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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姑娘能窥破自己设的音障。
“溪盉,昨夜我使了些小手段,不说普通人,哪怕有些本事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听到我们房内说话,你是怎么听到的?”
溪盉摇了摇头,也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想听听先生与娘亲说些什么,然后就听到了。”
张木流也是十分不解,却又不知缘由,于是一边往火堆里添柴,一边陷入沉思。这时莫淼淼双手捧着一碗鱼汤过来,将大碗高高捧起,也不说话,只是大眼睛扑闪了几下。白衣青年笑着低头喝了一口,小姑娘美滋滋的蹲在一旁自己也喝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家里也是几间小屋,也是一旁有一条溪水。她也曾在自家的小屋捧起鱼汤递给这位大哥哥,可那时他没有喝。
她其实也有不小的烦恼,小丫头早前总是会在梦中哭喊着爷爷不要她了,后来才少了一些。因为好像带着她的大哥哥,与爷爷一般喜欢她。所以她每次都吃很多饭,可不光是想着长得快一些,她还想着,等再长高一些就跟哥哥学剑,以后一定要帮哥哥找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媳妇儿!每次想到这里,小丫头就有些伤心,万一哥哥喜欢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了,会不会变得不不喜欢淼淼了?
几人看着这兄妹二人,笑的都很开心。特别是溪盉,看得直擦眼泪。当然丘玄聪也羡慕的不得了,已经在暗自打算,回家一定让老爹老娘再生一个妹妹。
蓝华忽然笑着问溪盉:“丫头,你愿意跟我去山上修行吗?”
钟守矩在一旁已经着急的不得了,不断朝着溪盉挤眉弄眼,意思是你快答应啊!
可溪盉很快就摇了摇头,与蓝华歉意道:“多谢蓝先生,可溪盉不能去,娘亲大病尚未痊愈,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她辛苦将我养大,现在该是我去回报的时候了。”
蓝华点点头,笑道:“那我便传授你些修行法门,你试着慢慢修炼,若是有成,日后可以自行来我柢氓山。”
一道神念直接烙进溪盉脑海,一些修行的法子便就这样教了过去。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钟守矩看到张木流直接拿出了个酒缸喝酒,也是十分无奈。心道:“这小丫头果真没忽悠我!按这喝法儿,我这点儿家底儿是真的不够他喝一顿酒的。”
丘玄聪本想着与张木流拼酒,可看到那口大缸顿时就怂了,索性也不理那拿个葫芦瓢舀酒喝的青年,转头去与任光铭喝。这位石鸡修成的读书人,实在是对丘玄聪的酒品无语至极,一口酒一半儿都要敬天地去了,这还喝个什么意思?于是便成了一个白衣青年抱着个大酒缸,一个不知道穿了多少件薄衫的青年拿着一小坛酒。各自坐在一旁无人搭理。
一个太能喝,一个酒品差!
大家都没有去驱散酒气,全部伶仃大醉躺在院子里。钟守矩知道这些都是能腾云驾雾的神仙,可他也吃不准神仙会不会受风寒,于是跑回自己家拖了几条厚毯子过来,给躺着的几位各自盖上一条。然后独自坐在火堆旁边怔怔出神。
“是觉得溪盉若是真成了修士,便会有些配不上她了吗?”
钟守矩笑道:“原来先生没睡啊。”
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禾,苦笑着继续道:“本来她就是个长得好看,性子又好的姑娘,我只是个杀猪匠而已。可总算还能挣几个钱,也还能提起些心气去爱慕她。若是她真成了与你们一样的神仙,我便不能再去喜欢她了。倒不是因为什么仙凡之别,只是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溪盉要是喜欢我了该怎么办?几十年以后我都成老头儿了,她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那她该多伤心?”
张木流笑道:“为什么不是你伤心?”
年轻杀猪匠傻傻的笑着,过了一会儿才有些脸红道:“你想啊!要是真那样子,我不就是和一个不会变老的姑娘一辈子吗?”
