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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沈德一青筋暴起,半个月以来,剩下的一千晋北铁骑迂回城外,智高把城锁得死死,那一千晋北铁骑根本进不了城,最近连讯息都没有了,把卢棋弄来就是让他想想办法怎么联系上那迂回城外的一千铁骑。
可他也很清楚,卢棋也不一定找得到人在哪里。
智高大军一分为二,埋伏于大本营之外,邕南军迎战深入敌后,四面楚歌,智高步兵面对晋北铁骑明显处于劣势,本该处于被动,可如今山势之下,晋北铁骑侧翼包抄实属下策,更何况智高人多,晋北骑兵少,晋北铁骑不会停下来与步兵生死搏杀,如此才有了如今退回城中的被动局面。
沈德一松开手,“智高有备而来,攻城之后引诱我们深入敌营,你是对的,婆老关有伏兵,幸好早有准备,一把大火切断侬巴里的部署。”
卢棋看着沙盘里面,邕南军被困,宜邕城大军压境,先前派出去迂回的两千铁骑现在了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
卢棋单膝跪地,又道,“将军没时间了,末将请战,重骑冲阵,分割战场,来回几个冲刺直接把智高大军凿穿,打乱侬巴里所有部署,短时间内必不能重新整合,而后,邕南主力压上去。”
沈翠山怒目厉声,喝道,“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今两千晋北铁骑恐怕已经没了,剩下一千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冲阵?智高十万大军训练有素,如狼似虎,你这是白白送命。”
“难道十几万邕南军是草包?小民亦有赴死勇,人怂事事休。”卢棋又与沈德一说道,“沈将军部署严谨,这一战我们能拿下来,晋北铁骑没有那么弱,末将还给侬巴里留了份大礼。”
沈德一很懊悔用了沈翠山迂回包抄之术,现在想来,沈翠山是争功之心过甚,太过自负,以邕南军冲阵,晋北铁骑迂回。
“你且说说说。”沈德一冷静下来。
卢棋指着智高大本营不远的山头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将军不是想要知道那一千晋北军干什么去了吗?小爷我给侬巴里留了份大礼。”
沈德一大惊,粮草之地一直都行军大忌,别说诡计多端的智高,就连邕南军粮草驻地都有两万人马驻守,一千晋北军又怎么能动得了智高粮草。
“好,好样的,不愧是卢恒教出来的,晋北铁骑还是你指挥。”沈德一现在也无从计较,当务之急是解了宜邕城围城之困。
卢棋披上铁甲,城中三百身中埋伏回城的晋北铁骑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齐刷刷上马。
“将士们,智高践踏我们疆土,掠夺百姓,今兵临城下,烽火四起,退一步国破家亡,百姓任人鱼肉,妻儿流离失所,将士当无畏,如以吾命绝,誓不叫敌寇踏入城门一步。”卢棋振臂高呼。
“以吾命绝,誓不叫敌寇踏城门一步。”三百晋北铁骑振枪高呼,气势恢宏,个个如狼似虎,视死如归。
沈德一登城门,晋北军的热血无畏星火燎原,邕南战士纷纷振臂高呼,城门外,山火照亮整个宜邕城,铁牛力大无穷,长枪绑着火炮,掷出千米高,橙黄焰火开在宜邕城外。
失去联络与智高迂回对战的晋北军只撇了一眼,大喝一声,长枪刺过智高军胸膛,到了冲阵的时候,朝着信号焰火方向杀去。
薛思奇猫在山里,焰火虽然只有一瞬间,“冲呀。”
一千晋北铁骑烧粮草,直冲战场,智高大军前后受敌乱了阵脚,沈德一站在城墙,看着火路移动,晋北铁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化零为整,卢棋仅仅一个晚上几个回合下来直接把智高大军凿穿。
沈德一在演武堂,一个个接着揍报,邕南军紧随铁骑之后,短短三日,从最开始的晋北铁骑阵亡几十,到几百,邕南军从十几万变成十万,卢棋活捉侬巴里,当着智高大军、宜邕百姓的面,把侬巴里吊在树上打了一顿,卢家小爷名声大噪,智高军退回德川镇,宜邕州保住了。
智高监国太子递交和谈书,朝廷短短一个月就给了回音,由沈德一亲自前往德川镇受降,卢棋总是觉得侬巴里没有那么轻易罢手,沈德一也说这不是侬巴里的作风。
但一个战败之国还能怎么样?沈德一带着沈翠山去了。
安顿好阵亡晋北军归乡,卢棋与陆家老少道别后带着仅剩两千多晋北铁骑北上,倒也没有了来时的匆忙,行军没几日,陆上的青鸮出现。
‘元彬叛变,侬巴里潜逃,沈将军落入敌手,宜邕困。’
短短几个字,卢棋当即整兵连夜往宜邕州去,第二日黄昏到了宜邕州,晋北铁骑活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进了城。
卢棋生擒侬巴里,智高和谈的消息传到东京,没有激起多少水花,东京只热闹了几日,东京流传着卢家小爷的传说,都说他是天生的战神、铁打的将军,卢家接了赏赐,直到不久后,另一个消息从南边传来。
智高炸降,沈德一阵亡,卢棋三千铁骑突出重围,斩杀智高三万大军,宜邕城外血流成河,尸堆成山,卢棋一战成名,智高无力再战,退回智高国内,纳贡和谈。
东京宁王府内,苏霍呆在书房,转着手里盘了几年的核桃,朝廷确切消息没有放出来,苏霍只能自己想办法,听着照影回话。
“邕南军里出了奸细,是沈翠山身边的副将,叫元彬,沈家父子德川镇和谈,元彬协助侬巴里出逃,沈德一被智高监国太子俘虏,智高大军再次兵临城下,卢二爷带着两千多晋北铁骑连夜杀了回去,侬巴里以沈德一胁迫邕南军,沈德一为了不拖后腿自刎阵前,卢二爷斩杀智高军三万人,朝廷如今还没有踏平智高的能力,依旧和谈。”
苏霍神情漠然,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福伯在一旁看着照影带回来的折子,有些奇怪道,“元彬是沈翠山的人,这次却没有担任何责任,看来沈德一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照影出身青铜军,其中关窍一清二楚,“老子给儿子做补救,可惜了沈德一将军,几十年战功累累,落了个自刎谢罪的结果,沈翠山能打仗,做将领实属勉强,沈家带领的邕南军即将不复往日在南平府麾下光彩。”
苏霍若有所思,把卢棋送回来的密信烧成灰烬,三千晋北铁骑折损过半,卢棋一战成名,看来他的加快谋划才行。
“田茶那边可有回应?”他必须尽快把田茶收入麾下。
终于轮到福伯回话,“南北铺子没有什么反应,这将近两个月以来,田茶再也没有在南北铺子出现过,对我们邀约也是石沉大海,余阎浮滑得很,每每做小伏底,可话里话外都在婉拒归诚马家。”
照影低眉,问福伯,“不是说给停掉南北铺子那个作坊南北山庄的干果、生鲜果子供应吗?南北铺子怎么还能那么理直气壮?”
“这就是田茶的高明之处,南北山庄自开工这半年来积攒了不少存货,现在的南北铺子虽然拿不到我们马家货,可从散落的农户手里高价收购,南北铺子一时半会恐怕不会有什么问题。”福伯解释道,“余阎浮虽然想从我们这里拿货,但只是想要拿货,不谈归诚。”
照影低眉,“看来这覃姑娘是有意防范,怪不得这一个多月以来覃姑娘除了上学塾,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余阎浮在卢家大喜之日后再也没登过卢家的大门,不过近来,覃家的婆子倒是上门勤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