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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几个字,像霹雳一样斩过头顶,雪陌舞揪起凤靳羽的领子,声音都因为愤怒开了叉,“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和她不合适。还是分手得好!!”凤靳羽被勒得透不过气,垂眸叹道。
“都快到雪翳了,你还说狠话拒绝她伤害她。我就觉得你这戏一开始就演得过头了。原来你背着我私自打着抛弃她的鬼主意!”雪陌舞一拳打在凤靳羽面颊。
凤靳羽差点跌入温泉,擦去唇角的血迹,沉默不语。
“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始乱终弃?”见他不语不解释,雪陌舞玫红色的眼眸就像染了血,愤怒一下子窜到极限,“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凤靳羽快要被他摇碎,头发凌乱狼狈,终于开口:“我在这世界上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呵护她!我甚至觉得我的生命就是为了爱她护她而存在。”
“我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我可以为她洗衣做饭,可以为照顾她生活起居,不遗落任何一个生活细节的体贴,甚至将命给她我都不皱眉。可她要的是爱情,而不是我这样一个照顾她的爹。”
“我不如你会开玩笑逗她开心,不如北辰染浪漫懂得女孩子心思,更不如风烈邪会说情话,会哄女孩子,更不如……不如风烈邪在那方面有野性有激情有气魄,我的技巧也不如他好,身体又这么冷,就连睡在一起,抱着她,我都暖不热。我性子冷淡,连笑话都说不好,她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觉得闷。我可以做个好爹爹。但做个情人,我是那么不合格……”
“羽……”雪陌舞鼻子一酸,松开了钳制他的手,原来他一直在为她着想,“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我……我是个无趣的人,和我在一起,委屈她了。我给不了她全部的幸福啊!”一股酸呛的泪意就快要涌上凤靳羽的眼眶。
“羽,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吗?幼幼要的幸福不是一个人的幸福,而是和你在一起的幸福,只有你。她喜欢的是你凤靳羽,独一无二的凤靳羽,和那些优点无关。何况她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们一定能幸福的。”
“幸福?”凤靳羽仰望天空,黑漆漆的夜空,有一颗原本就很黯淡的星辰,摇摇欲坠,他还能拥有幸福吗?
回眸遥望屋内跳跃的灯盏,仿佛一阵清风,轻轻一吹就能熄灭,男人忽然低低地笑了:“舞,油尽灯枯,你明白吗?”
脑袋轰地一声,雪陌舞只感觉耳际嗡嗡响,连灵魂都一怔。
凤靳羽只感觉堵在胸腔硬撑的一口气,伴随一股腥甜轰然涌了上来,他哇地一口血喷出来。
“羽……”
“主人一心要我死,冰蚕蛊的解药又岂会给我?你不用骗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舞,你知道吗?这几个月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恐惧。我忽然很怕睡觉,我害怕我一醒来就再也见不到她的笑脸。我岂能为了自己一时的快乐,自私得让她守寡,毁了她一生的幸福。若有一天我去了,不要告诉她,就说我出远门了,过的很幸福。舞,好好爱她照顾她一生!”男人的身体就像纸片一样,无所依靠地倒了下去。
望着手背的一滩血迹,那是凤靳羽的血,雪陌舞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神一般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现在却虚弱得像个雪人,是那么可怜。
原来他不是不爱,而是太爱,想要给她全部幸福,却无可奈何。
他一直在隐忍,一直在挣扎,他沉默只是不想让任何人担心。
体内的冰蚕蛊一直折磨着他,将他的生命一点点耗尽。
这些年他一方面宠她如宝,背地里又费尽心思,千辛万苦扩大财力,就是为了最后的反攻,让他们脱离控制,保她无忧一生。
无时无刻,他的生命都在为她转动,只为她!
他为救她性命而甘愿冰蚕蛊发作,眼看幸福就要到来,他却没有机会拥有幸福。
他一直在硬撑着,没有看到幼幼脱离控制他还不能倒下去。
他早就知道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才故意把她推开,让她断了念,去寻找幸福。
他不是绝情,是用对自己的残忍,成就她的幸福。
他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离开她的痛,单是用想的,内心的煎熬就犹似下十八层地狱千百回。
雪陌舞为他拂去面颊的虚汗,愁绪万千:“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冰蚕蛊一定有办法除掉!你要坚持住!幼幼和你们的孩子还等着你们一起幸福!”
“靳羽,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羡慕你。
即便你伤她伤到死,她整个人碎掉,那每一片碎片还是只有你的名字。
其实她的心思早已很明确地向你表达了,记得那朵花吗?蒲公英,代表停不了的爱。
我至今还记得,即便花伞全部掉光,她还一直紧紧握着干枯的枝干。
这样执着纯净的女子,是何等坚强勇敢?
