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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有闻到新鲜血液的气味，现在突然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下，黎阳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在控诉他。
离开。
现在必须要离开这里！
黎阳意识模糊，可他分明在往外走，陡然回神，却发现自己已经抓着扶景在吸血了！
他想停下，但根本控制不住，一口又一口的血液经由牙进入喉咙，越发香甜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沉沦。
想要……
更多！
扶景浑身发烫，背抵着冰冷的墙，让他瑟缩了一下。
他的气息愈来愈虚弱，视线逐渐模糊起来，但他开心极了。
这是他此生最开心的时刻！
一股喜悦涌进心底，扶景忍不住抱紧黎阳，仰着头，任由黎阳在自己脖子处吸血。
扶景面色惨白，眼底的笑意却逐渐强烈起来。
他强撑着一口气拉起黎阳的手，悄悄指放进嘴里，牙齿厮磨着，没一会儿口腔便出现血腥味。
扶景将血咽了下去，甚至贪婪地用舌头舔舐黎阳的手，随后扬起极大的笑。
正在吸血的黎阳骤然一停，他察觉到什么，捏着扶景的脖子，毫不心软往上提，眸中血色越来越深：“你做了什么？”
扶景如释重负，甚至没有挣扎。
“这样……就不会……抛弃我了。”
该银医院。
黎阳站在走廊靠着墙，手中拿着一袋开封的血袋，半个小时都没有喝下去一口。
里洛的目光在血袋和黎阳眼睛处流转，想到方才他踹门进去看到的样子，皱眉：“你和他签订契约了？”
“大概？”
黎阳看着没有一点痕迹的手。
他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扶景做了什么，只隐约察觉指头传来的痒痛，可血族自愈能力强，这只手什么事也没有，仿佛之前的是他的错觉一般。
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
他和扶景之间的确存在某种联系。
“我去把他杀了，帮你接触契约。”
黎阳闪身站在门前，里洛眉头紧锁：“他若是普通人就算了，可他分明是血猎，血族和血猎签订契约……”
“阿阳，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主仆契约，他只是仆从罢了。”黎阳不以为意。
“最好如此。”
里洛负气离开，这是黎阳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但生气也没有办法。
人类饮下血族指尖血，捧上一颗虔诚心，便可签订低等契约。
解约不是没有办法，但他不想。
黎阳随手将血袋丢进垃圾桶，推门而入，目光落在扶景脖子处的咬痕上。
【大人其实不想杀他吧。】883眨眨眼。
当时大人看起来出手不留情，可实际上还是有所保留的，不然扶景早死了。
黎阳瞬间笑出声，月光照耀下，他的瞳孔更加鲜红，舌头舔舐尖牙。
“呵，不杀。”
他们已经签订契约，不能杀。
再者，他发现这一年来他的气运增长速度得越来越快，吸到扶景血液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过来。
扶景便是那个可以让他拿到气运之人！
他的血液是特殊的！
黎阳往侧边挪了两步，月光顷刻撒在病床上的扶景身上。
他眉梢微挑：“既然醒了，还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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