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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霍听着覃予离去的声音,笑着品尝面前的茶,现在就看她田茶怎么做了,他有的是时间等到南北铺子撑不下去那日,到时候......田茶不还是得乖乖前来求他。
“去,拿我的帖子去泉州寻医官唐家老太公,请他老人家上京一趟。”苏霍慢斯条理说道。
照影往前挪了一步,“您是要救余阎浮?”
“嗯,田茶派出那么多人手去泉州寻找唐家老太公,唐家老太公妙手回春,人称赛华佗,说不定唐家老太公有办法。”
福伯倒是有些不解,余阎浮被人暗害已经无力回天,只有田茶不愿意放弃罢了,好心提醒苏霍,“世子,余阎浮现在昏迷不醒,东京能请的动的名手田茶姑娘都请了,都说余阎浮虽然捡回一条命可......未必醒的过来......”
苏霍嘴角笑意收了回来,道,“余阎浮要是不醒,就算关风眉拖不下去官府结案,田茶也定然不会相信余阎浮遇害一事与我们无关,就算最后归诚马家也不是真心顺服,再者,小爷我又怎么会让人怀疑到小爷我的头上?我不是在帮她,而是给自己洗脱嫌疑。”
福伯也明白这个道理,田茶和官府那边爷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是马家下的手,马家自己也是清清白白的,何惧人说?
“是,早年西宁王府与唐家老太公、太婆有恩,算是交情,您的请求唐家不会拒绝。”福伯自己也是唐家老太公救回来的。
当年唐家太公、太婆还年轻,二十多岁的年纪游历到宁州,碰上一伙占山土匪,幸好西宁王苏夷道和青铜军路过,顺手灭了土匪窝子,救了唐家老太公夫妇,苏夷道还把重伤的夫妇两带回西宁王府养伤。
西宁王府的人总有一种执拗,既然要救人,就算那人一脚踏进阎王殿都要把人给拉回来,唐家老太公夫妇那时候奄奄一息,西宁王府名贵药材一碗一碗的灌,国手名医一个一个的请,可算是把唐家夫妇的伤养好。
之后,苏夷道知道夫妇两出身医官世家,心怀仁爱、学而不倦,于是把西宁王府珍藏的孙思邈的古本《备急千金方》给了唐家夫妇,唐家夫妇就此在西宁王府滞留了两年。
西宁王府从不求回报,唐家夫妇也洒脱,这几十年来就是偶尔的书信往来。
苏霍走到窗边,看着覃予上了南北铺子的马车,以上这些都是他来东京之前听说的,要不是苏起振前段时间打猎扭了腰,唐家老太公夫妇正好游历到宁州给苏起振治了治,他还不知道西宁王府与南梁第一神医的唐家有这番情谊。
梅染、竹月各提着个小匣子紧随覃予之后上了车。
“家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车夫问道。
“默叔,去水云台。”覃予说道。
马车缓缓而动,离开空荡荡的百花楼。
车夫也是南北铺子的人,拉车拉的好被余阎浮留在身边,算是余阎浮的亲信,老实巴交的,只会低头干活拉车喂马,不管去了哪里听到了什么都当没听到,所以余阎浮叫他默叔,余阎浮出事之后才第一次见到田茶,这些日子从拉余阎浮到拉田茶。
梅染撩开帘子,看着楼上的马石谷注视着马车,转头与覃予说道,“姑娘,马石谷在看我们,百花楼以前是何等热闹,如今冷冷清清跟我们南北铺子别无二至。”
“马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何苦跟我们过不去。”竹月小声嘟囔了一声。
马车驶入街道,覃予沉默良久,是啊,马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何苦逼她至此?以至于不择手段,马石谷到底想干什么?余阎浮的事情到底跟他马家有没有关系?
“姑娘?”梅染叫了她一声,覃予的眼神凌厉的可怕,看一眼都汗毛倒立。
覃予整理了下袍子,低眉没看梅染、竹月,慢吞吞说道,“马家是有钱有人,可马家这些年经营惨淡,他想要的是南北铺子的经营模式,再者无非是想要我归诚,帮他马家收拾下面的人。”
“马家的人还真是无赖,马家家主也不是个好东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余大哥……”竹月愤然,说到余阎浮乍然止住嘴巴,心里一抽一抽的痛,没有证据证明是马家干的。
梅染也叹了口气,“余大哥也是运气不好,去趟百花楼,多管闲事,虽然救了关行首,自己却……”
关行首关风眉,东京第一青楼百花楼第一名妓,都说她是解语花,身处风尘,片叶不沾身,无数公子王孙为之倾倒,这次百花楼出事,百花楼为了独善其身,折尾求生,同意余阎浮替关风眉赎了身,关风眉如今就在水云台栖身。
“如今,关行首虽然栖身水云台,水云台也被官府封闭,比我们南北铺子好不了多少,关行首正等着姑娘呢。”梅染静静说道,“水云台虽然在东京岌岌无名,但里面的女倌们卖艺不卖身,都是清倌,关行首也算是从百花楼脱身了。”
“水云台现在岌岌无名,将来可不一定。”覃予淡然,“关风眉怎么说?要离开还是留下?”
“关姑娘说,余大哥为救她不惜性命,她若是逃了就是无情无义之辈,顾选择留下,还说了任姑娘差遣。”梅染感叹道,“都说戏子无情,关姑娘却是个有情有义的。”
竹月听着,浑身长满了刺儿,呛了一嘴梅染,“什么姑娘,在百花楼那种地方说不定早就破了身子,装什么清高,她想走那也得走得了,卖身契是买回来,可籍契还是贱籍,她能走哪里去?没有余大哥和姑娘的话,她关风眉也还是个戏子倌儿。”
梅染不解,怎么竹月一到关风眉身上就阴阳怪气的,“关姑娘……”
“关风眉。”竹月提高了声线把梅染的话纠正过来,“都是奴几,谁比谁高贵。”
梅染无奈,“是关姑娘。”趁着竹月还没有开口,又道,“关姑娘的籍契本是良民,卖身契也被余掌事拿了回来,什么奴几不奴几的,关姑娘现在是平头的良民,余大哥给了关姑娘两百两银子,何去何从全听她的。”
说完,梅染看了眼覃予,覃予还是淡淡的低眉一圈一圈转着手绢。
竹月一言不发,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关风眉现在是平头的良民,余阎浮竟然为一个风尘女子做到如此地步,他是疯了吗?就凭关风眉长得比她好?会的比她多?
“也好,关风眉也算是性情中人。”余阎浮拼了命的要保住关风眉,这不是余阎浮的风格,难道关关风眉的事情另有隐情?
竹月从车座儿下拿出茶具,给覃予倒了碗清水,靠着坐在覃予身边,一脸的有事相求的样子,出门前管着车马的下人们在车座下放进来炭火炉子,现在还是暖的。
“姑娘,一会儿见到关风眉,您就好好盘问盘问她,她到底给余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不是她,余大哥也不会出事,我们南北铺子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都是那个伶人害的。”
覃予抬眼,没有接竹月的水,淡然道,“南北铺子的事儿不关关风眉的事儿,就算没有关风眉,马家还是一样会对南北铺子出手。”
竹月悻悻收回端着清水的手,一饮而尽,空碗往梅染面前一怼,梅染笑着摇了摇头接了过来重新收拾好竹月拿出来的茶具,竹月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她得找机会好好跟她说一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