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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总是不好,何况夏想还是市长?幸亏没有外人,否则话传到了陈洁雯耳中,又不好听了。
不过让夏想微感惊讶的是,刘一九似乎太义愤填膺了,不是办案的情绪,倒象是出于义愤。
诚然,刘一九说得也有道理,县局出了大问题,县委书记和县长如果说一点也不知情,那是骗人。卞有水既然能在跑马县一手遮天,下面每个人的小九九他会不清楚?他不清楚的话,他就不可能完全控制了跑马县的局面。
由此也引发出许多悖论,不管是哪个书记都要大权在握,但往往出了重大事故之后,要么是副县长免职,要么是县长受到处分,书记往往提也不提,好象不存在一样。为什么有了政绩的时候总是书记排在第一位,但出了问题书记又排在最后?书记既然主持全面工作,对谁的工作都可以指手画脚,但谁的工作出了重大失误,他又成了事外人?
官本位,老大优先制,就是官场上的规矩,不明白也只能强行明白,反正一把手就是好,好处多多,坏处少少,才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骛,非一把手不当。一把手的好处太明显了,好处自己拿,黑锅别人背。
等什么时候法治健全了,制度规范了,一把手问责制可以实施的话,一把手才会时刻提高警惕,不再让权力没有监督机制。
“不是我乱说话,我敢说跑马县公安局长何泽林也有份,自己的副局长贩毒,他是局长能一点也不清楚,鬼才信。市局里面几个副局长,谁有小九九裴一风清楚得很。下面县局更小,差不多都认识,谁不知道谁?”
刘一九话越说越多,越多越深入,彭云枫觉得不是味儿,就忙打岔说道:“一九,你少喝酒少说话,多吃点菜,来,来,酒多了伤身,你又在深山老木里蹲守了一个多月,身体肯定受了不少风寒,不行就住院休养一段时间。”
“我休养个屁,我恨不得亲手提枪毙了跑马县一帮孙子!”刘一九骂了脏话,忽然又呜呜地痛哭失声,“卢胜活不了了,是我亲手抓住了他。可是我不抓他又不行,他是跑马县头号毒贩子。卢胜呀卢胜,你说你好好的一个警察,为什么要去贩毒?你他妈的贩毒就贩毒了,为什么还非要在跑马县,不是逼着我去抓你?”
有故事?夏想见刘一九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知道他确实是难受了,也不劝他,就等他伤心劲一过,肯定会主动开口。
“夏市长,我还有情况要汇报,就是纪风声的事情,我也查到了线索,他自杀的当天晚上和徐鑫一起喝过酒。”刘一九象个孩子一样抹干了眼泪,“我也算为您做了点事情,希望您也能帮我一个忙。”
刘一九确实不会说话,说得好象和夏想讨价还价一样。要知道夏想可是市长,是上级领导,可以随时变脸摔门走人的。官场之上,最忌讳的就是向领导邀功讲条件。
彭云枫变了脸,忙解释:“夏市长,一九一喝多就口不择言,他其实说的是想请您提携他。”然后又责怪刘一九,“一九,怎么和夏市长说话的?你以后必须得改了喝酒的毛病!”
夏想摆摆手:“没关系,云枫,不要怪一九,他是姓情中人,可以理解。你责怪一九,就是觉得我没有容人之量了?”
这话一说,彭云枫就知道夏市长确实没有生气,忙陪着笑:“我说错话了,自罚三杯。”
徐子棋也说:“我陪秘书长三杯。”
夏想也笑了,徐子棋会找台阶给彭云枫下了,进步不小。
“夏市长,我知道卢胜活不了了,他罪大恶极,但他也被逼的,我不求您向法院施加压力,就希望您能让他死得其所。他说过,他就是死,也要死在我手中。”一提到卢胜,刘一九又痛哭流涕。
刘一九是怎么了,怎么一再为一个毒贩惋惜和痛哭?夏想脸色一沉:“一个大男人,不要哭哭啼啼的,有事说事。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如果哭能管用,中国人民集体大哭三天就世界第一了,就不受人欺负了?放水岛就回来了?”
一句话就让刘一九哭笑不得,他忙说:“是,是,夏市长您不知道,卢胜是我的战友,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原先是县缉毒大队大队长,立功无数,亲手抓获过几十名毒贩,但就是这样的一位缉毒英雄,因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被逼走向了贩毒的道路……”
听完卢胜的事迹之后,夏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