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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怒自威的气势。
脑中只有四个字，人中之龙。
夜霸天抬起头，朝她一笑，笑容里有宠溺：“小姑娘看着我做什么？”
这种宠溺不像墨苍穹那种带着深情的，而是一种饱含包容……让她无法形容的宠溺。
叶妖染心头没由来一慌。
掀起凤目看着他：“你为什么跟着我？”
他的手顿住了。
在她的目光下，沉静的眼里出现了几分窘迫。
良久，说道：“我以前……有一个女儿。”
“我只见过她一次，但我想，她现在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叶妖染扬起眉梢，猜想他女儿一定发生了什么。
不过那是人家家里的事情，她也不方便多问。
一个死了妻子，又丢了儿女的男人……
怪不得眼里除了王者的霸道以外，全是沧桑。
倒是第一次跟长辈真正的接触，她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当初叶鸿博可没有把她当晚辈宠，二人一开始就站在对立面，前世身为特工更不用多说。
片刻后，男人已经收回了情绪，恢复了胜券在握的模样。
“让小姑娘见笑了。”
叶妖染勾起妖艳的红唇，站起身说道：“我去洗个澡。”
方才便听闻有水声，估计附近有水源。
虽然净水咒也可以清洗，但厮杀了一天满身疲惫和血腥味，她更想好好洗个澡。
望着她的背影，夜霸天眼底神色莫名。
明明看起来浑身的妖冶妩媚，举手投足是绝对的女人韵味，足以让多少男子倾倒。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女子，都不会有那种想要把她保护起来的感觉才是。
他却很奇怪。
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她只是个小孩子，再成熟，也只是个孩子。
也许……是年龄相差巨大的原因？
更是好几次有错觉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思及此，夜霸天不由摇头失笑。
最近身边奇怪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而且都不是坏事。
上回险些丧命于寒家之手，却突然出现一道强大的紫光相助。
还跟着出现了两个魔族人，一句话也不说的跟在他身旁。
一直保护着他，用骇人的力量帮他解决所有麻烦。
夜霸天起先还有所忌惮，隐约猜到是跟那道紫光有关，摸不透对方的底细不敢妄动。
后来对方确实没有对自己出手，尽职的保护他，他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反正就算有意见，他也打不过那两个魔族。
这回来森林里为夜家寻草药，又遇上了一长得像自己亡妻的小姑娘。
他的染儿现在……应该还在凌碧那边吧。也不知道如今过得可好。
等着，为父一定会成为人王，破开结界去接你回来。
月色渐起，清透月光夹带朦胧的雾气。
森林里如梦似幻。
叶妖染不敢走远，只在四周找了一圈，果然寻得一处温泉。
那位美男大叔在附近，让她稍稍安心，万一有事喊一声就行了。
身上墨苍穹的神识若有若无，她也不知道墨苍穹有没有在看。
内心挣扎了会儿，她凤眸一转，取出啼血，在温泉四周布下个结界，让谁也看不清里头的情况。
有啼血在，就算是神识也探不进。
放宽了心，她缓缓褪下衣衫，泡入泉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