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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
见明文轩一脸疑惑,子婧突然想起来当时在明文轩和一群警员冲进院子时,兽已经不见了。也许是明文轩他们没有看到。子婧忙补充道:“崔更生看到它了。”
子婧的一番话完成搅浑了明文轩心中的醋意。看着子婧天真的模样,他理智地说道:“好吧。假如你真看到了什么兽,你有没有想过它会不会是穆尚存使的什么法术。”
子婧冷静下来,回忆那头身体透明的兽从穆尚存的身体之中慵懒的走出,又倏然而入,轻松的就像出门进门。而且还能千变万化出有关良若寒的往昔。细细品味,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子婧。”明文轩将手放在她的肩头,深情地看着她:“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可以忘记他吗?”
“文轩,你的意思是?”子婧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让他离开华文,离开你。我可以给他更好的工作。”明文轩想将穆尚存从子婧的世界彻底清除。
子婧瞬间心乱如麻。她已经意识到明文轩或许误会了她和穆尚存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做不到从此与穆尚存断绝联系。他就像谜一样深深的困扰了她、吸引了她,她想解开这个谜。就像穆尚存不懂为何他体内那头随时会吞掉他的兽竟会顺从于她一个弱女子。她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文,文轩。”子婧支吾着,不敢看明文轩冷气逼人的眼眸:“你容我想一想。”
明文轩失望地咬了咬牙,他知道子婧心中还是放不下那个穆尚存。仿佛陷入感情的泥沼,他再也无心探究什么法术、什么兽,他只想让子婧对穆尚存彻底死心。
“我理解你。好好想一想。”明文轩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启动了汽车,开车送她回去。这一路上,他都冷着一副面孔,再无和子婧有半点言语交流。心境是凄凉的,他从未经历过如此不堪的无助。
车内的气氛是压抑沉闷的。子婧静下心来,告诉自己文轩生气了,穆尚存就像乌云盖顶,遮住他们头顶原本美好的阳光,只有穆尚存远远的离开,文轩的心情才会好起来。她该怎么办?一切都需要她亲手决断。
******
两日之后的傍晚,明文轩出现在警署督办杜杰的办公室中。立在窗边,明文轩托着高脚杯,品着上好的红酒,望着夜色之下雾气朦胧的灯晕接连一片,他问道:“崔更生还是不说吗?”
杜杰抽着烟站在他身侧:“我们派人在呙国查到崔更生手中的大批货都是从呙军司令部的某位高官手中出的。直到目前,崔更生都不肯供出是那位高官是谁。而且还说要状告我们警署栽赃他做鸦片生意。”
明文轩一听这话不对劲,他转眼看向杜杰:“你没有找到崔更生做鸦片生意的实质证据?”
杜杰皱眉不展:“从烟鬼口中打听到的。没有人愿意出面指正。”他熄灭烟头:“崔更生背后有个没有人敢惹的保护伞,要抓到崔更生的把柄目前很棘手。”
明文轩眯了眯眼睛。在心中拿捏了一番,呙军司令部有人卖鸦片给崔更生。这个人会是谁?他忽然想起呙军司令部的都统曾经打电话给警署署长为崔更生求情。那个都统,如果没有记错,他的名字应该叫付将。明文轩沉了口气。付将是呙国军政派驻在鄱阳的最大军部长官,负有对整个呙军警备司令部的监管责任,他应该不会贩卖鸦片?
一根烟刚刚熄灭,杜杰又点燃一根烟来,刚忧愁的抽了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听声音很急促。
“进。”杜杰转过身去。秘书推门走进,对杜杰说道:“督办,崔更生的老婆要见你。”
杜杰和明文轩相视看了一眼。明文轩眼神默许之后就转身走进办公室里层的休息室。杜杰对秘书摆摆手,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秋梅行色匆匆的走入办公室。她穿着褐色的呢子大衣,衬着她瘦了一圈的脸更加蜡黄。进门后,秋梅四处一望,猛的一愣。
杜杰蹙起眉头,抱着膀子,打量着秋梅一脸唐突的样子:“什么事?”
秋梅怔怔地问道:“明文轩没有在这里吗?”
杜杰心中起疑。难不成她是奔着明文轩来的?