说着还是捡起一壶酒,大口灌了进去。说的是很轻巧,可谁都知道,留下的人才是最难受的。
张木流伸手重重拍了拍这个杀猪青年的肩膀,心中也是有些叹息。哪儿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儿?钟守矩的确没有那份资质。可张木流不想断了他的希望,便开口道:
“守矩啊!我家乡有一位前辈,手持一杆木枪纵横天下几百年。那一把木枪无坚不摧,据传枪给那位前辈的人说,那木枪是取自一株古老神木,只要持枪之人心中坚定,便可无坚不摧!”
钟守矩听的十分入神,于是张木流又道:“直到传那位前辈神枪的老者去世时,他才告诉那位前辈真相。原来那杆木枪从来就不是什么神木,只是老者从路边随意折的一根木头而已。”
钟守矩睁大了眼睛,不解道:“这都行?可既然是普通木材,为何无坚不摧呢?”
张木流笑道:“因为那位前辈有一颗无坚不摧的心啊!他从来就深信自己能一枪破万法,再加上等其出山时,已经有深厚的修为,所以那杆木枪便不知为何,果真变得无坚不摧。”
杀猪的年轻人张大了嘴巴,愣了好半晌才喃喃道:“那即便我没有修仙的资质,依旧有机会长生吗?”
白衣青年点了点头,然后便见钟守矩飞跑着就往家走,看来这是马上就要开始啊!可是他练什么啊?
张木流擦了擦手心的汗,实在是有些心虚。本想喝口酒压压惊,便听得耳边有人传音。
蓝华语气中充满鄙视:“你小子真是不靠谱啊!编故事也编的像一些行不?怎么就路边儿撅了一根儿木头,怎么还就无坚不摧了?”
张木流讪讪一笑,心说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最多算半个读书人加半个剑客,又不是那些编故事的小说家!嚯~别人骂自己一句,自己过去给人家十万个大耳刮子,这事儿我真编不出来。
天还没亮,张木流就背着莫淼淼走进了秋浦城。终究还是没把溪落放出来,有些事未必就得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大家都觉得好就行了。任光铭其实算是与张木流是老乡,石鸡的祖宗就在桐州。岳然与丘玄聪各自抛给了钟守矩一本横练金身的功法,也不知所踪。蓝华倒是依旧留在溪盉家里,打算帮着溪盉开辟气海再离开。
倒是那位周先生,能不能活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游方驮着莫淼淼去了云海,张木流独自去了那处药铺。
看来这个黑心郎中已经想方设法的要报钟守矩的一脚之仇了,给秋浦县令的银两都准备好了。此刻周扒皮正趴在桌上写信,大概意思是给杀猪匠栽个罪名,然后说溪盉偷了他名贵药材,如此便能杀了钟守矩,占了溪盉。果真是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张木流将白玉净瓶取出,顿时一声哀嚎,愈加虚幻的溪落直冲周先生,不多时周先生就只剩下干瘪的肉皮。
张木流瞬身上前一巴掌便将溪落打得差点儿消散。接着从指尖弹过去一缕蓝色火苗往溪落身上,后者又是哀嚎不断。
“我没兴趣审问你,愿意说就死的痛快些,不愿意说就这么耗着,我别的不多,唯独有的是时间。”
溪落嚎叫道:“有一个人说可以帮我重塑人身,条件就是让你和蓝华打一架,把那头蜈蚣蛟引出来,他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人压根就没有露面。”
火猛然汹涌起来,瞬间便将这头鬼物烧的灰飞烟灭。
白衣青年一个闪身便到云海,皱着眉头看向莫淼淼,发现没什么事儿后才一手负于身后,眯起眼睛道:“我知道你在看着,也知道你手段颇多。可既然不打算现在杀我,那就等着我慢慢把你揪出来吧!”
一个小和尚忽然出现在云海中,念了一声佛号后天空中蓦然金光滚滚。一只黑毛大狗便跌落至小和尚脚边。
只见那小和尚走上前来,淡淡笑道:
“这算是给施主的谢礼了!”
张木流施了一礼,笑问道:“只是路见不平,何谢之有?”
小和尚念出一句七字箴言,佛音滚滚化作一副锁链套在狗头上。接着与张木流道:
“谢你能举世浑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