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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到战团之中——形势一触即发。
混乱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鲁老倔一个人爬到了楼顶,自浇汽油,手拿打火机准备!
陈锦明慌了神,向康少烨求助,只要不出人命,一切好商量。康少烨也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却想不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出来。冲鲁老倔喊话,倔老头就是不听,非要说一死相拼。
楼上有人要,楼下100多名工人和200多名村民对峙,已经酝酿成了大规模的。报警电话打了半天了,不见一个警察到场,陈锦明就知道事件背后大有猫腻,有人就是故意整他。而且幕后黑手下了不小的本钱,连警方都在他控制的范围之内。
正当陈锦明急得不知所措之时,夏想就及时赶到了。
夏想从陈锦明口中得知了事情的详细经过之后,心中也有不好的预感,拿出电话打给了孙定国,结果被告知孙定国也在京城开会,全国公安系统的会议隆重举行,市局和各区分局的一把手都参加了会议,不幸的是,夏想正好只认识市局和分局的一把手,下面的副局长,他关系不熟!
真是一出精心策划的妙局,又赶到了周六的中午,正是吃饭的时间,路上堵车不说,还不好组织警力,好算计,好心思!
夏想越发肯定今天的群体事情是有人在幕后艹纵,只是还不清楚剑锋所指之处,难道仅仅是逼陈锦明就范,还是另有目的?
夏想清楚的是,只凭白战墨一人,断然设计不出如此高明的棋局,他没有这么高深的政治智慧,也没有指挥若定的手段,此事如果不出他所料,必定有付先锋的影子在内。付先锋出手,如果仅仅是为了对付陈锦明,就是杀鸡用牛刀了,那么说,付先锋此计是引蛇出洞,而他,就是真正的剑锋所指的蛇了?
联想到吴港得和付先先的提醒,夏想心中闪过一丝明悟,今天的事情,非常棘手,绝对不会轻易解决,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他看了陈锦明一眼,安慰说道:“不用慌,有我在,会还你一个公道。”
夏想的话既不慷慨激昂,也不和声细语,只是随口一说,听在陈锦明耳中,却一瞬间让他镇静了下来,仿佛夏想的话有魔力一样,让他从内心深处相信,只要夏想出面,无往不利。
“请康书记过来一下!”夏想吩咐陈锦明去请康少烨,他则站在人群之外,冷静地观察起来。
工人们自不用说,都是火树大厦承建商的工人,从心理上会和金树集团近,本能地抵触闹事的村民。而现场的村民乍一看也确实看不出异样,仔细一看却能发现有几个明显不是村民的人混迹在村民之中,双眼乱转,在人群中不停地走动,伺机而动,显然,是随时准备煽风点火,激化事端。
夏想心中大概有了主意,即使他知道也许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一个黑洞洞的陷阱在等着他跳,但既然来了,既然他是下马区的区长,他就要对下马区负责,对下马区的投资商负责,对下马区的百姓负责,明知前方是地雷阵,或是刀山火海,形势迸发之时,也要毫不犹豫地挺身上前。
做人,要有人格。做官,要有官德。人格为为人处世之本,官德为为民请命之本。
康少烨迈着四方步走了过来,表面上一脸焦急,眼神之中的幸灾乐祸却逃不过夏想敏锐的目光。不过一见到夏想,康少烨还是一脸急切地说道:“夏区长可算来了,白书记不在,就等您来主持大局……”
夏想明白,言下之意是,出了大事,也就等他来背黑锅。
夏想不动声色地问道:“康书记,区分局今天谁值班?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警察到现场?还有,通知消防队没有?”
康少烨一愣,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他没有夏想的基层工作经验丰富,夏想在安县担任了两年的副县长,可不是白当的,又和工人们同甘共苦一段时间,见识过许多突发事件,对于突发事件的处理,心中底气十足。当然康少烨也并非没有一点经验,他什么都没有安排,并非是他全然不知道,而是他根本不想处理。
非不能也,实不为也,说到底,他就是要等夏想到来,由夏想发号施令,就由夏想的承担全部责任。
夏想见康少烨的表情就知道他来了半天,实际上屁事没干,除了说了一堆废话之外,对整个事件的进展,没有一点实质姓的帮助,不由心中恼火。不过现在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就又问道:“金红心在哪里?”
“领导,领导,我在这里。”金红心一路小跑来到夏想面前,身后跟着晁伟纲,“我刚才去和村民解释去了,结果没有任何效果……已经通知了消防队了,应该马上就到。”
夏想就有意地看了康少烨一眼,康少烨不敢接夏想的目光,将头扭到一边,当起了鸵鸟。
晁伟纲也是急着向夏想汇报:“吴区长也到了,他正在联系公安局,和双方接触,劝说双方保持克制,初步稳定了局势……”
夏想就又多看了康少烨一眼,然后说道:“港得和红心做得不错,合理,及时,值得肯定。陈锦明,你将工地负责人找来,我有话问他。”
工人们有一定的纪律姓,比村民好控制,首先要保证工人们情绪的稳定,才能将事情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一旦发生大规模持械冲突,流血还是小事,万一出了人命,火树大厦不但开工遥遥无期,说不定连他的政治前途都会受到牵连!
现在是楼上有人要,楼下两方对峙,一触即发,而且老天也趁机添乱,一阵狂风大作之后,天空开始飘起了雨丝。
初秋的天气,虽然不是很冷,但秋风秋雨一起,气温也是下降极快。天一冷,又是风雨交加,人群就一阵躁动,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刚刚缓和一点的形势又陡然紧张起来。
一个工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脸被雨水打湿了,用手擦脸时,手中的工具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弹起来之后,落在了对面村民之中,立刻引来了村民们一阵大呼小叫。
“妈的,想动手?”
“工人们准备打人了,乡亲们,抄家伙!”
“他娘的,外地人还敢来我们小斗村撒野,打他狗曰的。”
“对,占了我们的地还不给钱,把他们打跑!”
一个人高马大的村民趁小工人不注意,一脚踢过来,当即将小工人踢倒在地,痛得满地打滚。几名工人大怒,手持铁锹就要冲上去报复……吴港得挺身而出,站在中间,大喊一声:“住手!”
他背着双手,一脸冷笑:“瞧瞧你们,啊,瞧瞧你们的熊样,真没一点出息。掉地上一个扳手就吓成这样,就想打人?别以为不敢抓你们进看守所,看守所的空房间多得是,你们谁想进去吃几天掺沙子的牢饭,就站在我跟前来试试?”
吴满港得当年是城管出身,耍横、唬人有一套,知道对付村民和工人们要采用一唬二横三强硬的手法,通常都能震住场!
今天也不例外,吴港得身上的城管之气和官气结合之下,迸发出来,也是一副痞官模样,顿时让在场的工人和村民都为之一震,不由自主都后退一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