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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她的训练情况和饮食,又看了她的体重情况,满意的点头。这里称重都是秤,玉文郡主少说也有两百斤,没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也抬不起她。堂堂郡主被人吊着称重,她更丢不起那个脸。云朵就让罗妈妈绣了个软尺,刻度很精细,让玉文郡主三日量一次身体各部位尺寸记录下来。
玉文郡主看她露出满意之色,傲娇的哼了一声,端着减肥茶饮喝,“没有你,本郡主照样瘦了下来!”
想到她屋里挂着的那图肥胖画像,用布帘子遮着,云朵笑了下,“郡主的确瘦了不少,妾身再给郡主画一幅画像挂在屋里,对比着吧!也记录一下,郡主一个阶段瘦了多少!”
玉文郡主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你私自画本郡主的画像已经是大不敬,若不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本郡主早就打你板子!你要是再敢画,本郡主饶不了你!”
“你确定不要?”云朵挑眉。
“你敢画了拿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玉文郡主怒瞪着眼,茶杯嘭的一声,重重放在桌子上。
云朵看那八仙桌都震了震,笑眯眯的看着她,“这样瞪着眼睛显的比之前大了些。”
玉文郡主怒骂,“聂云氏!你放肆!不要以为母妃向着你,本郡主就不敢打你!”
聂云氏,是玉文郡主怒极时,喊云朵的称呼。因为她觉得叫云朵名字,云朵,软绵绵的,叫着不解恨。
屋里的两个丫鬟吓的脸色发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郡主息怒啊!”
罗妈妈看了眼,迟疑的也跪了下去,“郡主请息怒!我们夫人是激励郡主,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眼神紧盯着玉文郡主,生怕她一怒之下,对云朵出手。虽然她有身手,但毕竟怀着身孕,孩子又刚刚上身,这时候是最危险不稳定的时候。要是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用回去见少爷,直接抹脖子好了!
云朵一脸无辜的看看罗妈妈,又看着玉文郡主,“真的……别没的意思!”
玉文郡主满腔怒火,看她一脸无辜,恨不得掐上她的脖子。没别的意思?鬼才信!
小老虎的虎须稍微撩一下就行,过了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云朵笑了笑,“天气燥,玉文郡主也有些肝燥,刚才听伺候的姑娘说郡主食欲不振,我家秘制了陈皮鸭,回头给郡主送一半过来吧!”
拿吃的讨好她!不过看她闪亮眼睛带着点讨好的笑,玉文郡主心里的怒火也消散了大半,怒哼一声,“以为半只陈皮鸭就能让本郡主宽恕你了!?”
“郡主如今正在减肥,若是用的多了,前功尽弃。”云朵劝她。
玉文郡主又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出去继续训练。
云朵看不用她监督,她也已经自觉起来,就告辞,临走又问她,“画像郡主真的不打算要了吗?”
“滚!”玉文郡主怒喊。
云朵缩了下脖子,“那妾身就拿回去了。”颇有些遗憾的走了。
玉文郡主气的咬牙,一肚子火气没出发,看两个丫鬟还跪着,又咬咬牙,训练去了。
云朵满脸笑的坐在马车上,拿着她刚完成,玉文郡主瘦了之后的画像,“既然不要,咱们就先收回去吧!等她想要的时候再给她!”
罗妈妈无奈的笑,“少奶奶若是说清楚是这样的美人画像,郡主定然不会拒绝,也不会发火的。”少奶奶是太无聊了,拿着玉文郡主打趣捉弄啊!
云朵挑挑眉,笑着把画像收起来,“虽然是个小老虎,跟她见一面,还是挺开心的!”
罗妈妈嘴角抽了抽,少奶奶还真敢……不过今儿个去周府,怕是就不那么开心了。
听云朵又来,周夫人震了下,心下有些忐忑不安的到二门上亲迎。看她一脸笑意,不像问罪的样子,周夫人压下心里的疑惑,笑的不太自然的上前来,“云朵!你来了?不是说身子不适,可是好些了?”