“他已经不再警署办公了。”杜杰回应道。
“我明明看到他进入了警署。”秋梅已经买通了警署的警员,被告知明文轩进了杜杰的办公室,所以她才会这么信誓旦旦。
“女士,如果你是来找他的。就请回吧。”杜杰转身坐在沙发上。
“督办。我是知道你和明文轩的关系不同一般。咳咳。”已经在警署候了几天,秋梅得了感冒,嗓音是沙哑的。终于等到了明文轩来找杜杰,却没有见到明文轩本人,显然情绪有些激动:“我希望你能替我把话转达给明文轩。”
杜杰低头倒茶,并无再搭腔。对于纠缠不休的女人,他一贯的态度是沉默。
秋梅见杜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猛地提高声音:“我家老爷崔更生是子婧的生父。若你真枪毙了崔更生,就等于杀了明文轩的岳父。”
杜杰拿着茶壶的手微微一抖,水洒在茶几上,但又被他不动声色的及时调整。倒满水,放下茶壶,他镇定地抬起头来:“女士。关于崔更生的案子还在调查中,请你收回与此案无关的话。请回吧。”
“你不信,好。那就请你转告明文轩,让他亲口去问子婧是不是曾经登门认过亲,而且还带着一张她和她母亲的合影照片。”说着秋梅从手包中拿出一张她专门找人做出的合影照的临摹画放在桌子上。
杜杰眼睛微微一动,瞥了一眼,随后拿着画站起身来:“女士,请你保持冷静。这张画我会亲手转交给明文轩。你请回吧。”杜杰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秋梅走到门边时,挑起一边的眉梢,有点傲慢又略带威胁地说道:“如果明文轩不信我。我会登门拜访子婧。”
“请。”杜杰做出请她出门的手势。
秋梅对杜杰的驱足令很不满意,她瞪了他一眼,就大步走出去。门在她身后快速合上了。
明文轩在休息室听到了秋梅和杜杰的对话,在将秋梅关在门外的刹那,他就迫不及待的走出了休息室。
担心秋梅会突然返回办公室,杜杰又轻轻搬动按钮,将门从里面锁上了。
“让我看看。”明文轩一把拿走杜杰手中的那张临摹画。秋梅是找了手艺不错的画师比照那张合影照画出的,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尤其是子婧的眉眼,一笔一划都像是从镜中刻下的。
秋梅离开警署就回到了车里。定了定神,她对司机说道:“我们回去。”
司机转头问道:“夫人,你见到了明文轩?”
“没有。”秋梅绷紧了脸,苍白的脸颊隐在黑暗之中。
“不等了吗?”司机提醒道。
“不等了。”秋梅胸中有气的望着窗外。她不是没有人脉去市政府资金科直接面见明文轩,之所以要等着明文轩来到警署,她是想当着杜杰的面向明文轩揭开崔更生和子婧之间这层父女关系,主要是向杜杰施压。既然今天没有见到明文轩,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不管杜杰信不信,或者他要不要告诉明文轩,但她向杜杰表明自己的态度,只要警署这边、明文轩这边拿不出一点诚意,她会上门找子婧。
司机启动了车子,载着秋梅在漫长的夜朝家的方向孤单的驶去。
此刻,明文轩呆坐在杜杰办公室的沙发上,拿着那张画久久的看着,震惊之余,心乱如麻。为什么子婧不告诉他?即便是自己海誓山盟要娶她,她都没有透露这么重要的信息给他。
杜杰知道明文轩已经深陷感情漩涡身不由己。他脑子一转,说道:“文轩,如果崔更生真是你未来的岳父。对于咱们来说,这可是好事情呀。”
明文轩迷茫的抬起眼睛:“什么意思?”
杜杰边给他倒水边说道:“想要钓出崔更生背后那条大鱼,最捷径最准确的办法就是让崔更生自个把那个人的名字给说出来。”说着他做出一刀切的手势:“只要从源头上抓住呙国那个大烟贩,等同于掐断了鸦片的源头。”
“你信崔更生是子婧的生父?”明文轩严肃地盯着他。
杜杰被他冷硬的眼神看得不太舒服,他声音低了一些:“万一是真的呢。子婧忍着不说,这大义灭亲的精神还真是可贵。”
明文轩叹了口气,他不想因为感情乱了心神。站在子婧的角度去考虑她到底忍受了多么大的心里压力,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首要确定的事情便是秋梅所说的是否属实。
“杜杰,先从崔更生口中确认这件事。”明文轩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杜杰一拍即合:“正和我意。”
深夜,杜杰突击审讯了崔更生,明文轩破例在隔壁的房间旁听。本来值班的警员就少,又加之天寒夜深,即便是身为警督的杜杰打算审讯崔更生,警员的精神倒也没提起几分。
“杜督办。”警员为杜杰打开审讯室的门。
不一会儿崔更生被押入审讯室。
杜杰对两名值班的警员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有话要问他。不用做记录。”
两名警员没精打采的一前一后走出审讯室,径直去往值班室休息。
崔更生揉了揉眼睛,似是从睡梦中叫醒的。灯束照在他身上,一脸的倦容十分深刻。
杜杰深吸了口气,听到两位警员逐渐走远的脚步声,他起身将那张临摹画放在他跟前的桌子上。崔更生低头看去,猛的一愣,随后抬起眼睛:“这是谁给你的?”
杜杰坐正身子,问道:“画上的人你认识?”
