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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正说着,门外进来一个使女,恭敬的道:“皇上陛下命我告知拉拉小姐,祭奠日子已定,就在下个月初八,大小事务请交由奴婢们打点,小姐也请做好准备。”
这个魁恩……说是风就是雨的,没想到他的行动速率这么快,我还以为时间早得很,到时再做打算也不迟,谁知他竟先召告众人,最后才来通知我,让我感觉有点骑虎难下。
奶娘听到这里,思量一番,倒也赞同起来了:
“其实三殿下也不错……而且小姐也已16,再过几年就该成亲——以前是因为小姐的病把婚期拖延了……老爷本来是打算等您过了18就把跟肯恩家的亲事办了……没想到……”
“奶娘!”看着她又开始抹眼泪,我无奈的唤着。
“啊~真是!这是喜事啊,不该掉泪的,只是早早定下来也好,免得老奴等不到小姐嫁人,也不知道未来姑爷是什么样的人。老奴终于看到小姐有个归宿,心里高兴。”
“高兴什么?我还没答应呢!都是魁恩那个老家伙自作主张——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了!”我觉得有些别扭的闹情绪。
“小姐,快别乱说!这话给别人听到了可不好,还有——怎么可以对陛下这么不敬!?”奶娘一时紧张得捂住我的嘴:“再说了,我看那三殿下对小姐也挺好的,奶娘虽老,但也看的出小姐应该是不讨厌他的吧,况且你两孤男寡女一路从卡顿过来,若是小姐不嫁予他,恐怕对小姐的名声也不好。
三殿下虽然不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但却也是最是皇上疼爱的。”奶娘越说越顺溜,在一边坐下,对我念叨着:“我们小姐是高贵的‘罗丝’一族,若是被皇后指命嫁给了太子,将来被立为后,那才更糟——这宫廷里的事复杂的很。倒是三殿下,一来身份高贵;二来,他作风强硬,不会让小姐受委屈;三来,你两一路结伴行来,自然互相了解、更有默契;另外嘛……皇上陛下对三殿下有着特殊的感情,大概也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所以会格外宠爱,处处设想,这对小姐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我盘腿坐在床上恩恩啊啊的随意应着,没怎么听进去。直到讲起以撒的母亲的事,我才好奇的伸长耳朵。
这些天来,有好几个人对我提过这事,但又都没说清楚,我一直觉得奇怪。先是维尔暗示说以撒三岁前一定发生过什么大事,是让他无法忘记的。再来是魁恩,每每提起以撒和他母亲,又痛苦又内疚的。现在,连奶娘也是……
“以撒和他母亲……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你也知道吗?”我问。
奶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小姐您……不知道吗?”
“他从未向我提过。”我有些懊恼,看看奶娘变得犹豫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便催促道:“你说吧,我想知道。”
她叹口气,又坐回椅子上,缓缓道来:“我刚被大皇子送进宫来的时候,大皇子还在外未归,所以我到这里来是秘密的,未向皇上说明,一直等到大皇子回来皇都后,才把我的事禀报被皇上。在那之前,他派了一个年老的宫女来照顾我,教我宫廷里的规矩,并给我工作做。
后来,在一次闲聊中,我才偶然知道,那个老宫女正是为三殿下接生的人……不,应该说是第一个见到三殿下的人!三殿下他也是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他的母亲——前皇后是难产而死的。”
我心里一惊,想到自己也是年幼丧母,便有些激动又焦急的等着奶娘的下文。
那时大皇子回城,宫中开始流传起三皇子殿下已经回国的言论,那老宫女听了,一时有所感触,又喝了点酒,便想找个人来倾诉,于是就找到了莘西加。
前一任皇后——朝暮山的圣女佩摩?辛法莱刚嫁给魁恩的时候,尚且年幼,加上她常年生活在圣山上,简单的生活、人际环境让她不谙人世险恶。她被立为后不久便得罪了什么人,而且,由于她几年以来未生下一儿半女,所以被人抓住小把柄,进谗言使魁恩一怒之下废了她。纵使佩摩有拥护圣女的一派朝臣极力保护,但仍未逃过被软禁在西宫角园的命运。那是1484年的事。
次年,1485年,魁恩的一个宠妃产下一子,便是魁恩的第一个儿子莲,魁恩大喜,遂将那个妃子——雅娜?休贝尔立为新后。
但魁恩始终未对佩摩忘情,一直觉得自己当初盛怒之中,未确实查清事实、且刑罚过重。听闻魁恩在立新后之后的几年,常常出入角园,这令新后大为恼火,与魁恩发生争执。那时皇都形式严峻、波涛暗涌。之后魁恩为免因一己私情而影响政事,只得远离西宫角园。皇后紧接着,私自下令撤走西宫里的众多使仆,角园剩佩摩一人,只命一个老宫女按时送三餐。
前皇后失势,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去亲近。一时间。西宫成了人迹罕至的死园。
谁也不知道佩摩是什么时候怀孕的,也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时候产下的,更不知道佩摩是什么时候死的。
宫女按时送饭到园门口,也按照规定不得进入或久留。一日,她发现放在门口的饭食已就好几餐未动,而园中隐隐传出腐臭的味道。她小心的踏进园中一看,只见佩摩已倒在血泊中断了气,腿上还趴着一个男婴,以母之血为食。
这孩子不哭不叫——否则她早几日便能发现他——而且还冷静的用冰蓝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门外来人。
宫女先是一惊,倒也不怕不惧。因为她深知佩摩平日里待人亲和,而且也暗中为她的遭遇叹息。此刻,她一见这情景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定是佩摩生产是出了状况,又没有仆人在旁照料,所以在产下孩子就挣扎着爬到门口断了气。这西园里没有别人出入,只有皇上在半年多前还经常走动,那么这个孩子一定是新的皇子了!
她看见那个□□的男婴抱着母亲的腿,身上、脸上尽是斑斑血污,惟独那一对好似冰晶般的薄眸依旧清澈,明亮得让人惊诧。她迟疑几步将他抱起。他浑身冰凉,体重很轻,好似随时会夭折一样,唯有不屈的眼,有着孩童的无知却又似乎睿智而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