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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睡的极沉,一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离秋水坐在床边,见张木流终于睁开眼睛,揉了揉青年眉头,无奈说了一句,怎么学会打呼噜?雷声似的。
张木流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梳洗一番,之后端坐床头,不知在想什么。
离秋水轻声道:“早早先留在这儿吧,等过年前我带着三个小丫头,咱们长安会面?”
青年点了点头,笑着说:“唉!这才刚刚见面便又要分离,命苦啊!”
女子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就晓得憋着坏心思是吗?我要是一直不给你碰,你张木流便要去那些烟花巷子?”
张木流紧闭嘴唇,摇头不止。
咱虽然不是读书人,却也算正人君子。
离秋水嫣然一笑,把那根玉簪子插到青年头顶,嘴唇轻点了点其额头,轻声道:“方葱做那双鞋子可辛苦了,你还是穿着吧,免得让人家小姑娘伤心。”
张木流摇头气笑道:“我觉得你们,包括她自己,都搞错了。哪儿就喜欢我了?八杆子也打不着的。方葱只不过没给人这么对待过,所以说,那个人换作别人,她一样会有一种错觉。”
女子起身往外走去,摆手说道:“好啦好啦!你想怎样都行,只是别太让小姑娘难受。还有啊!咱们最后偷偷摸摸走,别给早早她们知道了。”
女子站在门口温柔一笑,眉心一抹寒光射出,御剑直去百越。
张木流摇了摇头,与两头麒麟传音说了几句话,又将方葱叫了出来。
三个小丫头还未起床,何清颖气呼呼的与哥哥说,下次得带礼物来。
临行之际,白衣青年对自己的娘亲说了一句,“下次我一定会打听到娘亲自己的生辰。”
近二十年,何紫棠一直在九月初三做寿,可其实那是张木流的生辰。
张木流带着妖苓御剑去往匡庐,给那座坟头儿上了一柱香,之后又往东南方向去。
少女没看到张木流穿自己做的布鞋,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直到路过彭泽,见着那悬坐大泽水面,以黑枪做钓竿的石像时,才被转移了些许注意。
当时方葱问了一句,“是不是每个大泽都有一座这样的石像?为了平定水患吗?”
张木流答道:“如同往边城杀魔,这些前辈都是替天下人赴死。”
虽然方葱只在湖畔宅子待了一天,可她却是很喜欢莫淼淼那个小丫头。因为她听说了,莫淼淼的爷爷与父亲,各自化身成了巨大石像,镇守两处大泽。而自己的父母,也是化作英灵,守着北边儿的冰原。
到了越国境内,张木流便略微改扮了一番,寻常修士看不出来自个儿根底的。毕竟在越国,他张木流可算是个名人。
作为这几日行事过分的处罚,方葱的境界硬生生又被压制在炼气巅峰,且还是得背着游方。
所以绿衣少女的背上,有一把银色无鞘的游方,也有一把离秋水送的清白。
方葱极其讨厌他现在的样子,明明可以御空御剑的,可张木流偏偏要走路,还美其名曰走江湖。还不是因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黑心剑客给自己穿小鞋了。
世俗间有许多豪侠,没个明确境界划分,一般都是自称“师”,拳师武师剑师之类的。倒是没听说过有人自称刀师或锤师,还是不大好听吧。
张木流是打算先去一趟骧龙府,逛一遭那座龙神庙,替青爷做些打算。接着北上秋浦,看一看被自己哄骗的钟守矩,顺便去陵阳山拜会一下大法师。然后直去金陵,与小皇帝谈一谈逍遥山的事儿。之后北上涿鹿,顺着河水去潼谷关,再稍稍往南,去雷泽放下那个小葫芦。还要去一趟洛阳,顺路返回长安,与鱼梦梦有话要说。
最后张木流得去一趟荥泽,看能不能与那位前辈询问一番四口井的事儿。
去潼谷关,是先前刘小北说的。她说那是她的祖地,可张木流不太相信。那位女子剑仙还说了,打死都不许去风陵渡。
如此一来,两个月时间其实不大够。
于是这越国山水间,便有了个白衣青年,腰悬酒葫芦,一人在前。有个身穿墨绿色长裙的少女背着两把剑,气呼呼的跟在后面。
方葱最生气的,还是那个家伙居然没穿自己做的布鞋。
她一个俱芦洲人,胜神洲的地方她也不知道,就只听黑心剑客说,要去骧龙府,去龙神庙。现如今还有五百里上下的路程。
五百里啊!这是要走断本小姐的腿吗?
前方的张木流忽然转头,笑着说:“方葱,找你的人来了。”
三个合道老人凭空出现,瞧模样是把断臂已经接回去了。
其中那个陈姓老者苦笑着抱拳,询问道:“张剑仙,我已经备好了钱财,少主是不是能跟我们走了?”
