不到任何实质的问题。见皇后已经端庄地缓缓行了进来,简圆在床上微微点了点头,“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朝简圆温婉地一笑,示意她不必多礼。再一转脸,看到太后正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那眼中闪烁不定的情绪,似乎是——恨铁不成钢。心中一惊,面上却波澜不惊地褔身,温柔浅笑道:“臣妾参见母后,母后吉祥。”
“起来吧。”
起身以后,皇后上前两步,讨巧地温言浅语说道:“才刚臣妾在外面看到母后的宫人,便知道母后过来了。母后近来身子可大好了?臣妾心里着实惦记。”
“哀家一切都好,只是有些神伤罢了。时过境迁,哀家在这后宫里居住了几十载,已经物是人非了。”太后忽然感慨地说道,看向皇后的目光有些复杂,“皇后最近侍宠较多,不常去哀家那里听些废话也是情有可原。”
皇后闻言,心中更是惊疑不定,连忙赔笑着说道:“母后折煞臣妾了,正要看了皇贵妃妹妹后,便去给寿和宫给母后请安的。”
“你的孝心,哀家素来是知道的。”太后淡淡地说了句,并没有再与皇后说些什么。转过身去又看向简圆,温声嘱咐道,“皇贵妃,你且安身养着身子,哀家年纪渐大,有些不胜体力。先行回去了,若是缺什么短什么,尽管向内务府去支取,就说是哀家的懿旨。”
“臣妾谢太后娘娘抚恤。”简圆闻言,心中是真心的感动,并不是当真需要什么。
太后冲她和善地一笑,转身走向内殿门口处。在路过皇后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中表达了另外一层意思,便淡淡地走了过去。
“臣妾恭送母后。”皇后微微褔身,温婉地说道。微微垂眸的眼底却闪过一抹惊慌,太后的意思,她又岂会不懂?只是,过一会儿不知要如何面对太后了……
回过神来,看向半躺在床上的简圆,走过去轻声慰问道:“妹妹今儿个气色比昨日好多了,本宫看着也是欣慰。听说下毒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本宫心中着实痛惜。淑妃是个没远见的,竟做出如此糊涂事来!”
在经过刚才太后娘娘三言两语以后,简圆的心里莫名舒畅了许多。听到皇后这般慰问,她笑着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前来看望,臣妾已经好多了。一会儿皇上下了早朝后,臣妾还要去与皇上一同听审。总是身子不舒服,也是一定要到场的。总不能眼见着歹人害我腹中孩儿,臣妾却一直无动于衷。”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笑着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要不要跟臣妾一起去呢?您是后宫之主,应该是要到场的吧?”
皇后闻言,掩鼻轻笑出声,和颜悦色地冲简圆温软地说道:“本宫就不过去了,这是宫闱秘事,本应私下处理。但是昨日到场的有许多王公大臣的家眷在内,早已沸沸扬扬。皇上没有派人来传唤本宫,想是要私审吧。倒是妹妹需要注意,别吹了风,落下病根就不好治了。”
“臣妾晓得的,多谢皇后娘娘提醒。”
如此,皇后又在她那里坐了一会儿子,随意的与简圆说了些话。只待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二人都看向门口处,只见轩辕离辰朝服还没有脱换,便已经疾步走了进来。
似是没有注意到皇后娘娘的存在,直奔简圆,握起她的手,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温声说道:“朕在外面听说,你早上吃得比昨晚多了一些,身子还难受吗?”
彻底被轩辕离辰一忽视,皇后眼中杀机毕现。然而,却没有表露出来。只站起身子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们,不作任何言语。
被他这样一看,简圆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眼角的余光瞥了皇后一眼,她不自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轻声嗔道:“皇上,臣妾没事了。皇后娘娘还在这里呢,别这样……”
别这样动手动脚的。
后面的话,简圆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要知道,自己在皇后面前,那才是真正小三妾室。如果是她亲眼目睹轩辕离辰与别人软语温存的话,那肯定肺都要气炸了的。
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洛紫荆的勇气,究竟是怎样一种执着却又倔强的爱意,让她在亲眼目睹轩辕离东与别的女子行房事后,依旧矢志不渝的对其倾心呢?
