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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各位珍重。”据说今天来送我的人很多,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得来。转向赵清,“赵清,帮我
把这封信交给五皇子。”
有一只手接了过去,“说了要叫我如风。”这声玉般温润的声音却是五皇子本人无疑,他也来了阿,“如风公子,谢谢你来送我,信里写
了些东西,你看了就会明白。”那是我趁还看得见的时候写的。
心里已经盛不下再多的东西,转身上了船。
周围人声鼎沸,我却似乎听见浪涛滚滚的声音,振的耳膜鼓鼓作响。这艘货船是目前最先进的,前不久,我曾建议添置一些简易的防御武
器,目的是为了抵抗海上的流寇,我耳闻太多海上的危险,不管是人为或是天灾,所以直至今日上船,仍旧不免心中打鼓。
眼盲之后,我的心越发平和下来,用心去看这个世界,少了许多诱惑和干扰,也许是随时可能会失去,所以让我更加珍惜。
航行的第五日,船平稳的前行,今天的天气似乎特别的好,我能感觉暖暖的眼光照在身上,咸咸的空气夹杂着海风吹向我,那是海的味道
,耳边是海鸥的声音,时远时近,我能想象今天的天有多么蓝,今天的海有多么蓝。
晚上,我仍旧在甲板上,该这一层厚实的毯子,涛声依旧平缓,四周清凉凉的,我想天上一定有许多闪亮的星星在看护着我。
航行的第二十一日,路途异常平顺,我感觉自己已经融入周围的环境,无剑的反噬没有恶化,这一点令我难以理解,可我已经安然准备好
接受一切的可能性。
今天惜月告诉我,船已经航行了四十八日,航程已经过了一半,我们很快便能到达。小梅晕船的症状已经好了许多,近日,已经和船上的
其他人混的很熟了,经常用仅有的食材做一些可口的小吃,就算看不见,我也知道,那些小吃的卖相一定同它们的味道一样棒。
到船航行到五十三日的时候,空气变得异常沉闷起来,周围安静的有些过分,一切都昭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船上都是远洋航行的老手
,希望不会有什么意外。
暴风雨如期而至,却比想象中的更加猛烈,别人都在奋力的和恶劣的天气抗争,我没理由一个人缩着,况且,按照伊古的说法,越是恶劣
的条件对于抑制反噬更有效。船上所有的地方我都已经摸熟,在这狂风暴雨的晚上,也许我这个眼盲的人身手更加敏捷。我忽然有股冲动,爬
上了桅杆。
烈烈的雨加上惊涛骇浪,听在我的耳朵里,居然也成了雄伟的乐章,冰凉的雨打在我的脸上,身上,我却没感到丝毫的寒冷。身体,反而
炙热的发烫。我一手抓着桅杆,一手敞开,迎着风,对着雨,我觉得很自由,想是在飞的感觉,笑容混着雨水爬满了我的脸。
也许在别人眼中,我成了异类,周围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我心里一急,大声吼道,“大家不要放弃,一起努力,一定可
以战胜这场暴风雨。”我的心中充满斗志和勇气,“让我们一起努力!”周围重又恢复嘈杂,大家似乎有很大的信心来抵抗这场天灾。
雨渐渐小了,风也渐渐平息,海浪也安静了下来,船上的人都陆续回舱休息了,我也觉得有些累,沉沉睡去。
航行的第六十八天,最近一路风顺,偶尔几场小的风雨都没有对船和人造成多大的损伤,经过那场暴风雨,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
变化,时刻都感到精力充沛,白天不觉得热,晚上不盖毯子也不觉得冷。似乎血液中的血永远都是温的。我觉得自己甚至融入了周遭的世界,
达到了天、地、人合一的境界。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讶,以前我并不懂这些,但是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给我这样的暗示。
航行的第七十三天,小梅终于吞吞吐吐的说了大家最近老躲着我的原因,第一场暴风雨的夜里,爬上桅杆,敞开手的我,身后正好闪过一
道闪电,吸引了全部人的眼球,黑色的发在风中张扬,却让人清晰地看到脸上的那抹笑,清楚的令人害怕。而后,却又像融入黑暗般中,似鬼
魅般妖冶,直到后来放声鼓励大家,才人觉得有点人气。小梅一个劲地说,她都很努力的向别人解释我很正常。呵呵~~这个小丫头,气鼓鼓的
帮我说着话,为了我,想来也遭了不少白眼吧。我摆手,由他们去吧,一切,都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
航行到第八十天,惜月对我说,明天即可登陆,我问他最近怎么很少听见他的声音,他说他一直都在附近,只是觉得我不想被人打扰,就
没有和我说话。我抱歉的笑笑,“总是为别人想,应该为自己也想想了,小梅是个不错的女孩,你觉得呢?”我有意当红娘。
他的声音却变得又沉又粗,一句不用了刚出口,就听见一串的脚步声匆忙离去,是小梅,哎~~惜月,你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
登陆的那天,全船的人都十分兴奋,在船上呆久的人,都特别渴望陆地的踏实。我这次跟船完全是临时起意,不用我负责整个采购,我乐
得有空闲的时间四处逛逛。
惜月和小梅一左一右的护着我,生怕被别人碰着,我哪里有那么脆弱。忽然听见前面有人在吵架,说的,居然是我熟悉的英语!久违的感
觉一下子涌了上来,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惜月见我不动,疑惑的问我。
“扶我去看看前面出了什么事。”之后,我又为自己的用词苦笑,即便是去了,我也‘看’不见啊。
周围应该有不少人,说的,却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估计是当地的方言,两个说英语的人为什么吵架,估计他们也搞不清楚。
小梅拉拉我的袖子,小声地说,“小姐,这里的人长得都很奇怪,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其实我已经渐渐听清他们究竟在吵些什么,嗓子细一点的人存了一批货在嗓子粗一点的人的仓库里,前几天的暴雨刮倒了路边的树,而树
压破了仓库,致使那个人的货全部浸了水,两个人在争是谁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