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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江鸣羽边缓缓摇头,边拾起向来都被冷落在一旁的木筷,将其于桌上一个叠一个地摆出稳稳当当的十字。“对了,两位前辈这次可有收获?”
“有个屁的收获。”孙鹰谲将茶杯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这一声雷鸣巨响仅在瞬间便迎来全场瞩目。
“哎呀呀,你看看你,有老年痴呆了吧,快放下快放下。”邓夙启连忙站起身来,佯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边摁住孙鹰谲的右手,一边转向普罗大众扬声致歉:“抱歉啊抱歉,我老朋友就是容易大吼大叫的,各位不必在意,不必在意哈!”
“邓夙启!”孙鹰谲本想喝骂那个不知何时戴上伪装的老朋友,然而这种想法,却是被后者抢占了先机。
“行了,别把事情闹大,这儿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要是真闹出事了,咱们就更难把师兄救回来了。”邓夙启刻意压低声线,俯身在孙鹰谲的耳边厉声道,待其可算是在一声冷哼后缓缓沉下了澎湃的心性,邓夙启这才重新坐回位置,转而面向江鸣羽,轻叹过后,将二人于城内的所见所闻为之娓娓道来。
“外松内紧,整座城都是这样。尤其是在临近皇宫的地带,在隐于暗处的练气士的帮助下,那边完全称得上是滴水不漏,别说人了,怕是连一只苍蝇飞进去,都会在第一时间被那些人所察觉。”
“所以第一种方法不行啊…”江鸣羽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仅以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低喃道。
“至于每个进入皇宫的人,都必须要有一张御赐的金纸做证明,而如果没有那张纸而擅入禁地,便是重罪。”邓夙启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卷灿金色的至高象征。
这卷金纸瞬间点燃了在场众多人心中的希望,奈何邓夙启很快便以实际行动剿灭了那个才刚刚冒起青烟的希望之火。只见老人不迅不急地铺开了那张金纸,霎时间,密密麻麻又歪歪扭扭的墨色小字悉数映入眼帘。大至官位,细至祖籍,各式各样的资料都被硬生生地塞进了这张不过才两只手掌大小的金纸中。
“正如你所见,我们就算是能够偷到那些金纸,也完全无法自证身份,想要借此光明正大地进入皇宫内,无异于痴人说梦。”邓夙启拿起这卷手抄本,将之揉成一团,丢进了自个儿的口袋里。“而且冒充别人身份,在这儿就是实打实的死罪,是完全可以先斩后奏的那一种。”
“第二种也不行啊…”江鸣羽的额间不自觉地滚下一滴晶莹的汗珠,思前想后却仿佛都只是在死胡同里兜圈子的他,终是哀声作长叹,有些颓然地靠在一边的墙体上,怅然道:“那我们总不可能直接硬闯吧?”
“之前不是没有过。”邓夙启一本正经地接话道:“但都没一个是能好死的,要么就是被万箭穿心,要么就是被当场大卸八块,那些被生擒的,死得更惨,还有一个被拢共二十二根长矛穿体而过,直接给钉死在城门示众了。”
“得得,前辈,我刚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江鸣羽连忙抬起手,示意邓夙启噤声不要再说下去了。
“那这么说,我们好像就只能等姜天亲自把姜乐冥给送出来了啊。”才刚刚收拾好情绪的江鸣羽又顿感无能为力油然心生,为此,他只能径自喟叹。
“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出到亚土大陆了,哪还有现在这么些破事!”也不知是怎么绕过邓夙启那座高山来到江鸣羽跟前的孙鹰谲攥握着紫衣衣襟,悍然施力,将其轻而易举地从木椅上拽了起来。
“前辈,这也不能都怪我啊。”现时正双脚离地的江鸣羽被迫只能斜视那个纯粹只是需要找一个人来发泄满腔怒火的长眉老人,哭笑不得地说道:“姜乐冥本身是什么性子,前辈您又不是不知道。李丹青那边出了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
“可结果呢?”孙鹰谲咬牙道,那龇牙咧嘴的力度,给人一种随时都有可能咬碎牙关的错觉。“你们把他救回来了么?”
“可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只看结果的啊。”江鸣羽渐渐收敛面上的表情,眉宇间的神韵连带着语气一起,渐渐转向冰冷所在。“要是一切都以事情最后的成败作为定夺关键的话,您认为,这世界上会有‘成功‘这么一说么?”
“混蛋……”孙鹰谲的左手恰如电光一闪般掠至高空,眼看就要砸在江鸣羽的脸上了,却是在千钧一发的瞬间,为冥冥中的无形之力所束缚,顷刻凝滞于半空中,更是寸步难移。
“江叔叔说得没有错,对于姜乐冥来说,朋友间,不论是谁遇到了困难,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冲过去。”雪儿的异色双眸燃起璀璨光晕,由此牵出秋风瑟瑟,在屋内鼓动起银发的飘摇。
“那是他的选择,如果你有任何意见,就跟他说去,别找江叔叔撒气。”犹如从万丈深渊中攀爬而出的低音回荡在客栈中,竟是为在场所有人带来一种宛若置身于隆冬时节的酷寒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