咳,好吧,貌似也不只是那样偷窥轩辕离东,连简圆面前的皇上,荆荆都不知看了多少回他对妃子的亢奋驰骋了……
经简圆一提点,这时的轩辕离辰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去看向皇后,轻咳一声,淡淡地说道:“皇后也过来了,朕才刚走得急,并没看到你。”
皇后腼腆地一笑,大方得体地说道:“皇上倾心圆妹妹,再加上妹妹刚刚伤了身子,凡事多体恤妹妹一些是应当的,臣妾岂会说些什么话呢。皇上应该还有许多话与圆妹妹诉说,正好臣妾宫里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说完,她识趣地褔身,站起身来后,看到轩辕离辰冲她“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由宫人扶着离去了。
简圆扬声向外面喊道:“阙音,好生恭送皇后娘娘。”
“是,奴婢遵命。”阙音在外面脆生答道,便上前送着皇后出了初元宫,目送她上了凤辇,便离开了。
才走了一小段路途,在转角后,凤辇内的皇后娘娘,双眼微微眯起,沉声对外面说道:“锦绣,去寿和宫。”
锦绣闻言,心中大为疑惑,才刚太后娘娘不是刚刚从初元宫离开么?不过,她聪明的没有问些什么,点头答道:“是,奴婢知道了。”说完,对其他人说道,“调转方向,去寿和宫。仔细着看路,小心踩上石子,惊到皇后娘娘的凤驾。”
“是。”
众人答言,迅速向太后娘娘的寿和宫行去。
而在内殿的简圆,见轩辕离辰一副将笑未笑的模样,没好气地嗔道:“你这是在嗔笑我么?告诉你,我心里可还堵着呢。不管凶手是谁,那可都是你骑过的女人一手策划的。早知道伺候你这么不好生活,我还不如在冷宫里自给自足呢。”
“你这是又说的什么话,叫朕不知道怎么接口了。”轩辕离辰哂笑一声,坐在简圆的侧边,侧下头看向她,温声说道,“朕看着你此刻的神色比朕离开前好多了,又吃了许多东西,朕心里高兴。只是怕你又说朕幸灾乐祸,这可倒好,没乐出来也被你说了。”
说着,伸出手去轻刮了刮简圆的鼻子,宠溺地嗔道:“依朕看,你这女人就是不识好歹,枉费朕一颗心思全在你这里,倒叫你把朕说成是什么了,还用‘骑过的女人’来形容朕的妃子。怎么,难不成你没有被朕骑过?”
“……”简圆嘴角一抽,头痛地扶额,“好吧,虽然我也骑过你,但总归是你得到的多一些。老天爷对于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哇,真是忒不公平了些呢。”
“……”轩辕离辰眼角一抽,看向云淡风轻的简圆,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说的这话,让他隐隐觉得,不久后的自己可能要遭殃了……
简圆见他走神,拿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皱眉嗔道:“喂,你可不要忘了,上朝前答应过我什么。皇上君无戏言,臣妾可就是强挣扎着,也能挺在皇上身边,亲自听审的。”
“朕知道。”轩辕离辰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蹙眉嗔道,“只是,朕还没有用膳,索性爱妃也陪朕再用一些吧。这样比较有胃口,朕吃着也顺畅些。”
“……”简圆默了。
她不是健胃消食片啊啊啊啊,作什么把她当成开胃的玩意啊啊啊啊啊……
*
寿和宫内。
皇后一直保持着褔身的姿势,太后也当做没看见一番,手里拿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见太后这般忽略自己,皇后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便越来越强烈。半蹲的身子已经有些疲乏,奈何在太后面前,丝毫不敢造次,只得硬撑着。
过了半晌,太后随手将书撂在桌上,站起身由莫姑姑扶着走了过来。在皇后面前站定,淡淡地说道:“皇后对于皇贵妃被害滑胎一事,有何看法?”
闻言,皇后忍住心中一丝慌乱,强自定住心神。每每在领略了无数后宫女子的明争暗斗与血腥的太后娘娘面前,她总觉得无论自己心里想什么,太后都能一眼洞悉。微微垂头,向太后娘娘歉意地说道:“臣妾不敢妄自揣测此事的个中缘由,相信皇上定会查明真相,给皇贵妃妹妹做主。”
“哦?”太后闻言,低下头看向皇后头上插着的九尾点翠凤凰簪,眯起眼睛说道,“你当真这么认为的?”
不知太后何意,皇后在心中悄悄计较了一番,恭声答道:“是的,母后。”
“好。你且站起身来。”
太后淡淡的声音从皇后的上方传了下来,使得皇后心中一松,有些庆幸地站起身来。
只是,才刚站好,腿间酸涩的疼痛让皇后感到有那么一点儿发麻,毕竟半蹲的太久了。她浅笑地看向太后,刚要说些什么,“母后……”
“啪!”
忽然,右脸颊猛地被太后扬手打了下来,顿时耳边传来嗡嗡地声音,脸颊迅速地高涨疼痛起来。
“啊——”
皇后忍不住惨叫一声,脸上的疼痛是她始料未及的,更让她震惊的是,太后正严厉的鄙视着她。顿时,有些惊慌,“母、母后……臣妾说错了什么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