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p; 张木流再次猛颤着嘴唇,抖着手将游方持在手中,然后才抬起头对着石像道:“我找到了一把剑,是一位老前辈相赠,我会拿着它救活你的。”
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出现在不远处,一个红衣女子讥笑不已:“你当真觉得你救得活她?救活又怎样?还是她吗?”
一道剑光将朝红衣女子斩去,离秋水任由剑气砍来,身形猛退百丈。不消片刻她再次御剑上前,擦了擦嘴角的血水,依旧十分嘲讽道:“知道我为什么没告诉你她的事儿吗?一个背着邚真的女子,我还猜不出她是谁?”
见青年无动于衷,她又接着道:“你自以为的。深情最是薄情!”
张木流眉头紧紧皱着,又是一道剑光,离秋水再次往远处坠去。可这位红衣女子依旧不依不饶再次上前,朝着青年破声大骂道:“姓张的,你他娘的最是薄情!对任何人都是一样,你自己会不知道?但凡有个能让你自以为问心无愧的借口,万事你会分个对错吗?你只能算个伪善之人!”
一把银黑色长剑微微抵在离秋水眉心,一缕血水顺着这位绝美女子的鼻尖滴落。张木流也终于说了一句话,只是短短两个字:
“求死?”
离秋水闭上了眼睛,苦笑着说了一句:“张木流,没有谁的过去是轻松的,但凡是个人就都会有数不尽是糟心事。不是那些回忆缠着你不愿离开,而是你始终不愿让其离开。”
张木流道:“没人比我会讲道理的……”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虚幻身影背着手一跳一跳的从石像走出,瞪着眼睛说道:“可就是做不到对吗?”
青年眼睛通红,静静看着李邚真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以自己额头比划了一下,发现才将将到青年的鼻尖,于是踮起脚尖开心道:“都长这么高了呀!”
青年脸上挂满了泪珠,笑着问道:“还回的来吗?”
隐约看的见一身绿色长裙的女子笑的十分甜美,作势要踢张木流一脚,可一脚过去却从青年身体穿过。
于是她苦着脸道:“不许打女孩子啊你!当然那种很坏的还是可以打的,这位姑娘瞧着就不像坏人啊,你干嘛打她。”
张木流死死盯着李邚真,再问道:“还回的来吗?”
女子抬手轻轻抚摸着青年脸庞,又怕太使劲儿了穿过眼前人的身体,便小心翼翼的捧着张木流的脸,声音温柔:“我这不一直都在呢嘛!”
“你也别想那么多,你的梦是真的梦,梦中的我也是真的我,现在的我也是真的我。我很高兴不管梦里梦外你都是我的!我很像是别人的一道分魂,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可能什么时候会有一个奋不顾身去找你的女子,或许就又是一个我了。”
青年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会忽然成了昆仑的大修士?”
李邚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猛然间就想起了很多事儿,包括梦境中的你,我不得不来此处镇守云梦泽,实际上我从来都没有死,只是不知道这道分魂的主人记忆中会不会有你。”
一缕分魂就是炼虚巅峰了,那本体该有多深的修为!
女子不再与张木流交谈,而是转去与离秋水说道:“他就是个执拗性子,当年明明是个筑基修士了,却打死不靠修士手段挣钱,还死要面子不花我的一分钱,害的我跟他天天土豆面条的。可是他绝不是你以为的只顾自己的薄情之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喜欢这么个铁憨憨。”
离秋水噗呲一笑,抱怨道:“我与他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你晓不晓得他就因为我穿了绿色裙子,便对我脸色十分难看。”
接下来两个女子不停说着悄悄话,张木流也无奈至极。
都快要太黑了离秋水才御剑去了军营,老是一身红衣的女子环抱双臂站在大泽之畔,嘴里骂骂咧咧的:“敢打我!老娘接下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梦泽,巨大石像脚上坐着一个青衫男子,一旁坐着个身体愈加虚幻的女子。
女子淡淡道:“我要走了。”
张木流忍住身体的颤抖,轻轻嗯了一声。
女子笑着说:“记得想我啊!”
张木流依旧是轻轻嗯了一声。
这个后来才知道与青年早就认识的女子,轻轻脱掉脚上的鞋子,鞋子瞬间荧光点点消散在浓雾中。她垫着脚踏着水面跑了几步,转身背着手气喘吁吁大喊道:
“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啊?”
说完身形便消散,张木流终于还是没忍住泪水,笑里带泪,哽咽道:
“那你叫什么啊?”
……
身穿青衫的青年躺在水面,一把银黑色长剑跟着悬在半空,不多久便顺着水波漂到入江口。离秋水只得远远御剑跟在其身后,顺着江水往下而去。
久违的晴空,目光所及居然没有一丝云彩,天河也好星宿也罢都是十分清楚。
张木流猛然间蹿入云海,把离秋水吓了一跳,本想骂几句,可看在他很伤心的份儿上还是忍了。
又是一道黑线划破夜空,再现身时青年已在湖畔的小院儿里,身后跟着个红衣女子。一位十分漂亮的妇人走出来,笑着说道:“总有些人要走的。”
张木流也是笑着说:“娘!我没忍住打了朋友,能不能做一顿酸菜面吃?我向这位朋友道个歉。”
何紫棠走到红衣女子前,伸手便抹去离秋水额头的红点,轻声道:“他打小儿就是个惹祸精混小子,小时候都敢蹲在他四爷爷家院子边儿上扯着嗓子骂人。可还算是个好孩子,我待会扣他酒喝,你可千万别计较啊!”
张木流无奈道:“要不然我让她打我一顿?扣酒喝可不行。”
只是妇人并没有回答他,因为她身边的红衣女子擦了一把眼泪笑着说了一句话。
“我这次回家之后娘亲就走了。”
青年闻言自责不已。
“我凭什么觉得自己难过便要让别人陪自己难过!谁都有伤心事的。”
离秋水对着妇人咧嘴一笑,说道:“其实她早就想走了,一是年龄大了,二是看我越来越有本事,就没什么担心的了,睡梦里就去了。”
何滋棠嗯了一声,拉着女子就往屋子里去了,过张木流面前时说了一句:“想吃?自己做去,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眼睛长屁股上的儿子。”
青年无奈摇摇头,得!没一个好惹的。的亏莫淼淼这会儿都睡下了,不让还的被小丫头瞪半天。
张木流唉声叹气的卷起袖子走去厨房,大半夜的和面揉面。
只有极少的时候,真的很难让自己冷静。如同今日云梦泽中,张木流知道离秋水没有恶意,况且也是自己把人家叫来的。可就是没办法在那个地方让自己冷静。
所以一身青衫的年轻人端了两碗面,先递过去一碗给娘亲,接着讪笑着递给离秋水一碗,臊眉搭眼道:“这个…有时候打人真的是情不自禁,要是觉得不开心,那你回头打我一顿?”
离秋水瞪着眼道:“不用了,你只需要把那头巨人给我打趴下就行。”
何紫棠眯着眼睛往南方看去,讥笑道:“大过年的还真有人来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