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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楚湛杰想也不想的拒绝：“程瑾和，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才不会跟清婉解除婚约的。”
“啧，还真是固执呢。”
程瑾和笑了，对于楚湛杰的固执似乎是一点也不意外。
“好吧，看在你对清婉这么深情的份上，我再提供一个消息给你好了。”
隔着电话，楚湛杰都可以感受得到程瑾和在那一端传来的深深的恶意。果然，下一句话他的脸上再也没办法维持正常了。
“那个配方确实是真的，不过，里面还少了几样东西。你们的专家再过几个月，也许就看出来了。”
“你——”
“当然，我也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楚湛杰，只要你跟清婉解除婚约，我保证把真的配方给你。如何？”
“你做梦，我说了，我不会跟清婉解除婚约，绝对不会。”
程瑾和这会有些笑不出来了，不过胜算都在他这边，他是一点也不怕的：“楚湛杰，我给你五天时间吧。五天，如果你不想办法跟清婉解除婚约，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程瑾和，你——”
“湛杰，总说是曾经的朋友一场，我想你还是想清楚再给我一个答案吧。”
挂了电话，楚湛杰心急如焚。他不相信程瑾和说的话是真的，那张配方明明看过，没有问题的。
不过，他现在却是坐不住了，赶紧去找人证实了。而很快，他就再也笃定不起来了。
程瑾和在外面做什么，又使了什么手段，沐清婉是不会知道的。
她几次打电话给楚湛杰，想提醒他，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每次拿起手机又放下，最后只能是发一些信息，旁敲侧击的提醒一番。
转眼，又过了两天。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戏。沐清婉起床的时候发现程瑾和心情很不错。
从他打电话给楚湛杰，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他过得可是相当的不错。反倒是楚湛杰，发现配方有问题之后，恐怕是要睡不着觉了。
他的心情好，让沐清婉又一次开始担心了起来。程瑾和这个人，心思深不可测。
他会如此外放情绪，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倒霉的人，是楚湛杰。
不得不说，沐清婉是相当聪明的。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坐不住了。她实在是不知道，程瑾和会想出什么办法，什么手段来对付楚湛杰。
除了那些公事上的事，还有其它吗？
太过忧心焦虑，让沐清婉在今天拍戏时，又一次走神了。这样一来，楚澈又有些不满。
在骂了几句之后，沐清婉被楚澈勒令休息。沐清婉转身往边上走，发现程瑾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一边看她拍戏。
看到是他，沐清婉就想到让自己这样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一时脸色有些难看，也没有给程瑾和一个好脸。
程瑾和也不恼，想着她刚才的样子，轻笑一声：“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
沐清婉的声音有些僵硬，目光不时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也没放松下来。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不能。”程瑾和摇头：“我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我过来探班，很正常吧？”
是很正常，可是她又不想让他来。心烦意乱。沐清婉在休息了几分钟之后，不想面对程瑾和，索性又跟楚澈说自己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沐清婉演的女主，今天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她在导师的心理诊疗室里，不断的自问，又不断的否认。
她的目光都透着迷茫，空洞，偶尔又是清醒。这一瞬间的混乱，也掌握得很好。
楚澈脸上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一些，看着沐清婉，觉得这人还是不错的。演技好，状况也少。
当然，他在看到程瑾和之后，才知道了沐清婉刚才的状况是怎么来的。
心里对程瑾和有些不满意，你说这人，就不能消停一会？至少让他把这部电影拍完，到时候他想怎么折腾都没有人管。
随着沐清婉的演技加深，她似乎真的陷入在了演员的情绪里，她在想，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到底是她催眠杀了人？还是她自己杀了人？是第三人格？还是导师？到底是谁？
她抱着头，似乎一脸痛苦，最后有一个也自己设计的动作，之前也跟楚澈沟通过。
就是在极度的痛苦中，她的身体躺在地上，绻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这个动作楚澈也是认可的，人在自我挣扎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其它的异于平常的反应。
可以说沐清婉这样拍得很好，真的透出了心魔对她的影响。导演正想着拍近景，一条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程瑾和的脸色突然变了。
“小心。”
他说话的时候，快速的冲进了里面，想也不想的抱住了沐清婉的身体就往边上滚去。
偏偏沐清婉是睡在地上的，这样一来让他的动作有些困难了。他费了点力气，才把沐清婉抱住滚到一边去。可是却没有避开上面掉下来的那个照明灯。
剧组为了光线好，正常情况下，都会在摄影棚里安放不少的照明灯。
刚刚那个灯不知道怎么的就松动了，程瑾和看到的时候，灯已经在上面晃了。
他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而沐清婉还沉浸在自己要拍的戏里面，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程瑾和已经抱着她往边上滚了。偏偏她的身体是躺着的，程瑾和又要抱她，又要往边上躲，一时有些狼狈。
灯掉下来，向着两个人砸过来。程瑾和已经尽量快了，可是灯掉下来的速度更快。
眼看沐清婉还有一只脚在外面，程瑾和一急，抬起脚对着那灯就挡了过去。
那有脸盆那么大的探照灯，就这么砸在了他的脚上。
“嗤——”的一声，程瑾和忍着痛，把灯往边上一踢。不再让这个灯砸到沐清婉。却让他的右脚二次受伤。这一会的功夫，他的脸都绿了。
这些动作说起来慢，发生的却是一瞬间的事情，所有的人，包括楚澈都呆掉了。
楚澈的脸色很难看，他的剧组，一向是各方面工作都做得很到位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正想上前也让人看看程瑾和怎么样了，却不想跟那个照明灯连在一起的另一个照明灯，这个时候也掉了下来。
这次的速度可比刚才还要快得多，程瑾和避之不及，看着自己怀里的沐清婉，为了不伤到她，他将身体一转，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如此一来，程瑾和的后背就被那个灯给砸了到了。这一记可比刚才脚上那一记还要重。
结结实实的就落在他背上。沐清婉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转，随即就听到一声闷哼。她的目光刚好就越过了程瑾和的肩膀，看到了那掉下来的灯。
她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那灯就这么落在了程瑾和的后背。
所有的一切看着很快，于她来说却是像放慢动作一样，直到那咚的闷响传来，她才发现程瑾和的脸早就白了。
“程瑾和？”
他没事吧？
沐清婉的小脸发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程瑾和，大脑有一秒的当机，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她像是才想起来一般。
程瑾和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心情一时复杂难辨。
这时楚澈他们都反应过来了，快速的上前，帮着要把程瑾和扶开。
“别动他。”楚澈看着在场的其它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我们不能移动他。”
“我，没事。”
程瑾和咬牙，硬撑着要起来，却是又倒了下去。那一记确实是砸得很重，他的后背受伤了。
沐清婉似乎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般，快速的从他身下小心的抽身出来。看着他泛白的脸，一时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你没事吧？”
她不瞎，就算一开始沉浸在角色的情绪里，一直没有出来，可是后来却不一样了。
她看到了程瑾和踢开那个灯，还有后面那个。如果不是他，今天被砸了的人，就是她了。
程瑾和，救了他的命。沐清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情绪变得十分复杂了起来。
她明明是恨他的，可是现在他却救了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