“是画上那个女人来找你了,是不是?”崔更生破天荒的提高声音。
杜杰眼神一晃,生怕那两名警员听到动静过来查看,他站起身来收走那张画:“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大惊小怪。我今天过来不是审讯你的,就是了解你的家庭情况,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把画给我。”崔更生带着手铐的手充满渴望地伸向杜杰。
杜杰将画展开,竖在他的面前。方便他看,更方便自己观察他的神情。
照片上那个眉目清秀的女人无限放大在崔更生的眼睛中,以至于让他完全忽略到旁边那个年纪很小的女孩。
“是她。”崔更生的眼睛在抖动:“是她来找我了。”他的眼睛湿润了,声音轻颤。
杜杰看得出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埋藏很深,记得很清,而且感情还在,以至于他无法控制决堤的情绪。
杜杰指在照片上那个年龄很小的女孩,问道:“这个人你可认识?”他意指子婧。
崔更生这才注意到子婧的照片,突然觉得挺眼熟,在脑海搜寻了一圈,一张冷漠而又鲜活的脸浮现出来。是子婧?怎么会和自己的前妻画在一起?
杜杰将画折叠起来,也切断崔更生的感性,让他彻底回归理性。他问道:“这张画是你妻子送来的。说什么有证据显示你是子婧的生父。我不知道她告诉我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所以特地前来问问你。”
“我?是子婧的生父?”崔更生睁圆了眼睛。
杜杰往前微微倾着身子,加重了声音:“她好像已经确认过了。”
一股热血瞬间冲上崔更生的脑门,他张着嘴,说不出一句来,却感到胸口聚着一股气,让他喘不过气来,油光满面的脸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她胡说。”崔更生推翻一切。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一次次的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而自己不止一次拿她当人质,甚至差点杀了她。他们之间是生死恩怨。“我要见我老婆。”崔更生情绪激动,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手铐撞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不一会儿两个警员跑了进来。
杜杰站起身来,对憋红了脸的崔更生说道:“见她可以。你要告诉我是哪个呙人贩卖那批古董给你?”见崔更生阴沉的眼睛一抖,他补充道:“你不是说是穆尚存烧毁了你那批货吗?警署还在调查,是要还你公道,希望你能提供线索。”
崔更生逐渐冷静下来:“你放我出去,我提供这批货的手续给你,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那个呙人是谁了。”
看来崔更生是不打算供出那个呙人。杜杰略有严肃的抿紧嘴。崔更生准备打着做假手续的幌子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这一招,杜杰自然心中有数。
“你在和我讲条件?”杜杰双手插兜的立着,目光懒散地看着崔更生:“你想砸我饭碗啊?”说罢就转身走出审讯室,来到了空荡荡的走廊。身后没有传来崔更生挽留的声音。他很是失望的叹了口气。随后关上了审讯室的门。听着崔更生被带下去时脚链碰撞地面的声音逐渐远去,他一拳砸向了墙壁。
明文轩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站在杜杰身后:“带他太太来见他。”
杜杰转头看向明文轩:“如果他真是子婧的生父,或许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明文轩暗示性的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警署就给秋梅打了一通电话,说是崔更生要见她。秋梅抱着美好的幻想赶往警署,想着是不是警署要放掉崔更生,却不想在见到崔更生那一刻,她心中一阵胆寒。崔更生瞪着一双发直的眼睛,质问道:“关于我和冬枝的那个女儿,你到底知道多少?我的那个女儿到底是谁?”
秋梅意识到杜杰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崔更生,事到如今,为了救崔更生出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郑重其事道:“你的女儿就是子婧。想必你应该不陌生。曾经她登门认亲,被我拒之门外。”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崔更生身子有轻微的颤抖,他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我只是不想让她介入我们的生活。”秋梅哽咽道:“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你一个有过婚史的人,就没想过要处理那些旧账。所以在子婧找上门时,我的心很乱,就瞒住了你。”
崔更生沉了口气,垂下了眼皮:“你走吧。”
“老爷。你的女儿子婧可是明文轩的心上人。眼下这形势,除了权大势大的人,没有人敢帮你了。就连都统都不敢露面了。”秋梅内心纠结地说道。
一提起付将,崔更生慌忙抬起头来打断秋梅:“谁都别求,我没犯错,自有清白一身。”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在门口站岗的警员,生怕别人听见似的。
秋梅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稳了稳情绪道:“老爷,我希望你能和子婧相认。我会为此努力。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在她离开时又转身看了一眼崔更生。他震惊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感动。
秋梅整了整头发,就挺身昂头的走出了探视室,尽管内心苦水泛泛,却依旧一身贵妇标准的精气神。
看着秋梅走出警署大院,明文轩和杜杰才从探视室隔壁的房间走出来。两人心事重重的回到杜杰的办公室。明文轩坐在沙发上掏出了一支烟,正要找打火机时,杜杰为他点燃了烟。
明文轩沉默地抽起来。杜杰知道子婧是明文轩的软肋,下一步崔更生会拿子婧攻克他,而他,看似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那是因为他太爱子婧。
“刚才秋梅提到了都统。如果没料错,她口中的都统应该就是呙军警备司令部的付将吧。”杜杰对曾经付将打电话给署长为崔更生开脱印象很深。也正因为那一通电话,署长做出了退让。
明文轩并没有忽略掉杜杰所发现的重要信息,只不过子婧即将被人当枪使而她还蒙在鼓里,他心中很不舒服,却又阻止不了这份来势汹汹又企图性非常强的亲情。
杜杰推测道:“崔更生倘若真和子婧的认了亲,对于子婧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