爱上便是义无反顾,她给了你一个义无反顾,就给她一个不顾一切吧。
即便是死亡,又有什么所谓呢?”
*
自从枫树林遇险,雪陌舞和凤靳羽在行程中更加小心谨慎,三个人寸步不离,“意外”时有发生,好在二人武艺高强,处处化险为夷。
只是一直到了雪翳国境内,幼幼都未同凤靳羽说过一句话。
客栈内,紫檀香炉白烟袅袅,艾幼幼抱着狐皮暖裘围在火炉边,即便小脸被火光映得红彤彤,却还是觉得冷。
炉火滋滋燃烧,除此之外,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好静……
目光穿过珠帘,投落始终无法找到焦距,这种空茫的眼神持续太久了。
窗户上起了厚厚的冰花,隐约可以瞧见一片片的六瓣的雪花鹅毛一般缓缓飘落。
“怪不得这么安静!”艾幼幼兀自轻叹,原来是雪片将声音都吸去了,吸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剩下,和死了一样。
陌舞说雪翳国终年白雪皑皑,这里的银线梅雪会比雪隐王府里的还要美。
她最喜欢雪,最喜欢银线梅雪,可再美的风景若少了他的陪伴,又有何用?
和他之间明明就没有人开口说话,为什么那种煎熬怎么也抹不去?就连闭上眼,都却还能看到他的眼睛……
一想只此一别,不再相见,心就揪痛得难受,全身的力气也飞速流逝。
终究,她还是放不下啊!
艾幼幼忽然起身,披上暖裘夺门而出,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雪夜里格外安静,丝履踩在落雪上全是咯吱咯吱的声音,她一路飞奔,在陌生的城镇找寻药房。
夜深了,房门紧闭,她就一家一家的敲。
咚咚咚——
“大夫,请开一下门,小女子急诊!”清冽的空气吸入鼻腔起了霜,她呼吸太急,雪花呛得直咳嗽。
“等等哦。”门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夫睡眼惺忪地开门将她迎进来,“姑娘,这么晚了是什么急诊?先喝口热茶。”
“谢谢。”艾幼幼礼貌回应,双手捂着茶杯,腼腆地红了脸,“我……我与相公成亲一年了,可我家相公生性/冷淡,婆婆又一直催促要个孩子,所以……”
“姑娘是想要一些催/情的药?”大夫立刻会意。
“嗯嗯。有什么都拿来,最好是那种特别猛的,一吃就火烧火燎得要死的那种。有多少要多少,统统打包!”这么多药灌下去,看凤靳羽如何拒绝!
明日就要进宫,不管他同不同意,就算事后被那劳什子皇帝知道乱棍打死,她也要为自己留点回忆,把凤靳羽强要了。
“……”是欲/火焚/身吧!怎么和喂牛一样!大夫嘴角抽搐,“不是药多就好。这问题不一定出在你家相公身上。还是在下为姑娘把把脉吧。”
“噢哟,有药就好了嘛!”艾幼幼有些不乐意,还是伸出手。
大夫一触脉象,立刻露出笑脸:“姑娘不用开药了?”
“我付银两的!”艾幼幼立刻从怀中掏出银两放在桌上,她带了好多银子呢。
“不是银两的问题,而是姑娘已有身孕,这些药用不到了。”
“身孕?哈哈!”艾幼幼不可置信地笑了笑,“大夫你发音不准哦,怎么能把‘神韵’念成‘身孕’哩?”
“在下没有念错,是身孕。已经三个月了。”大夫十分肯定地告诉她。
艾幼幼嘴角抽搐,被震得有些语无伦次:“你该不会是想把药留下来自己用吧?我告诉你喔,你一个人吃那么多烧死你啊。我又不是不给钱,你大半夜说这种笑话一点也不搞笑,吓死个人你知道不?人家……”人家还是黄花闺女,怎么可能怀孕啊!
“姑娘,你有孕在身不易动怒。而且你这脉象极其复杂……”大夫婉言相劝,“你确定你的相公还健在?凭我多年行医经验,姑娘的相公很可能已经过世,不,或者说不是人,而是个妖孽!”
“妖你头啊!”艾幼幼一拳打在大夫眼眶,侮辱她清誉能忍,居然敢咒靳羽死,还说靳羽是妖!
“嗷——”大夫痛呼一声,将身形娇小的艾幼幼小鸡一样提起,“你相公是妖,你这女子长得太过绝美,一定也是妖孽。随我去见官!”
“放手啦!你个爱吃药的坏老头!你才是妖!”艾幼幼踢打挣扎。
此时门嘣地一声被推开,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放开她!”
雪陌舞月般优雅,凤靳羽冰雪神圣,二人的光芒万顷的气质立刻将大夫震慑,松开手解释道:“此女很可能是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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