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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卢棋与陆上外出探查,由于秘密探查,轻装上阵,带的干粮少之又少,啃过树皮,吃过生肉,陆上还有一只青鸮,十分听话,传递消息不成问题,所以即便卢棋在丛林迷路陆上也能引导他会合。
陆上也没有想到卢棋一个公子哥儿竟然能受这般苦,从未有过一丝不满之意,仿佛啃树皮已经是卢棋常态,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卢棋短短几日摸清了宜邕州地形地势。
陆上带着卢棋攀爬大峡谷,暗哨都不来的地方意外发现峡谷峭壁下竟有一丝炊烟升起,虽然很快熄灭,但还是被俩人察觉到,陆上与卢棋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爬过天险峭壁,峡谷下豁然出现无数溶洞,山体裂了条缝隙,打出了一个地下通道,溶洞口还有无数被人践踏过的钟乳石碎块。
俩人顺着痕迹小心进入溶洞,地面湿滑,还有许多长枪穿凿固定的痕迹,溶洞贯穿婆老山婆老关瘴气林,半天才走到出口,已然到了婆老关瘴气林下,山下便是婆老第一关。
而所谓的瘴气林如今已然没有瘴气,卢棋不解,地图山标注的确实是瘴气林。
“之前没有这个溶洞,半年前宜邕州发生过一次地动,定是那个时候山体裂开,才把溶洞露了出来,瘴气林也是那个时候山体开裂泄了瘴气,如今的这片林子跟平常并无两样。”陆上蹲在草丛里,看着山上三三两两席地而坐的智高兵卒,卢棋据暗卫报来的,估算着得有三四千人已经从溶洞过来埋伏在山上。
“这就能解释的通的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座山上异常安静,岭南虎、野鹿这些玩意儿为何会跑到山脚下,因为有东西占据了山上。”卢棋用花枝树叶抹了个大花脸,尽可能把自己隐藏起来,与陆上说话也是低声的只有俩人能听见。
“智高想从侧面偷袭婆老关,但三四千人远远不够,我们还有时间。”陆上说道。
卢棋终于知道为什么几十万邕南军打不过智高十万大军,这种地势情况都发现不了,何以安边境?
陆上看出卢棋的不满,解释着又道,“这原本是一片瘴气林,人进去了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四肢无力,精神恍惚,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死于非命,所以无人敢靠近,暗哨也不会来这边探查。”
卢棋才不理会这些话,就算是刀山火海,战场之上也得闯一闯,“看来侬巴里也不是很蠢,还知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蜻蜓点水试探性攻打宜邕州,吸引邕南军视线,暗地里化整为零屯兵于此,到时候一击而下拿下婆老第一关,宜邕州破。”
“卢少尉,依您所见?”
卢棋不语,在地上写了个‘火’字。
陆上赞同,“秋高气爽、天高物燥,就怕智高潜伏的人少。”
于是,陆上回去后,把探查到的报了上去,沈翠山知道卢棋也去了探查恨得牙痒痒,把卢棋从婆老第一关守城门调了回来。
卢棋营帐离军衙远,沈翠山只是让卢棋休养生息,所以他每日只能在军营里瞎逛,不然就是去陆上家吃酒,陆上家是在宜邕州内城城门最近的一条街,是一所两进两出的小院子,还没平北院大,卢棋去的多了也就得知陆上家的过往,只剩下一门女眷,不由得惋惜。
老祖母陆家老太太烧的一手好菜色,卢棋等着前方战场奏报,参与不了邕南军的部署就去陆家帮忙挑水劈柴,上手做菜才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学了不少陆家老太太的真传。
