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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真巧，程先生来躲雨？”孟回没话找话的说。
“是啊，真巧。”程远犹豫着，又靠近了一点，他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的孟回，侧头问：“你自己来买豆浆机？”
“嗯，家里的坏了。”孟回真想让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程远的呼吸洒在脸上，脖颈间，他的双臂撑在两边，这种姿势，对他而言，和过去一样，很有侵略意味的压迫感。“程先生什么时候来康城的？公干，还是？”
“私事。”又来了一对躲雨的母子，程远只好倾身向前，二人中间隔着一个豆浆机，程远看到孟回越发窘迫的低下头去，那些细软的乌发蹭着自己的下巴，有点软软的讨好。
二人交换着彼此的呼吸，鞋子抵在一起，程远索性将下颚抵在孟回的头上，他只感觉孟回僵硬了一下，随即侧过头，两人没有再说话。程远在孟回身上，闻到了一股婴儿痱子粉的味道，他嘴角微翘，看着亭外的雨水，良久，雨逐渐变小。
“你是开车来的吗？”程远问。
“不是。打车过来的。”
“我去取车，载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叫我的秘书开车过来接我。”孟回拒绝道，小亭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光了，只剩下角落里的他们俩，程远依旧是那个保护的姿势，双臂撑在他脑袋两边。“亭子里没人了。”孟回提醒着，程远收回视线，说：“我送你回家，省的麻烦你的秘书。”
“……”程远转过身，跑进雨里。
细雨绵绵之中，孟回抱着豆浆机，看着程远淋湿的背影，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四下看了看，车道上还是没有计程车，大约等了十五分钟，程远开着跑车过来，说：“上车。”
“那太麻烦你了。”孟回仍旧抱着豆浆机，拘谨的坐在副驾驶上，程远今天穿得是v领t恤，隐约能看到淋湿的胸口。
“你家在哪儿？”程远问。
“h街，离这儿很近，下个路口左拐。”孟回答道。
“笃信实习期过了㊣(5)之后，还有三个月的无定式课程集训？”程远转了弯，入眼就是两排参天大树，天空仍旧郁郁寡欢，好似刚才那一场雨，还没有下到尽兴。
“对，我们的导师说，四天后就开始。”孟回意外的点头，“你也知道这个？”
“嗯。”所谓无定式课程集训，就是说，学校可以安排任何形式的集训，金融专业的学生可能会被安排到一家倒闭的公司，如果这名学生没有将公司气死回身，他最后可能就无法拿到毕业证，但通常导师不会刁难即将离校的学生。一些大企业都非常乐意进行这个试验，程远再次转弯，h街就在尽头。“程氏往年也做过这些课程训练的赞助方。”
“听学长说，那很好玩。”孟回笑了笑。
“……你这几天，都在康城吗？”程远放慢车速，轻声问。
“今晚去德国，在课程训练之前回来。”
“你很忙碌。”程远再次放慢车速，前面有不少笑咯咯的小孩，“现在像你这样卖命的年轻人可不多。”
“谢谢夸奖。”孟回解下安全带，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口，“我家在一楼，程先生应该还有事情，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再见。”程远也不勉强，目送他下车之后，打了个电话给乔秘书，说：“行程全部推掉。我要去德国一趟。”
“什么……哦，好的。您要在德国呆几天？”乔秘书大惊。
“三四天左右。”程远挂掉手机，面无表情的看着副驾驶上，孟回留下的水迹。
给读者的话:
刚搬到住的房子里，大事小事太多。昨天想回复营业员来着，但就是吃我评论，呜呜~只能看，不能回！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