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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手里一杯茶,看起来正要去倒水,李梓闭关一样地沉默了。
所以,许文荡气回肠地:“你终于肯见我了。”
李梓终于说:“也许我不该再来。”
许文点点头:“啊,你失去她,终于认清谁是你的真爱了。”
我笑了,靠,地球人原来都这么彪悍,好好好我忍不住借李梓的嘴道:“你说得对,也许我再失去你,又会认识到你才是我的真爱。”
李梓无声地惨叫,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他热泪盈眶,我讨厌这种潮湿的感觉,只得让贤。
许文被讽刺得快要发怒,忽然间看到李梓热泪盈眶,顿时心软,也红了眼睛,慢慢转开头:“冷静一下也好,我能理解,别担心。”
李梓点头,然后哽咽:“我很后悔那样对她,可是,我不想再失去你。”
果然有真情实感,不象我说得那么拙劣。快,快结束这种潮湿的对话,让我离开这里。
李梓被我烦得不行,最后说:“晚上到我家来吧,我有话同你说。”
许文轻声:“我们约在别处吧。”李梓伸手轻轻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我立刻听到:“她尸骨未寒,怎么能上门侮辱。”原来还有点良心,然后大量资料涌进我的身体,我复制了她的记忆。
唔,日久生情,各自压抑,两难抉择。呵呵,有时感情发生,倒也真的很难控制。
李梓同许文约在大直街上一间俄式西餐厅,叫老俄楼。李梓拿本书看,捱时间。我看一眼,把他脑子里的记忆翻出来:“你看过了,老兄。我帮你加强一下记忆单元的神经回路。”
李梓大惊:“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动我的脑子!”
我气:“兄弟,你看过了!你记住了,东西都在你脑子里,我只是给你加强一下连接。你一次次重复,也不过是这种作用。”
李梓刹那记得整本书,一时间,微微尴尬:“我成过目不忘的天才了?”
我打个呵欠:“还是得看了才行,以你们看书的速度和你们的寿命,过目不忘也成了不了神。”
李梓问:“你们的寿命是多少?”
我想了想:“对于你们来说,接近永恒。”
李梓问:“为什么我们的寿命短。”
我看看他:“你们明显是处于进化中的物种。你要知道,想要长生不死,基因就必须接近完美,而不会犯错的基因,就是不再进化的基因。”
李梓沉默一会儿:“谁他妈介意进不进化,我想长生不老。”
李梓看到桌上有一只蟑螂,地球人普遍只对猫狗等生命有爱心,对昆虫誓死仇视,所以李梓立刻拿起一团纸,意欲捏死那只蟑螂。
我笑,然后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好象是整个房间晃了一下。如果没有那只虫,李梓一定会认为是自己头晕,我也会认为是他头晕,但是,李梓伸着手,而正前方那只蟑螂在瞬间消失。
李梓揉揉眼睛,无助地:“我眼花?”蟑螂黄褐色的身体,两只触角摇啊摇的样子那么鲜明,没人能眼花到这地步。
李梓张着嘴,良久,结结巴巴地:“时空转移?”
我笑:“切,你当然看不到能量痕迹,可我是神啊,任何物质发生时空转移,都会有能量痕迹,如果突破时间,呵,那简直比烟花更灿烂,我不可能看不到的。时空转移!”
李梓半晌,轻声:“见见见,见鬼了!”
地球人的鬼,指的是一种物质解体释放出的能量,这种能量是一组记忆体,通过影响活着的人类的大脑来交流、感受与补充能量,不是每个记忆体都能正常生存下去,多数记忆体都象初生的婴儿被扔到漆黑的荒野,慢慢在恐惧中消失。我向他指出:“我是万能的大神,我能看到鬼,再说,即使真有昆虫的鬼,你也不可能与昆虫的大脑产生共振,虽然在我看来你的大脑足够原始,但还没原始到那个地步。”
李梓本来恐惧得出汗,听了我的话,立刻镇静了不少,竟然会反唇相讽:“我真的有你这么损?”