“没有大碍,已经好了。”她哪里是不舒服,不过在外她也不能拆聂子川的台。云朵笑着跟她说话。
周夫人却把她领进了自己的院子,看她有些疑惑,讪笑着解释,“昌儿今儿个有些不舒服,吃了药正在家里歇着。今儿个让你白跑一趟了!”
云朵关心了几句,没有多待就告辞了。云彩还在家里等着她教。
周夫人见她没有说一句去探望的话,眼里不由的闪过失望。
罗妈妈回头幽冷的瞥了她一眼,紧随在云朵身旁离开。
周昌听说云朵来了,又走了,追到大门外。
周夫人连忙过来拦住他,“昌儿!聂夫人有事忙,已经走了!”
周昌怒恨的瞪了她好一会,一言不发的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周夫人眼眶一红,长长的叹口气。
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快步过来,低声回话,“夫人!奴婢查遍了,应该不是咱们府上的人偷拿的。”
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尚书府,拿走了儿子画的画,还是那几幅。周夫人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追着儿子去了他院子。
看周昌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小厮宝顺一脸惶惶的立在门外。周夫人心里一紧,连忙拍门,温声劝话,“昌儿!别画了!该出来锻炼了!云朵给你制定的训练表哥,今儿个要跑够一个时辰,练连个时辰的减肥操。你要是不听她的话,又怎么能瘦下去呢!你不听她的话努力,就变不成给你画的画像上那样俊朗了啊!”
屋里没人应声,好一会,周昌打开门,看周夫人的眼神依旧怒恨,“画还给我!”
看他听话,周夫人松口气,哄他,“你好好听话锻炼,等你瘦二十斤,娘就还你一幅,好不好?”
周昌转身又进了屋,坐在画架前,纸上已经画了线描。
周夫人看了眼画上的人,忍住心惊,苦劝,“昌儿!你看你现在作画就花去了大半的时间,都没有好好锻炼了。要是你瘦不下去,云朵就该说没有办法教你,以后都不来了!”
周昌抬头看了看一直挂在书房最显眼位子的画像,画上的少年阳光俊朗,身材修长,低着头好一会,换了衣裳,到院子里开始锻炼。
周夫人回头看了眼画架上的画像,低头擦眼泪。儿子怎么就偏偏抓住了这样一根救命草啊!
云朵对周府的事一概不知,回家的时候,顺便给云彩买了描红本,笔墨纸砚家里都有,回到家先教云彩念书练字,等下晌天凉快些,再教她减肥操和瑜伽。
看着马车进了巷子,街口的人影才转身,快步到了不远的客栈。
张充和聂氏,张明学正等着,看他回来,忙问情况。
“真去了淮南王府,从王府出来,又去了趟周府。小的打听了,那是工部尚书府。”
聂氏怒恨咬牙,“那小贱人还不止抱了一个大腿!”
“再去打听一下,他们家给宫里做的什么东西!”张充赏了小厮一串钱。
那小厮欢喜的接了,应了声,又出门去打听。
云朵本以为回来的会晚些,既然回来的早,陈皮鸭她自己下厨做。
万妈妈哪敢让她下厨,“天实在热的很,还是奴婢来做吧!虽然做的不如少奶奶,但也能吃的!少奶奶还是去教云彩小姐识字吧!”
云朵执意穿上围裙,“我说了要送一半去淮南王府给玉文郡主的,还是我来做吧!”玉文郡主的嘴可叼着呢!
万妈妈和罗妈妈对视一眼,都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小心的盯着云朵。
看她们小心翼翼的样子,云朵心下狐疑。上下马车的时候,罗妈妈也是小心翼翼的样子扶她。
聂子川回来,见她在厨房忙活,皱了皱眉,也过来了。
“都挤在厨房干啥!这就忙完了,再过会就吃饭了!”云朵白了几个人一眼。
聂子川看了眼云彩。
云彩忙退出厨房。
罗妈妈也往后退几步,去忙别的。
陈皮鸭做好,还不到晌午,云朵切下一半,装了食盒,让罗妈妈送去淮南王府。
回来的时候,装了一盘子的荔枝,“是王妃赏的。”
云朵眼神一亮,让用盐水洗一下,拿来吃。
聂子川有些不忍,但她现在有身孕,不能吃荔枝,拉着她回屋,吩咐罗妈妈,“荔枝洗了给胖子和云彩吃,你们也分写吧!”
