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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注意。
许方圆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波澜：“有人在看着我们。”
潘乙示意林妍静到他身后，皱眉道：“小心。”
十二人中，张子飞却大大咧咧地往场地中心走去，还招呼着众人：“这里什么都没有，能有什么危险？看来蒋老师迟到了，不如咱们先对练？”
白笑语抱臂冷笑：“这里十二个人，你能打得过谁？”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训练场上有了动静。
墙壁翻动，金属碰撞声四起，刺耳的摩擦声就像用爪子划过黑板，听得人心率异常，十分不适。
这声音越来越大，张子飞感觉到异常，迅速从场地中心退到白笑语身边。
就在这时，密集的指甲盖大小的钢珠从其中一面墙射出，直冲十二人而来。
钢珠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庄默瞳孔微缩，朝众人喊道：“散开！”
几乎是同一时间，潘乙急促的声音响起：“都散开！”
两道声音交叠在一起，躲避钢珠间，庄默与潘乙对视一眼，旋即都迅速移开视线。
这些钢珠像长了眼睛一样，就专冲着人群打，冲击力极强如同子弹，被打中一定会受伤，伤到要害甚至会死亡。
他们站在一起就是一群活靶子，密集的钢珠从空气中穿梭而来，毫不留情。
而且人群聚集在一起会严重影响彼此的闪躲空间。
十二人迅速分散开，钢珠重新追踪的几秒间隙给了众人喘息的机会。
张子飞边闪躲边跳脚大喊：“不是吧，这是训练吗？这明明是玩命啊！”
没人理会他的大喊大叫，监视器前的蒋颖和黄林甚至还磕起了瓜子。
“他们才F级，速度和战斗技巧都远远不够，必定会负伤。”黄林的语气上听起来有些心疼，但其实那些钢珠全都是他带来的四个助教控制的。
蒋颖的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打到白笑语的时候怎么还收力了？战场上的异种可不会对他们留情。”
密闭铁盒子中，庄默趁着分散开换来的一点间隙，一秒间迅速控制纸防护伞撑开。
随即“嗤嗤嗤”几声，几颗钢珠破伞而入，一个闪躲不及，钢珠擦着他的左上臂而过，那瞬间没有任何疼痛，但随即感觉到左臂火辣，血液渗出。
撑伞瞬间，控制纸外骨骼贴合到腿上，庄默连手臂上的伤口都不看，双脚蹬地发力跳到半空中。
追捕着他的钢珠随即调转方向往空中“嗖嗖嗖”射出。
“这些钢珠速度和追随力极强，防护伞根本挡不住，而且就算是跳到空中也逃避不了。”
“其他人的元素攻击也完全挡不住这钢珠。”
“看来这是在训练我们的反应能力。”
念头也就闪过一瞬，庄默集中注意力，依靠纸外骨骼的弹跳力，在场地内不断闪躲，位置飘忽。
他没有肉体系的极快速度，但有纸外骨骼的加持，移动速度和幅度甚至快过赵孟冉。
要躲避这些钢珠，只有速度快是不够的，还需要大脑要做出极快的反应，大脑命令与身体闪躲几乎同步进行。
这需要完全集中精力，全然冷静、一丝不苟。
一时之间，他的眼中只有飞速攻击的一粒粒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