我笑:“镜子镜子告诉我,谁是这世界上最损的人。”
李梓很无语。
我调戏李梓的过程中,把刚刚蟑螂消失的画面调出来。人类有着巨型的记忆体,任何眼前一闪而过的东西,都会进入记忆体,只不过人类的中央处理器没有那么快速度,经常把记忆扔在记忆海里,永远不会再拣起来看一次。
上一毫秒还在,下二十毫秒已消失。在上一帧与下一帧画面间,这只虫子,诡异地消失了。当然,也有可能,这只死虫子在二十毫钞的时间里飞跑出李梓的视线,也就是说,该虫子在三十分之一钞内跑了四米的距离,每秒一百二十米,比最快的人类快十倍。
要么,有人在二十毫钞的时间里消灭了该虫子,虫子的遗体呢?任何冷兵器都应该留下虫子的遗体,任何□□都会留下能量痕迹,我的天哪,这只死虫子不遵守能量守恒定律,擅自消失了。
然后,我又从李梓的两张相隔二十毫秒的画面中(他的视神线所能够接受的最快的刺激周期),看到了一点点差异。
角度有变化,这个变化,根据透视原理估算,大约有十厘米的差距,就是说李梓无原无故平行位移了十厘米,在二十毫秒内,而他没感觉,我也没感觉。
李梓心脏狂跳,口干舌燥,他拿起桌上茶杯,要喝一口压惊,结果把茶水吐出来。刚倒的热茶,入口冰凉。
我抓狂了:“李梓,我们先离开这儿!我有点后背发麻。”
李梓不等我说第二声,已经跳起来扑出门逃走。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终于感到一点安心。(为啥呢?我不知道,人类的情绪是很神秘的东西,我知道那是内分泌产生的□□化学浓汤与神经电流共同作用的结果,但是,我即不知道这种相互作用的形成原因,也无法预测相互作用的结果,因为信息量太过巨大,没有作精确预测的可能性,但是,简单的预测就容易得多,比如,白天,人的情绪会相对稳定乐观与积极,比如在人群中,人的安全感会增加。
比如,我们刚才吓得半死,几乎全死,走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中,自觉变成蚂蚁群中的一只蚂蚁,安全感回复,思维正常了。
我们深呼吸,只是消失了一只蟑螂而矣,只是一只虫的物质湮灭没有伴随任何能量转换而矣。
我轻声安慰自己,多维空间,是广泛存在的,宇宙虫洞也是经常飘移的,黑洞出现也是可能的。呜,可是这一切都不能解释没有能量痕迹,我哭……
李梓的状况稍微好一点,他当然知道能量守恒,但是,在他的经验里能量一直是肉眼观测不到的,就象一个盲人,对突如其来的黑暗没有太多的震憾。
电话响,李梓接电话,温文的许文劈头给他一通臭骂,偶尔有一两个字眼是关于他母亲的生殖生理的,我们掠过不提,简化来说,她的大意是这样子的:“你昨天为什么爽约?如果不想见我,可以直说,为什么不接电话?”
李梓轻声:“昨天?”他的大脑“轰”地一声短路了,搞到我再也没听到许文女士还骂了些啥。
然后,李梓下意识地把电话关掉,就在大街上,当着行人的面,瑟瑟发抖。
我说:“嗨!”
李梓颤声道:“丢了一天,我们丢了一整天!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呆呆站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我……”
李梓怒吼:“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一定知道!倒底发生了什么,在你的世界,发生什么事会让你丢失一天?!”
我沉默一会儿:“我需要仪器检测!”
李梓是学者出生,听到检测啊论证啊,人立刻就正常点了:“你需要什么,我能帮你吗?”
我沉默一会儿,点点头:“咱们去太阳岛。”美丽的松花江,江上的太阳岛。
李梓微微瑟缩,天哪,零下二十多度,冻死人。只有游客才有毅力在这个温度去看雪雕。
我笑笑:“你想不想看看外星飞船?”
李梓轻声:“反物质动力的?”
我点头:“对。”
李梓声音直抖:“那么,那么,推进剂呢?推进剂是什么?”
我说:“没有,反物质与物质反应,生成带电介子,用磁力束控制,喷射出去。”
李梓两眼放光:“啊,天哪,带电介子可以接近光速,那是什么样的推进力啊。”他在想象中上下打量我:“你得是什么构成,才能不被巨大的惯性给压成肉饼啊?”
