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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一个时辰,百花楼,还是苏霍常呆的雅间,覃予轻抿口茶,隔着屏风,隐隐约约能看到进门的是三个男子,两个十七八的男子一个年纪过半百的老头,她的目光被那个老头吸引。
覃予不慌不忙戴上特制的绣着同是鸦青色茶花的面罩。
可坐下的却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子,看不清面容,马家家主那么年轻也是出乎她的意料,在她的印象里能撑起马家那么大产业的人应该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你就是马家家主?看起来很年轻呀。”覃予操着老成低沉的语气,缓缓说道。
“南北铺子的主人也着实让人意外。”苏霍才坐下,一缕似曾相识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确认眼前人是覃家那个小丫头。
他还真是小看了她,这个声音竟然跟前些日子听到的小女孩撒娇的声音天壤之别,真是有趣,刚刚田茶突然要见他,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骧伯也只是传福伯的话,他在宫里丢下长乐公主的棋局就跑了出来,皇帝都还没见。
覃予可没空跟他打哈哈,直入主题,问道,“我南北铺子自认没有何处行差踏错得罪马家,不知马家此番一而再再而三为难,意欲何为?”
苏霍看着屏风里面的女孩不自觉笑了起来,她坐的端庄淡然,身边的小桌子上还有一碗喝了一半的茶,小小年纪竟然一点也不怕事儿,还真是奇了怪了。
“田茶姑娘果然豪爽,不枉在下费尽心思,你好不容易答应见上一面,自然是有事相商,何谈为难?”苏霍往前靠了靠,一双眼睛亮着光芒,“我说过,想要你南北铺子消失只不过是覆手之事,既如此,我就明着直说,你若是归诚我马家麾下,我保证你南北铺子如旧。”
覃予看着苏霍没有说话,这个俊美的少年看起来阳光帅气,脸上挂着温润明朗的笑容,可言行举止间却透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威胁。
她怎么可能轻盈让一个毛头小子给威胁了,对于他的局她要脱困只是时间问题,可怎么样拖延时间,她现在是狗咬刺猬无从下手。
苏霍痞笑了几声,“小爷我呢,就喜欢趁火打劫,南北铺子如今水深火热,如旧已经是你南北铺子最好的结局。”
“是吗?不知马先生所说归诚是个什么归诚法?如旧又是个怎么如旧法?”覃予饶有兴质问道,“我倒是有些看不明白。”
“自然是你和你的南北铺子归于马家治下,有了马家的庇护南北铺子自然能安然无恙,当然铺子所有红利依旧是你的,你的人也不用动,但是你得归我马家,为我马家掌事,钱自然是不会少了你的,归诚马家要比你南北铺子自己经营要实在的多。”苏霍抛出橄榄枝。
原来如此,她没有说话,一手转着茶碗转圈圈,他条件开的倒是很实诚,他的话不假,南北铺子想要迅速壮大确实要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是她的靠法跟他说的靠法有点不一样,给别人打工跟自己做老板能一样吗?
余阎浮说过,马家产业大多已经不受洛阳马家控制,实际上的马家现在是一笔烂账,如此也解释的通马家为何想要南北铺子包括她归诚。
“田茶姑娘觉得我开出的条件不够?你若是有顾虑可直说。”
覃予笑着轻轻哼了一声,“您是觉得我南北铺子若是没有马家的靠山就无路可走了?”
也确实如此,南北铺子却是很需要马家的靠山我也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抱上马家这个大腿。
苏霍选择性忽略覃予的不屑,身子往屏风靠了靠,道,“如今南北铺子的情况,除了我马家,还有谁敢接手?南北铺子开在含福巷的所有铺面、南郊南北山庄一号、洛阳南北铺子分铺,哪个不是空耗的?就算南北铺子有银子也烧不了多久。”
南北铺子店铺全部歇业,南北山庄也停摆,工钱照最低标准发,覃予这次广南州秘密建第二座南北山庄,背水一战,要么失败归顺马家,要么成功解了马家这一局,从此靠上马家,壮大自己的商业帝国。
苏霍还真有点佩服田茶,就算是全部店铺关店歇业,也没有裁撤一个人,就连最微末的车夫也是照常发钱。
“只要不死,就有机会。”覃予道,“南北铺子确实想要靠上马家这棵大树。”
“这不,机会来了。”苏霍没想到事情那么顺利,可他怎么就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田茶的为人多多少少在福伯那里听说过,一个短短一年多就能撑起那么大个南北铺子的人他可把握不准。
又道,“田茶姑娘的意思是愿意归诚?”
“南北铺子需要马家这靠山,不过......”覃予走到墙边,坐在案桌边做起了茶,注水声、击拂声、声声传入苏霍的耳朵。
她竟然如此平和?苏霍听着做茶人的声音能判断的出来做茶人此时的心境,都说覃家大姑娘才华横溢、俯瞰人心,心思不是别人能揣测的,他如今也看不透,她的话模棱两可,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霍也不着急,静静坐着,屋子里安静的只听得到的她做茶的声音,时而水哗浆迸、迅疾如千军万马,时而温柔如林深泉缓,呢喃婆娑。
“一碗茶,从茶树选品栽下、成活到采制、烹试、历经千挑万选之后从山里田里运出,辗转茶农到商贩、店铺,最后南北铺子的茶师们从千千万万的茶品之中,挑出最好的,最终只有极少数能落入有耐心的人手里,才有资格点茶入汤。”覃予将做好的茶往案桌边推了推,抬手让梅染端了出去。
做人、做生意何尝不是如此?
苏霍眼见着端茶出来的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青鸦色叠领束腰长袍,带了同色包裹眼睛以下,脖子以上的面罩,虽然化了眼妆,但这双丹凤眼确实是很难让人忘记。
听着覃予的话,苏霍眼睛不由得看向茶盏,犹豫之下还是端起来抿了一小口,也喝起来茶,福伯、照影俩人站在苏霍身后有些奇怪,苏霍可是从来不喝点茶做法的茶,嫌麻烦。
覃予收拾起做茶的工具,又道,“这一路上,可能会遭遇天灾、人祸,可最后这些茶历尽千险不还是一点点落入我们手里?我有的是耐心等下一批茶。”
“是吗?小爷我也有的是时间表诚意。”马石谷不再谈归诚之事,她已经很明白马家对南北铺子的态度,现在倒是可以谈一谈余阎浮的事儿了。
覃予话锋一转,她今日来不单止是试探马家对南北铺子的态度,突然问道,“马先生,既然要表示诚意,我南北铺子的事儿还请您高坐钓鱼台,且看我如何挣扎,我的掌事余阎浮,不明不白被人打的奄奄一息,现在都还没醒过来,此事,您听说了吗?”
试探、威胁,还有怀疑,苏霍不由得看向覃予的方向,笑道,“既如此,小爷我也跟你交个底,余阎浮的事儿确实不是马家的手笔。”
但还是没忍住蹙了蹙眉,余阎浮的事儿他也在奇怪,与田茶斗法之下,余阎浮这个时候受的伤,很难让人相信不是他马石谷向南北铺子出手,但要是南北铺子愿意归诚马家,那么南北铺子的现在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
覃予冷哼一声,起身从另一个门走了,“我必定会豁出一切去找寻公道,这事儿您可千万别冒头,不然......”
不然?她也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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