张木流转头看了看少女,意思是你们问她吧。
方葱犹豫了好半天,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个耐看笑脸,低声道:“陈爷爷,还有两位刀爷爷。这么些年,谢谢你们包容,我其实知道,你们都很讨厌我的。现在我不会回去,我要跟着他,等我我变得足够好了,我会自己会俱芦洲,跪在爷爷面前磕头。”
三个老者惊疑不定,自家这个少主,可从来不会这么说话的。莫不是这姓张的还是个咒术师?下了什么咒术吗?
陈姓老者乞求似的看向张木流,后者无奈摇头,淡淡道:“她想让自己好一点,你们方家便给个机会与她。日后我会亲自送她回去俱芦洲,做客方家。”
三个老者对视一眼,还是陈姓老者无奈说道:“少主既然不愿意回去,我们也不强迫。”
说着抛给张木流一块奇异石头,通体漆黑,细孔无数。
“这块儿石头是我去扶摇城方家铺子取来的,有什么奇异效果我们也不知,但决不是俗物。以此作为少主对那位龙先生和妖苓小姐的赔偿,还望张剑仙莫要亏待我们少主。”
张木流伸手接过,转头继续前行,只是淡淡一句:“别跟着我们,我不喜欢有尾巴。”
少女忙跟着离开,还不忘叮嘱几声,别跟着,千万别跟着。
留下三个老者苦笑不停,他们哪儿见过方葱这样子?
一走又是一天,少女觉得腿都不是自个儿的了。只有个炼气修为,哪儿能禁得住这一天二百里路程嘛!
二人走到个香火凋零的河神庙,好端端的便又下起了雨水。
小小祠庙,寻常百姓家院子大小,也就一间屋子,供着个泥胎神像,瞧着是个女河神。
人间神位分作两种,都是正统,却不大一样。
如一地山神河神,有的是朝廷敕封,有了国运傍身,便是正统。另外一些,则是当地居民为了悼念某人,自发为其塑造神像,因其身前功绩,尊为一方神祗。
都有个神字儿,可与那古天庭的神灵,天壤之别。
张木流带着方葱进庙一看便出来,好赖是一地河神,且庙宇尚未荒废,在庙中避雨还是有些不大礼貌,蹲在屋檐下便可。
少女嘟嘴说道:“张木流,我饿了。”
张木流没搭理她,过了小半个时辰雨小了点儿,少女气呼呼的捂着头跑出去,不多一会儿抱回来一大堆柴禾,哭丧着脸说道:“我已经尽量去挑干的了,可这么大雨,都沾了水了。”
青年拾起一根树枝,轻轻一掰,然后笑了起来。
“我是真没看出来,你还晓得捡这种干柴?我以为你会在树上往下撅呢。”
方葱嘟囔了一句少看不起我。
升起火堆后,张木流从袖里取出两条鱼,不多时便烤好,全递给了方葱。
谁知少女从怀里取出个油纸包,里面放着一块儿素火烧。
张木流气笑道:“有吃的还要烦我?”
少女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着雨水,塞了一大口烤鱼,含糊不清道:“某些人不是不爱吃肉嘛?本小姐好心好意特意留的素食。”
青年摇了摇头,雨声中有马蹄声响起,一辆十分奢华的马车疾速驶来,前后各有两骑护卫那辆马车。
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两个跟方葱差不多年纪的少女。四个护卫把马拴在一旁,两人身披蓑衣在远处,另外有两人跟在中年男人身边。
那护卫作势要将张木流二人赶走,被中年男子瞪了一眼才作罢。
原本几人是有意进庙休息,可那中年人见着张木流檐下生火,便打消了进去的念头。也学着张木流在另外一边檐下生火,就是两个少女有些不情愿。因为房檐滴水四溅,漂亮的绣花衣裳给泥泞画满了花儿。
那边儿的其中一个少女见方葱一身布衣,啃着烤鱼十分不雅,丝毫不掩饰厌恶眼神。
方葱自然察觉了那少女眼神,干脆盘腿坐,下,背靠在张木流腿上,朝着那伙人不断吧唧嘴。
张木流额头爬满黑线,抖了抖右腿,可方葱毫无自觉。于是青年伸手攥住她后脖领子,硬生生给掉了个儿靠在墙上。
方葱一肚子气,却只得把劲儿用在牙床。
于张木流来说,随手提起个百十来斤再正常不过了,可世俗武师又有多少气力?于是那个中年男子,以及其身边的两个护卫都侧目看来。
那中年男子遥遥抱拳,笑着说:“在下孟鲁司,这位少侠一看就是练家子啊!”
方葱急忙插嘴道:“可不是!我相公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剑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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