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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杜森·多弗斯打理完生意回到庄园,最先留意的是那两双陌生的鞋,明白是妻子的朋友准点赴约,刚放松的神经又绷成琴弦——成人及儿童的鞋型,来客当然会是妻子新结识的朋友、那可怕的老人和跟着他的孩童。
虽有心理准备,看见斜疤贯脸的老人时,杜森仍猛吞涎水,仿佛又瞧见一片猩红,甚至不敢对视老人那亲切的微笑,将目光转向已礼貌起身的孩子,听着儿子的介绍,本欲极尽言语之能去赞美,却是对儿子挤出简短的词汇:“真漂亮的孩子,若非身形干练,我还以为阿纳塔认识了自瑟兰来的女生呢。”
“多弗斯先生,你的眼光相当专业啊,”老人咧开嘴,笑出微黄的门牙,“竟未误认我孙儿的性别,想来是见多识广的商场老手,我可讲得不错?”
听到这玩味的嗓音,杜森的脊背不住冒出冷汗:“哪里,只是听太太提过…阿纳塔,来,一天不见,让爸爸好好抱抱你。”
“爸爸,你还没问过爷爷和哥哥的名字呢,这可不礼貌,”缠着少年的男孩嘟起嘴,伸出食指朝父亲晃个不停,“妈妈强调过,要谨记待客的礼节——爸爸,你不能偷懒呀?要做好榜样!”
“无妨,多弗斯先生,你可以称我为班布先生…或者老班布?哈哈,随你喜欢,”饮一口温茶后,老人慵懒地躺靠住沙发,“至于我的孙儿…他的名是赛瑞斯——嘿,稍显古板。我想,你更乐意听听他的昵称——赛尔,可爱的名字,不是吗?”
当“班布先生”这称呼入耳,杜森确信曾在哪里听过、看过这名讳,却又无法想起详细的信息,暂时放下隐约的记忆,赶忙抱起不悦的儿子坐上另一张沙发,挤出勉强的笑容:“那,班布先生…赛尔小朋友?欢迎来到多弗斯庄园,我…”
“你是这里的主人,杜森·多弗斯,”老人招手示意少年挪至身旁,当着男孩的面揉起那头顺滑的黑发,引得男孩挣脱父亲来到少年的另一旁,“赛尔,叫多弗斯先生太生分,你就唤他杜森叔叔吧。多弗斯先生,这不算冒犯吧?”
“哪里、哪里…阿纳塔的朋友,理应如此…哦,瞧我这记性,工作乏累,身上尽是汗味…着实冒犯。还请稍候,容我更衣。”说完,闻着衣领的杜森躬身行礼,快步登上二楼的卧房,独留不经事的儿子陪同客人。
幸好,持家的女主人成功从厨房的麻烦事中脱身,急忙扭开拨弄少年秀发的儿子,不满地敲响他的脑壳:“别捣乱!不能把别人的头发团成毛线球!还说自己是一家之主,妈妈将客人交由你款待,你却连水果和甜点都没端出来?去,给爷爷和哥哥洗些水果!不准耍赖,快去快回!”
“大多数孩子都不能战胜顽皮的童心啊,”见男孩蹦跳着离开,老人松开绕在指头上的发丝,好给妇人倒上杯温茶,“还是我的孙儿最乖。赛尔,爷爷说得可对?”
“嗯,阿纳塔也很懂事,”少年无奈地别过头,试着理顺散乱的长发,“只是玩心稍重,但…也比爷爷强上不少。是吧,齐约娜阿姨?”
“唉,其实…他平时没这么调皮,”听着厨房里的流水声,妇人蹙起愁眉,“阿纳塔的朋友很少,再加上先前发生了一些糟糕的事,可把他吓着了。还要谢谢你,赛尔。认识你后,阿纳塔时常欢笑,眼睛又有光了…”
“憋坏了,憋坏了…让爷爷抽上两口吧?哈哈,”求得少年的默许后,老人掏出烟斗,塞进几丝烟叶,点起火小口吞吸,舒畅到闭起眼睛,“何事烦扰?这些天的温亚德可太平得很啊。”
“那是两三月前的事了。阿纳塔的好朋友、戴蒙德酒庄的一对儿女在放学时失踪。贵族学校的监控年久失修,没录上任何线索;学校附近的道路因检修关了监控,亦是无用…这些糟心的意外惹得戴蒙德先生去学校大发雷霆,最后他还亲至警局,当着记者面斥责学校和教育部门的官员…那几天是满城风雨啊,温亚德的天空都蒙尘灰暗。”
“令人同情。现在可有好转?”
“唉,望帝皇垂怜,帮警方早日找回他们吧。说句心里话,多日未闻消息,恐怕情况不怎么乐观…那双兄妹常陪阿纳塔玩耍,我认得他们,他们很听话,成绩更是学校里最拔尖的,绝不会像警方推测的那样贪玩到走失。您说,哪有这么巧的事呢?恰好是放学,恰好坏了学校的监控,恰好赶上道路检修停电…惹人生疑。总之,自那以后,我都是亲自接送阿纳塔,临行前还要向帝皇祈祷,希望祂能免去一切厄运。”
“孩子,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不过温亚德的治安在格威兰首屈一指,无需过度操劳。看看王庭脚下的康曼吧,丢人的笑话层出不穷。对着揶揄讽刺的记者,办案的警员全拿借口糊弄,讳莫如深…丢人现眼。你们这里好多啦,至少官员会办实事,不是吗?”
“您说得不错,起码学校立刻换装了最新的闭路电视,警方也宣布往后负责人绝不能停摆道路的监控,多少…阿纳塔?小心点!你怎么踩着水了?慢些,别跑!当心滑倒!”
“妈妈,没事,我托得稳当着呢!”男孩托举着满载鲜果的瓷盘,快步奔入客厅摆好,忙揪下一粒挂着水珠的葡萄塞向少年唇角,“赛尔哥哥,快吃快吃吧!这可是庄园里最大最美的葡萄,昨天我特地摘好的,饱满多汁,甜到流口水哦!”
“好的,谢谢阿纳塔…唔,真好吃,新鲜又美味…”赛尔吸走爽口的果肉,吐出裹着核的葡萄皮,看向正笑着抚摸男孩的妇人,“齐约娜阿姨,夏天快过去了,庄园里还剩着这么好的果实吗?”
妇人捏了捏儿子骄傲的小脸,将烟灰缸推到少年正前:“当然,这些啊,可是从最后爬上葡萄架的藤蔓上生出来的,所剩无几了。因此,前两天阿纳塔才催着你过来玩耍,就是想请你尝尝庄园里的特产——”
“真让人心碎,不论母亲或孩子,都不提我一嘴啊。原来我只是个沾了孙儿光的陪客老头?”此时,老人已吸尽珍贵的烟丝,抽了张纸巾抖去灰烬,继续欣赏陈列在客厅里的珍藏,“玩笑话、玩笑话啊。好些稀罕的古董,属实阔绰…这件,嘿,这不是帝国士兵枪炮必备的瞄准镜吗?阿纳塔,这可是你曾祖父夺来的战利品呀?”
“正是,班布先生,”在儿子试着说道前,换好正装的杜森忙从楼梯的扶手上探出身,挥臂做邀请状,“那算是我从军的祖父荣归故里后最爱炫耀的勋章。我可不配谈阔绰,相信您看得出来,酒庄的生意并不兴隆,要精打细算方能稳住收支的天平啊。不过没事,最少还有我祖父的珍藏——有好几位收藏家出重金收购这些来自帝国的宝贝,可惜全被我婉拒啦。未到生死攸关的时候,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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