我笑:“电磁力固定与缓冲。”
李梓快乐地哼哼着:“快快,带我去看带我去看。”我喜欢他,他爱科学爱到忘了恐惧。
美丽的松花江啊,冬天的松花江特别的美。
那是雪与冰的世界。
象童话王国。
我们走在结冰的河面上,李梓只是觉得冷,我去感受到平静坚硬的冰面下,那缓缓的水流,与水流中的生物,多么奇妙的组合。气与水被一层固态水隔开。同时行进在水的三态中,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李梓只是兴奋地问我反物质的事:“你们是怎么生成反物质的?也是用粒子加速器吗?”
我呆呆地:“粒子加速器?”
李梓也呆了:“不是?”
我检索李梓的记忆:“哦不,你当然可以用撞击汞原子得到金子,但是,有啥必要那么费事啊,直接挖矿不好吗。”
李梓兴奋得:“能不能透露一点,一点就行,告诉我个方向,有什么办法可便宜得到反物质?”
这个容易:“很简单,猎户座的马头星云,那是离你们最近的反物质星群。”
李梓惨叫:“不,不可能……”
我点头:“嗯,是的,随时有可能,一道火花闪过天空,然后,你与你的世界变成一堆带电介子或者γ射线风暴。那会是一场无比华丽壮观的宇宙大爆破,不过,你们与马头星云间,有一条时间屏,所以,比较遗憾,你有生之年,可能不会看到这种美景。”
李梓的脸拉老长,给了我一堆叉叉叉,想了一会儿:“我是说那么远……你耍我!没有反物质飞船,你们用啥动力能飞出银行系?还有那个什么时间屏?”
我回答:“早期的动力是反物质与铀的混合动力,通过黑洞引力加速飞船,穿过时空裂,黑洞附近经常会出现时空裂的。”
李梓完全放弃了:“靠,完全没有参照性!”
然后,他忽然间明白过来:“嗨,我刚才说银河系,你没反驳啊!”
我点点头:“对,我来自银河系。”
李梓震惊地:“这么近?”
我犹豫一下:“实际上比你想象的要近,嗯,也比你想象的远。”银行系是咱们的家不假,但是,咱们不是一个维度里的生物,跨维度,那是走到你的整个世界之外,比你这个世界的尽头还远。
李梓摔了个跟头,我决定换个话题,不好让原始人大脑运转超荷的,他们系统不够稳定,容易出事。
李梓抹抹脸,我在他脑中读出:天哪,他们莫不是要侵略我们?
我笑得:“不不不,别担心,我们不会,我们是纯研究,纯兴趣,不会侵略你们的,这就好象,你们不会同羊抢草吃一样。”
李梓有点尴尬,疑心未灭,半晌:“地球是不是很漂亮?”他的脑子说,我们不抢草,可我们吃羊肉……
我安抚李梓:“我需要借由你的眼睛,才能看到地球,是的,在你眼里,地球非常漂亮。”
李梓好奇地:“你,你们,是什么样的?能让我看看吗?”
我想了想:“能,不过,你不怕受惊吓?”
李梓心痒地:“象异形吗?”
靠!“完全不象!”那是什么玩意儿,真是的!地球的虫子再过几亿年也许能进化成那样。
李梓咬着牙:“我宁可吓死,也要看。”
嗯,对,科学家就应该这样子,没点好奇心还混个屁。“好,没问题。”
快走到太阳岛上时,我让李梓往没人的地方走:“飞船在下面,你得与我溶为一体,所以,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别让人以为你消失了。”
李梓很纳闷:“与你溶为一体?怎么溶?”
我说:“你的身体解体,但记忆与思维保留。”
李梓喃喃:“解体?对我们来说,是死亡。”
我引诱他:“你将通过心灵感应,看到我看到的世界。你不是要看看我吗?只有这样才能看到,你的眼睛看不到我的,得用我的眼睛才能看到我。通常,你们的接收能力太差,不可能感应到我的思维,但是,如果我主动发送给你,就没问题。”
李梓没怎么犹豫,我理解,对于一个学者来说,宇宙的秘密吸引力是无限的。他想的是:“妈的,我死也要看看反物质飞船长什么鬼样!”
李梓的解体过程很成功,他没感到丝毫的疼痛,相反,所有细胞甚至所有分子,原子的同时解体,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宁。我问李梓:“怎么样?”
李梓略带欣喜地:“好象在融入宇宙一样,很温暖,很平和。”
是的,身体很舒服,心灵很平和。
我凝聚成人类的过程却不太舒服。
然后,接通天地线,李梓看到我看到的,他惊叹一声:“啊呵!”
是的,很美,很漂亮。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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