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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她耳朵里。
“草，这么多人看着，太羞耻了！换做我的话，得是尴尬死！”
“妈的，还有女的说这很性感，那老子脱了衣服这些人看着尼玛觉得性不性感。”
“感觉像看台上猴子骑单车一样。这男的太拼了吧。”
这一瞬，如雷贯耳，五雷轰顶！
尹惜婉抱着衣服的手忽然用力，她紧紧的咬住了下嘴唇。指甲掐着食指。
自己——是不是从没替戚辽想过？
是啊，她不愿意也不能来做这些……可，她是不是也忘记问戚辽愿意或不愿意了？她甚至希望戚辽在努力一点。
戚辽这会，已经做了二十来个，尹惜婉神色复杂的看着速度明显慢下来的戚辽。身边人议论的声音依旧嘈杂，尹惜婉不敢继续听，也不敢继续想了。她忽然朝前踏出了一步。
她来到了戚辽身边，在众人的注视下，不顾一切的强硬拉起戚辽的手，拉着他起身就朝着门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
“我们不做了。”她愤愤不平，“小戚同学，既然他们这么羞辱你，我们就不在这待了。我们出去玩我们的！不理他们了！”
“……”戚辽怔了一会，随后眯起来眼、很是开心的呲着牙冲她笑：
“好。”
——————
“就到这吧。”尹惜婉气喘吁吁，拉着戚辽一直跑不停也不松手。反而是戚辽示意，她这才停下开始喘气。
戚辽记得尹惜婉总是会做些莫名色气的动作，不过如今还好。
路上尹惜婉对他说了抱歉，虽然因为性格原因，她并没有点明具体是因为什么，但眼看着她拉自己出来，在留意尹惜婉的神情，不难想象原因。
对于尹惜婉开始照顾其自己的感受，戚辽心里觉得很温暖。
不过，也有那么点古怪。
因为只是普通朋友的话，并不会为对方想这么多。他会因魔方赛有人怼许羽衣而愤然出头。可换做了杨巅峰或者薄天，自己大概率会当做没看到。跟女孩关系的上升，让戚辽心里不安。
说起来，戚辽倒也还真的从来没有在意过尹惜婉和自己的好感度。
他自己一向是不觉得有什么的。现在同样也这么想，但保险起见还是在嘴巴里轻轻的叩击三下牙。
眨过一次眼后，视线中出现这样的东西。
“姓名：尹惜婉”
“年龄：16”
“好感度：47/100”
“喜好：（需好感度70以上解锁）”
还好。
戚辽暗自松了口气。
47其实蛮高的，但许羽衣和郝网安他们同样能达到。这个界定还在“交心朋友”的范畴里。戚辽暗自松了口气。
“你跟那个杜俊身边的黄头发女生，初中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什么？”尹惜婉转过来头。她本能重复了一遍，单纯的模样让戚辽脑补出一场橘里橘气的大戏。
大概是反射弧确实有些长，尹惜婉这才对他讲起了初中时的故事。只是戚辽听着不对味，从尹惜婉的话里，他找不到柳思与尹惜婉结仇的原因。
继续问下去，反而导致尹惜婉的好感度开始下降，她脸上也很怕回想的模样。
大概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戚辽心想。避开了这个话题。
“其实，不管是柳思也好，还是黄慧月也好。我初中时总是真的拿他们做朋友。”尹惜婉有点可怜兮兮的说道，她眸子暗淡，显得很是郁闷，“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就只是把我当工具……”
“还是小戚同学你最好了。你和我过去那些朋友都不一样。我要谢谢你。”
当工具这个词用的有待商榷啊妹子。戚辽在心里兀自想，嘴上说的则是另一个问题：“听你说了这么多，那你在KTV认出是她，怎么不直接走？”
“这样的话，不是会显得很没有礼貌吗？”尹惜婉说这话时，脸上写满了纠结。可见其实她本人至少也还是想走的。
“你太老实了。总该学着去拒绝的。”
戚辽叹息了一声，像是看着没长大的女儿一样，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的发球。
尹惜婉脸上腾的一下红的冒气，支支吾吾：“那……那，是不是……不太好……”
“你不拒绝，影响才更不好啊。”戚辽想了想，给她举例，“我们都只是平凡人，你没必要勉强自己做圣人。”
“就好比，那如果有人来借东西。或者说，如果我现在要对你表白。如果你要你不学着拒绝别人，不就只能勉强自己同意跟人在一起了吗？”
尹惜婉头顶冒气，如果她真的是蒸汽机的话，现在一定水汽炸开。
“这……这，唔唔，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戚辽接着她的话说，“你别为了杠我而杠。这种事情怎么能同意，你又不喜欢我，当然要拒绝啊！”
“可……可……”
“你不学着拒绝，勉强自己，我不开心你也不开心。这不是更让人难受吗？”戚辽继续兀自道。
“可……”尹惜婉想插话，但戚辽根本不给她张口的机会，每次都被堵得死死的。
“不要管什么气氛、礼貌。该拒绝别人，自己不想勉强的时候，就一定要鼓起勇气拒绝。就像是我对你告白，你就不能考虑什么我们是朋友，拒绝后我会不会难过之类的。该拒绝就要拒绝，因为你不喜欢我。”
尹惜婉急的都快哭了。
可我喜欢你啊。
“小戚…小戚同学。”等到戚辽话不在那么多的时候，尹惜婉看着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戚辽。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掌还拉着戚辽。或许是刚被戚辽刺激到，她脸上发烫，望向戚辽羞涩道，“我……我……”
“学弟？”
然而……
“学弟！戚辽！戚辽！！！”一道女生把她打断，同时，戚辽也回过神直接转头朝那方向看去。一个女孩在他们对面蹦跳着，挥着手，“学弟，我在这。你怎么来丹城啦？”
她怯生生的，看着戚辽脸上表情从疑惑缓缓完全转变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