“我……”云朵有些生气了,“那荔枝又不是冰的,我就算吃一点也没事啊!再说,我都还没来小日子!看几本医书就管着我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的!”
看她气鼓鼓的,聂子川扶着她的肩膀坐下,拉了她的手把脉,虽然不能确定,他还是把不出来,但也隐约摸出来和之前脉象不太一样的。
云朵狐疑的看着。
聂子川轻揉她的头,“小日子晚了六天了。”
云朵猛地睁大眼,激动的站起来,“我…真的…还是假的?”她真的有了吗?这些天晚上聂子川都没有再缠她,反而小心翼翼的,罗妈妈和万妈妈也是处处小心的。
“不可情绪激动。”聂子川抱住她坐下,“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太医说十之**是了。”
“太医……什么时候找了太医?我都一点不知道…”虽然不能确定,可巨大的喜悦还是满满占据了云朵的心,伸手摸着小腹,两眼酸的眼泪止不住涌出来。
她终于有了!终于有了!终于怀上聂子川的孩子了!
聂子川眼眶也有些湿润,抱着她闭了闭眼,“你这些天总嗜睡,就找大夫给你看了看,又请了太医来。你先乖乖的听话,等过些天,脉象显了,再叫大夫来看看。”轻拭她的眼泪。
怪不得她觉的小腹涨涨的,就连小便都有些不太一样。云朵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她整个小身子都在轻颤,聂子川紧了紧胳膊,捧着她的小脸,轻轻的在她小脸上细密的吻。
等云朵心情平复下来,忍不住又伸手摸小腹,吸着鼻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他,“我想吃荔枝…”
“荔枝不能吃。过些日子,桂圆就上来了。”聂子川低头噙住她娇艳的唇瓣,“先吃我解解馋…”
“你又不是荔枝…唔…”云朵推不开他,只能任他抱着,被亲的全身发软,倒在他怀里。
云彩从来都没有见过荔枝,连听都没听过,只知道是王府里赏的,是好东西,咋能不给二姐吃呢?
“少奶奶身子不爽利,吃了荔枝更不好。云彩小姐就拿去吃吧!”罗妈妈笑着把荔枝端给她一小碗。
又问了一遍云朵真的不能吃,云彩这才接了,“我要两个就行了,还是拿给二姐夫和庞少爷吃吧!”
云朵想吃的不能吃,聂子川自然陪着她一起不吃,让罗妈妈几个分食了。
倒是便宜了庞仁,吃了一大碗,要不是云朵说吃了要上火流鼻血,最后那几个他还舍不得赏给二子和三子他们。
吃了饭,云朵不再待着,在屋里散步消食。家里已经开始给她进补,以后也不能大动,再天天吃了躺下,会肥起来的。
“教减肥操和瑜伽的,让罗妈妈去教吧!左右减肥操她也学会了,瑜伽你指点下动作也就行了,自己不可去练。”聂子川陪着她在屋里漫步走。
“嗯嗯!”云朵乖乖的点头,前三个月她会小心点的。不过过了三个月,她还是要锻炼的,不能光吃。这古代医疗水平可是在落后,她可不想因为生孩子,把小命交代了。
又摸摸小腹,忍不住郁闷。要是在现代,十天以上就能化验出来了。她这都二十多天了,还不能确诊。
聂子川看她带着稀奇又郁闷的摸肚子,满眼柔情如水,忍不住又把她抱在怀里,“上午出门都没睡,先去睡会。”
“好!”
云彩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拿着描红本,练自己认识的那些字。
张充让打听的消息也打听到了,关于护肤品,市井上知道的不多,但香皂和竹炭皂,不少权贵之家都有用,市井上也是知道的。
听着小厮夸那香皂和竹炭皂,张充脸色有些扭曲。不仅送进了宫,还有京城的各大达官贵人,底下的人根本买不到,肯定是个稀罕物。他们买了多少田地,他至今都不知道,可作坊,私房菜,京城的冰点铺子和私房菜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聂氏咬着牙,“绝对不能轻易的退了亲!无故悔婚,我们可以告他们!不好好赔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