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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黎阳拦住里洛，里洛满是不可置信：“你要护着他？护着一个人类？”
“不，”黎阳朝着一个方向看去，“我要亲自问问他。”
黎阳回神，看着扶景小心询问的样子，懒得费口舌，自言道：“你只有一次机会。”
扶景心里咯噔：“我不明白。”
黎阳敲击桌子，直视扶景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菜里面加了什么。”
“我……”
扶景脸色一白，眼神闪躲。
黎阳瞬息来到扶景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你在里面加了血，是吗？”
他早该想到的，吸血鬼根本不可能尝出血以外的味道！
他一直以为是菜香，实际上一直都是血的气味，只不过和菜融合在一起他一时间没察觉出来而已。
黎阳猛地将扶景丢在地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份的？”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谋的？”
扶景趴在地上不断咳嗽，脸咳得通红，眼睛布满泪光，自知瞒不下去，只能说实话：“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在你房间看见了伪装成普通牛奶的血袋。”
黎阳眼睛挤进一丝不可思议，按照扶景的说法……他在本位面最开始就暴露了身份。
他笑出声：“你还挺能藏啊，但凭这个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身份的？”
血族早就消失在人类视野，千百年来从未暴露过，除非……
“你本就是教廷的人。”黎阳蹲下，右手搭在膝盖上，捏着扶景下颌：“说，潜伏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教廷是打算将血族一网打尽？你们派了多少个潜伏血猎？”
黎阳手下用力：“说出来，我说不定能留你一个全尸。”
“不说？那你就去死吧。”
黎阳的手下滑，再次掐住扶景的脖子。
他最讨厌背叛。
与其变成现在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是敌人！
“不、不是！”
扶景被黎阳眼中闪过的后悔刺得心痛，连呼吸都艰难起来，他慌乱地伸手握着黎阳手腕，祈求道：“不是……不是潜伏，别……别不要我。”
黎阳嫌恶地抽回手：“那你……”
话未说完，只见扶景手一用力他便被扑倒在地，扶景声泪俱下：“我害怕……别……别不要我，求……求您留下我。”
一边说，一边双手缠上黎阳的脖子，浑身颤抖。
黎阳抓住扶景的手腕，指甲一出，直接没入皮肉，提着扶景右手，翻身而上迅速站起。
咔咔两声捏碎扶景的骨头用力一扔，扶景猛地撞在墙上，滑落在地，咳出的血溅在脸上。
他却恍若未觉，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之人。
黎阳刚迈出一步，鼻间忽然出现一丝香甜的气息，他盯着手上的血，不自觉想到那一桌子的菜。
扶景在菜里放的是他自己的血！
想到此，黎阳一脚踢倒桌子。
盘子碎裂一地，各种菜混在一起，空气里的气味也越来越浓烈，气味紧紧地包裹着他，没有一丝干净的空气。
黎阳眸色一沉，呼吸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