陆老太太常说,“仲弈做的菜色早就赶超老婆子我的手艺,中鼎就做不来你这些活儿,他呀,只知道当兵士,有时候大半个月都不着家,别说挑水切菜,就是少个火也不会,你要是我家的孙子该有多好。”
中鼎是陆上表字,只在家里叫一叫,卢棋也很自然叫上了陆上的字中鼎,陆上常说,从未见过如此随和的公子哥儿,卢棋说起过想要把陆上纳入麾下,陆上总是看着陆家的孩童妇孺笑而不语。
终于,过了重阳第七天黄昏,宜邕外城吹起角号,婆老第一关方向大火烧红了半边天,陆家老太太从厨房里出来,陆家嫂嫂们丢下喂鸡米糠、妹妹们纷纷停下手帮人绣补绸子,孩童们纷纷从街上跑回来,扑到各自母亲身边静静看着天边的黑烟四起。
街上人声沸腾,陆家院子里异常平静。
“仲弈啊,你看,那是不是中鼎的方向?”陆老太太回过头把正在烧菜且平静的卢棋给拽了出来,老太太个子小,站直了还没到卢棋胸口,指着婆老第一关的方向,期望卢棋能看的远一些。
“是婆老关的方向。”卢棋看了一眼,又道,“准备准备,吃饭了,今日做了个东京独有的糖醋里脊,中鼎是没这口福了。”
陆家老小奇了怪了,卢棋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听说卢棋是来支援的晋北军,骑着马打仗的,不知怎么来到宜邕州之后被闲置起来。
陆上说过,卢少尉本事大着呢,整日来陆家晃悠也只不过是给自己打打牙祭,实际上的卢少尉对外面的事儿是清清楚楚的。
如此一想,陆家老少放松下来,跟往常一样吃饭,陆家九口整整齐齐围坐桌边,铁牛早已落座,反倒是卢棋最后一个端着最后一个菜最后一个落座,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总是往门外看,饭都吃不安稳,入夜,婆老关大火映红半个宜邕城。
青鸮长唳划破云霄,卢棋眉心一动,青鸮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铁牛迅速放下碗筷,三两步出了门,不一会儿,手臂上多了只黑纹白毛、锐利英气振翅长于双臂的黑喙白面青鸮,铁皮蛇纹双脚绑了两个小竹筒,双爪犹如铁钩,力量大的可把一只小羊羔给活活撕碎。
陆家各人屏住呼吸,只有三岁小侄子嘟嘟囔囔扑过来要捉青鸮,老太太着手把孩子扣在怀里,“七宝儿乖,阿青有事儿,以后再陪你玩。”
卢棋踱了几步,竹筒里一张是陆上的条子,一张是薛思奇的条子,看完卢棋捏紧了手里两张纸,一把扔到火里,“陆祖母,我还有点事儿,先告辞了。”
“哎哎哎,去吧去吧。”陆老太太挥着手让他走,青鸮回来了,看来出事了。
马蹄声声,陆家门口多了几个晋北铁骑,“少尉。”
“先回去。”卢棋翻身上马,脸上的表情阴沉的犹如寒铁。
“少尉,我们中埋伏了,铁骑出城遇到埋伏,邕南大军直入智高大本营,被埋伏了,死伤无数,沈将军和一众将军在军衙等您。”
卢棋不语,挥起长鞭甩了个儿响亮的鞭花,“策~”
沈翠山亲自到军衙门口接,把邕南军着设埋伏的事儿说了一遍,卢棋已经知道了,青鸮传回来的消息比沈翠山的消息要快一些,一路上他连应对之策都想好了。
“沈将军。”卢棋进了演武堂,沈翠山铠甲血迹斑斑,是敌人的血,看来沈德一上过阵,军武之人杀伐之气骤然而起。
沈德一没有跟卢棋废话,揪着卢棋衣领把他拖到沙盘前,“还有一千晋北铁骑,在哪儿?”
卢棋咬着牙不反抗,与他说起了现在的形势,“晋北铁骑现如今仅仅只是侧翼骚扰,迂回包抄智高大本营,铁骑人少分散,机动不强,双拳难敌四手,智高大军善于打伏击战,邕南军过于被动,智高明显是有备而来,将军,我们这是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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