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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只能抱以苦笑。
高氏似乎不急,只见她施施然走到五叔公跟前,给他恭敬福了一礼,解释道:“不是侄孙媳不懂规矩。实在是情况紧急,事急从权。侄孙媳妇从娘家人那儿打听。说是陛下新登位,打算大赦天下,同时要封赏一批大臣。相公已走了大半年,孙媳妇托人四处活动,府里爵位承袭的奏章已经叫人递上去了。只待咱们这边取名入祠后,礼部就可派人过来宣布了。”
“峻儿前往西北还没传回消息,哪门子的因功封赏?”五叔公倒也不糊涂,顿时想起了这碴儿,忙反驳道。
高氏踟躅了半晌,只得老实交待:“孙媳就是想着搭这次大赦顺风车,借圣上额外开恩的机会,将府里的麻烦解决了,省得以后再生变故。”
五叔公心里冷笑一声,暗道:“金銮殿那位只有四岁,还不是由着你们高家父女摆弄。若真是靠你们家关系袭了爵位,齐氏一族以后怕是都抬不起头了。世代都要被贴上谋权篡位同党的标签了。”
五叔公他摇了摇头,对高氏道:“侄孙媳妇此言差矣!国公爷堂堂七尺男儿,哪能走得不明不白?还是等峻儿回来,为他兄长查清真相后,洗清污名再说。现在承爵之事不要着急。”
高氏一怔,拿话反驳道:“五叔公不要误会侄孙媳的意思,袭爵只是其中一个目的,更重要的是,记了名就可以他的名义给相公烧包袱纸钱了。毕竟相公在外边去的……”
说着,她抬起衣袖,作拭泪的动作。
她兄长高嘉祯在旁边帮腔:“矩矩不外乎人情,妹妹这么做,也是替妹婿着想,为齐府着想。终究是要入族谱的,孩子还很虚弱,经不住长途奔波,没能抱到沧州去。”
宋祺星跟在后面附和:“是啊!有了名份,就是来年清明上坟,都有子嗣披麻戴孝。”
五叔公好似经不住众人劝说,他皱了皱头,寻到郑氏的所在,要问她的意见:“大侄媳妇,你的看法呢?大侄孙离京时,对于子嗣可曾留下什么话没有?”
郑氏绷着一张素脸,摇了摇头:“他若留下话来,我就不会那么伤心了。不过,侄媳妇也赞成您刚才所说的,还是等小四回来后,再让他抱到沧州去上族谱。也不急在一时……”
高氏听了婆母的话,猛地转过脸来,恨恨地盯着她。
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敢对郑氏不敬。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谁知就在这时,柯氏跟着跑了出来,扑嗵一下跪倒在五叔公跟前,给他连连磕头:“求您开开恩,让诺儿入族谱吧!没得又让人说成,他是被人调了包,不是国公爷的子嗣。”
五叔公一脸愕然,忙向郑氏问这是何故。
后者将孩子出生时的情况,简单地讲了一遍。
五叔公当场就气得把龙头拐杖一扔,指着高氏骂道:“此等大事,你为何不事先说明,这孩子定不能入祠堂,齐氏一脉不容许让来历不明的人污了血统。”说着,就要带着跟他一起来的族众离开。
高氏狠狠地瞪了柯氏一眼,恨她上不得台面。随后,她又给兄长和五姑爷使了眼色,让他们去把人追回来。
等高嘉祯和宋祺星将人拦住后,高氏赶上前去,朝五叔公拜到,解释道:“侄孙媳妇正要跟您提起这事的。正好请大家作个见证,咱们不妨来个‘滴血认亲’,也好洗清妾身和诺儿身上的嫌疑。”
说着,她就叫人把搬来一张案几,让人又摆上一碗清水和长针。
一眨眼的功夫,在高氏的安排下,器具物件全都准备妥当了。
在众人的围观下,高氏亲手将细针扎进小婴儿细嫩的指尖,引得他哇哇直哭。
“嘀哒!”随着一声轻响,婴儿鲜红的血珠滴进了碗里,接着,又是柯氏的血滴注入。众人忙将头伸过来,望着碗里两团血滴的变化。个个屏息凝神,生怕自己的呼吸太急,影响了两滴血本来的浮动轨迹。
“融了、融了!”众人一阵欢呼,接着,便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舒眉留在后面,只觉脑仁发疼。
看来,若是换了一人,就要败在封建迷信手里。若不是她多了一世的记忆,今日这事的结局就不好讲了。
两人血液相融过后,柯氏不由喜极而涕,只见她“扑嗵”一声跪在郑氏跟前,扯着她的裙摆,哭道:“太夫人,我娘这下可以证明清白了?国公爷唯一的骨血,险些毁在一贱婢的手里。”
说着,她朝屋内四处寻找优昙的身影。
好不容易当众揪住妯娌的小辫子,高氏哪肯放过打击对手的机会?!
只见她走到舒眉跟前,唇角带笑问她:“优昙那贱婢呢!难不成弟妹到此时还要护着她?”
她这句话,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边。
舒眉正要走过去戳穿她们的伎俩,只见从外面冲出一人,跪在郑氏跟前:“太夫人,那孩子的的确确被人换了。这滴血的水碗肯定有问题!”
想到她死到临头,还不肯服输,高氏气急,上去就给了优昙一脚:“你这该死的贱婢,离间主子的骨肉,死到临头还不肯认账,仍要往主母身上泼赃水,是谁借你这么大胆子的?”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挪到了舒眉身上。
作为齐府地位最高的郑氏,此时当然不可能再维护媳妇了,况且,亲戚六眷都在场。
只见郑氏转过身来,朝舒眉脸上就是一大耳聒子,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齐府哪点对不住你了?想不到你心肠如此歹毒,竟然串通外人,想让你大伯断子绝孙。他生前可是最维护你的……你怎么对得住你祖母,还有你公公……”说着,也不管舒眉身子重,不管不顾地推搡她起来。
在旁边的齐淑娆见状,冷嘲热讽地添了一句:“还不都是爵位惹的祸,四哥回来后,要是听说这件事,怕是也没脸面要这媳妇了……”
地上的优昙顿时醒悟过来,自己连累四夫人了。被人栽赃不要紧,还要带累了她。
想到国公爷离京前的交待,优昙不禁泪水涟涟。只见她将脑袋重重地磕在石板上,扯着郑氏的裙角,发誓道:“不关四夫人的事!奴婢所说的句句是实!若有半句虚言,让奴婢姐妹死后,永世不得超生!”
说着,她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拿起案桌旁边的烛台,拨下尚未烧完的白烛,将固定烛身的那根尖棒,朝着自己的心窝,死命地猛刺进去。
顿时,鲜血从她胸中汩汩流出,瞬间就染红了光洁如玉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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