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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江恋六岁,江淮六岁。
秋天的天空显得格外高远,阳光拉长了石碑的影子,一排排,一列列,十分整齐。温和的阳光,冰冷的石碑,有让人说不出的矛盾,多出些许的讽刺。
石碑前穿着丧服的两小只,眼神没有焦点,脸上挂着泪痕,他们乖巧的跪着,接受着人们同情的目光。
旁边站着周敏竹的父亲和江自流的父母。两人是工作搭档,很合拍,认识不久就确定了关系,恋爱两年后结婚,再一年后有了江淮和江恋,双胞胎,江淮是哥哥。
江家父母感情一直很好,机乎不会发生什么争执,俩孩子的出生更是给家里增添了不少乐趣,和江自流的父母一起,一家六口人生活得很幸福,亲友街邻都羡慕不已,算得上是最美家庭的典范。
可城市中总有那么一只看不见的手穿梭在街区的各个角落里,在不经意间推上一把,是祝福还是诅咒,全凭兴致。可以让街头浪儿一夕之间步入高堂,亦可以随意将平凡之人置于万丈深渊。
江自流和周敏竹接到新的工作任务是去新疆采访一位百岁老人。平日里二人工作勤恳,为公司拿到了许多利益,为了表示鼓励,领导决定把这次简单的任务交给他们,顺便让二人旅个游,约个会。
意外发生在游玩回来的途中。
世界上总有些人是缺爱的,他们容易走上极端的道路,他们的灵魂在无尽的暗潮中被扭曲,人性已在皮囊之下消亡,犯罪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似乎唯有杀人的快感才能填满那些空缺,他们从不畏惧生死,可怕的是那些久居于内心的病态认知。
道路中央有碎石堆拦住了大巴车的去路,司机师傅去查看,他左右环顾寻找着清路的工具,思考所需的时间。
忽然,他听到身后车内一片哗然,转身,只一瞬间,一把斧子斜插进了他的前额,他双眼瞪大,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眼前大汉一米八几的个子,满脸麻子,两眼狰狞。
刺骨钻心的疼痛传输到大脑皮层反射给他的神经,脑浆迸溅,鲜血顺着鼻梁留下,从下巴直接滴到地上,绿草被染上鲜红。
接着他的眼睛失去了聚焦的能力,视线变得模糊,身体无力,失衡地朝后方倒去,他的嘴巴半张开后脑被碎石块戳出了一个大窟窿,幸运的是他不会再疼了。
大巴车里一片混乱,满满都是孩子的哭泣声和女人的尖叫声,所有人都被这残暴血腥的场面吓到了。
周敏竹紧紧抓住江自流的手,她的身体颤抖着,像是恐惧,也像愤怒。
噩梦并没有结束,真正的魔鬼在大巴车停下时就来到了他们身边。
司机下车后,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上来,双肩背包单挂在他的左肩上,鸭舌帽挡住了上半张脸,看不到眼睛,但依然无法错过那上扬的嘴角。他穿着得体,修长的黑色运动裤彰显着他一米八的高个子,白色的宽松衬衣搭着流行的外套,简洁又亲切,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模样。
男子笑得温和,没有人会防备。
副驾座的女人偏过头笑着提醒到:“小帅哥,我们是承包车,不搭便车的。”男人没说话,他笑着,露出嘴角浅浅的梨涡,他将手伸进双肩包,出来时多了件东西——是枪,改装过的,说不出型号。
女人惊恐。
这时车里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刚刚上车的这人,而且这人手里拿着枪。他们慌乱着,下意识地向车外的司机师傅求助。
转头看向车外,人们的呼吸都乱了节拍,一个麻子大汉高高举起右臂,掌中握着斧头,下一秒鲜血喷涌,红得格外扎心,一部分洒在了大汉布满麻子的脸上,看上去更加可怖了,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血,仰天大笑。
他笑得肆意,似是杀人填补了他灵魂空缺,让他感到快意,让他享受。
车内,尖叫声四起。
“安静。”年轻男子的声音悠悠地响起,他的嗓音低沉,声线平和,只有手里的黑色手枪充满着违和感,他说得很轻,声音不大,完全被混乱的尖叫和恐慌声淹没了。
他没再重复,也没半点不耐烦,脸上的笑容依旧,子弹上膛。
“砰!”枪声响起,现场立即安静了。年轻男子惬意的点点头,似乎在为这方法的管用表示赞许。
人们脸上几乎都是畏惧的神情,他们错乱的呼吸着,身体微颤,目光停在年轻男子身上。
只有一个人例外,她安静地躺在副驾的椅子上,胸口处多了一块血渍,脖颈反射性的后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巴里吐出,她的样子呆呆的,似是无法感知疼痛,还活着,但没有挣扎。
唯有眼神是坚定,她死死地盯着窗外,血泊里碎石堆中躺着一个男人,那是她的男人。
大巴司机姓谢,大家喊他谢师傅,是本地人,为人勤恳老实。他介绍,副驾座的女人姓李,是自己的妻子,前不久刚做了手术,这次假公济私带她出来转转,换换心情。
人们都还沉浸在鲜活生命消逝的悲伤之中,忽然枪声再次响起,尖叫声此起彼伏,片刻后归于平静。
又一个生命将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他靠在车座背椅上,胸膛微弱地起伏着,掌中的手机从身侧滑落到过道,“110”的呼叫显示为——正在通话中。
现场无比的安静,人们屏住呼吸,注视着眼前人向这尘世间的告别,没人敢上前去帮帮他,每个人都怕恶魔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这时,一个小女孩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突兀的哭声在安静的车厢中显得格外刺耳,年轻男子皱了皱眉,从上车到现在,他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
周敏竹心脏跳了跳,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想:这是危险的信号吗?
年轻男子把枪放回了双肩包,他抬手示意已经来到车上的麻子大汉锁上车门,接着绕过人群,走到正在哭泣的女孩面前。母亲正在竭力安抚着女孩,看见男人走近,害怕极了,她用手捂着女孩的嘴尽力让其保持安静。
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女孩,喉结上下滑动,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是很喜欢小孩,特别是爱哭的小孩。”
说话间他摘下了鸭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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