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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难过的程度,竟然不亚于我不断回忆张屠夫羞辱我的一幕,以及我该不该杀张屠夫。再往后我依然没有什么好的睡眠质量,还是各种噩梦,只不过内容变成了张屠夫各种恐怖的被杀场景。
“此时,我更庆幸我那个女朋友离我而去,否则,我的行踪很难隐秘,我焦虑的表情也会被他察觉。我虽然很谨慎小心,但毕竟不是演员,不可能演得完全若无其事。好在我很孤独,除了我爹,没人关注我,我二叔也不关心我,就知道过年时对着我们一家吹牛逼……”
路晨心想:“你二叔算不错了,你爹去世,你二叔一直是在帮你忙前忙后,虽然是亲戚,但亲戚也未必就一定都能做到这一点……”
正想着,突然收到一条短信,看到内容后,虽然内容跟自己的猜测完全一致,但还是不由得脸色一变,也分别给于果和张晓影看过了。
短信是韩增和陈阳光发来的。他俩自从在监控室里听到鲍廷然说张守信的名字后,就立即寻找到张守信的身份证和常用手机号码,但根本联系不上,手机没信息。
后来联系半岛派出所查此人,却发现家属早就报过警,此人已经失踪一个月了,家属急坏了,可怎么也找不到。
路晨心里一沉,感觉这个案子的背后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最起码,这不是什么简单地利用社会仇恨而诞生的新型诈骗案,更不是什么恶作剧,而是确有其事。
张屠夫……难道真的死了?
鲍廷然只是这张大网里网罗的一只小小的磷虾,在这张网里,还有很多大到无法想象的鱼,而撒网的渔夫,更是一个隐藏在繁华都市背后的可怕人物,绝不逊于当初的曹校长,甚至还犹有过之。
甚至她产生了更可怕的想法:“莫非……鲍廷然的父亲鲍飞被肇事车辆撞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交通事故?而是……人为制造的车祸?”
于果也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童雅诗发来的,还挺俏皮地问:“好啊,哪有这样的司机?领导忙里忙外,累得要命,还是没忘记司机没吃午饭,正打算寻找司机呢,司机却从舒特机械厂离开了,电话也不打一个。”
于果笑了,回复道:“谢谢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猜得到路晨接的这个案子很复杂,所以没打电话给我,而是发短信。这案子的确很复杂,我们正在审讯嫌疑人。”
“既然真的在忙,就不打扰了。也谢谢你,知道我不方便接电话,也没打给我。周末说好的请你们吃饭,不准爽约哦。”童雅诗的回复带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看得出今天她的访谈节目完成得十分成功,等于做了一个大大的广告,心情果然很好。
放下手机,于果接着问:“张屠夫死了吗?”
鲍廷然想了想,说:“大概也就三个星期后,我在休班,而我爸爸去街道办事处领取某企业对环卫工人发放的福利,还要开会发言什么的,暂时不会来,我就在家待着看电视。我们那个地方很杂很乱,我这样的本地人不多了,都是租给外地人,我是最穷的本地人……
“每天来看房租房的人也络绎不绝,不一会儿就有人敲了我的门,说要租房,可我没打算把房子租出去啊!我一开始不理他们,谁想到他妈的越闹腾越厉害,我也不敢惹事,只能打开门打算威胁他们再闹就报警了。谁料一开门,竟然看到了梁奔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我心里一咯噔,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下升起。梁奔一进门,就转身把门关上,随后从包里找出一个精巧的单反,示意我插上耳机。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听到张屠夫的哭喊惨叫声,说求求你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之类的。
“因为我从没见过仗着自身人高马大就牛逼哄哄的张屠夫还会求饶,这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我的心底一下子喷涌而出的复仇快感难以形容。但事实是我只看到张屠夫满脸酒气地一路快跑,一直到跳进水里,扑腾挣扎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接着就死了。
“梁奔面不改色,谈话时就像是在说杀一只鸡,他说:‘杀这个几乎可以算是巨人的人,是有难度的,任务越难,越有挑战性。既然不能力敌,那就智取。找了个他单独行动的夜晚,我们派出的杀手先是悄悄将他药晕,然后灌下了大量带有迷幻剂的酒,再把他扔进水里。’
“我相当吃惊,问他要是张屠夫的尸体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他却谈笑风生,说发现了也无所谓,会被看成是自杀,因为杀手从头到尾没有留下毛发和指纹,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这迷幻剂也是毒品的一种,杀手会等他醒来的时候突然掏出枪吓唬他,让他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