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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云朵问话。
“回大人!蟹黄汤包只有面皮儿不一样。薄如蝉翼不会烂,里面的汤料只是蟹黄加了调味料。”云朵垂着眼回话。
“哦?薄如蝉翼不会烂?”巡抚大人表现出兴趣。
“是的。”云朵应声。
筷子戳上去,果然是,巡抚大人笑了。
高县令又吩咐上鱼肉饺子,上汤包和胡辣汤,让云朵把几样东西一一讲解,满意的让云朵下去。
云朵一路回到厨房,眉头都皱着。让她去上菜问话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不像韩老夫人的拉拢又试验。
县令夫人又吩咐云朵做红烧狮子头和东坡肉,再做几样别的拿手好菜。
云朵把红烧狮子头和东坡肉做了,照旧做了鱼,白斩鸡和白切肉,别的没有。
高县令有些不满,吩咐过来,“多做几个来。做的好了,让本官满意,让巡抚大人满意,她就走运了!”
云朵听了这话更觉得感觉不好,做了几个素菜上去,说别的不怎么会了。
高夫人就让他们暂时留在县里听候召唤。
聂大郎没有吃饭,带着云朵走。
那婆子招呼俩人吃了饭再走,“厨房里啥样的食材都有,好几样肉,姑娘你们吃了饭再走吧!夫人等会可能还有吩咐,下午还有点心要做。”
可是她热死了,想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门外瘦猴两个叫门,“我们小姐呢?”
门房婆子疑惑不已,庞家小姐可没来县衙。
“爷的妹子不是过来做饭了,都这个时辰了,咋还不出来!?”庞仁不满的声音传过来。
几个下人都惊疑,那做饭的云朵啥时候成了庞大少爷的妹子了!?不过这位她们不敢得罪,忙进来传话儿。
“大哥来寻,我们就先走了!”聂大郎说了句,带着云朵出去。
庞仁见俩人出来催促道,“你们咋那么磨蹭,家里饭菜都要凉透了!”
云朵看看聂大郎又看看庞仁,“天热,吃凉的也没啥。回头喝点粥就是了。”
“看你们俩这小身板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走在街上说是我庞仁的妹子妹夫,都丢爷我的脸!”庞仁嫌弃的说着,前面走。
“是!丢你的脸,都吃成你这样才好!”云朵朝天白了一眼。
“那当然!”庞仁自得的回她。
两个婆子看着几人走远,面面相觑,“这庞大少爷啥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妹子啊?”这事儿她们之前都不知道,但要回禀给夫人知道。
高夫人很惊讶,“那个云朵是庞仁认的妹子?”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好办了。吩咐身边的妈妈,“去告诉老爷。”
高县令听到皱起眉头,很是有些不悦,“不过一个乡下小妇人,又不是庞仁的亲妹子。”心里却明白,有庞仁在侧,事情就不好办了。这事儿范志书怎么没有说?
庞仁也有亲妹子,同父异母的,只是那些庞家小姐看着都没他认的这个妹子顺眼。他妹子还会做护肤品,那清爽水乳用的还真不错,她要是走了,他上哪再去找这么个妹子去?!
所以,云朵在县衙做饭,瘦猴几个也在请县衙的胥吏衙役吃饭。
回到别院,没吃饭,先洗了澡,换过衣裳,这才感觉缓口气。
吃着饭,云朵看着庞仁道,“下午做点心我就不去了。让吉祥点心铺子送几样过去,再送点雪糕也就是了。”
“他想得倒是美!爷我还没吃上妹子做的点心,铺子里一堆一堆都是,不会自己去买!”庞仁说着,叫来小厮,“拿上银子到点心铺子买些点心雪糕送过去,就说爷我请他们的!”
小厮应了声,拿上银子就出了门。路过平常买点心的铺子,想到云朵说吉祥点心铺子,直奔过去。把水晶糕和雪媚娘,草饼,薄荷糕各样饼干都封了一份,加上一份雪糕,拿着送到县衙,把庞仁的话转述了一遍。
高县令看着那些点心,眉头紧皱。想了想,让人把点心给巡抚大人送去,请巡抚大人挨个品尝,“大人觉得这点心如何?”
“很不错。这个雪糕……更不错。”巡抚大人很是满意,即便吃了饭,也想再吃点。
高县令笑了,“这些点心全是那小女子拿手点心。不光这些,还有水晶汤圆和琉璃汤圆呢!人灵巧,做饭的手艺也是一绝。只她是个命苦的,被爹娘卖了。现在跟着那聂引帮他挣钱治病。”说着一脸同情。
见他单独提云朵,已是第二次说,巡抚大人心中明白,眸光转了转,摸着胡子点头,“的确命运多舛啊。”
高县令看他有意,忙又叹息道,“如今不知道怎么地,竟然被那庞仁认了妹子……”说着看巡抚大人的神色。
“庞仁?”巡抚大人面色一顿,神色微敛。
高县令似是没看到般,“是啊!这庞仁仗着家世在县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那街上走个稍微标志的女娃儿都要过去调戏一番。这云朵长得标志清秀,庞仁之前也想调戏与她,被同村的范举人解了围。如今不知为何,庞仁竟认了妹子。我只是一小小县令,却也不能事事都管到。”
他把庞仁认云朵做妹子说成了强硬逼迫,别有目的,他只是一县的县令,又奈何不了地头蛇庞仁,同情可怜云朵的遭遇。
“竟有这等之事,简直岂有此理!”巡抚大人横眉沉声。
“这小女子如此命苦,可惜下官不是贵人啊!”高县令叹口气,看着巡抚大人。
巡抚两眼闪过满意,看着高县令笑起来。
高县令也笑起来,“大人慈悲心肠,是我等及百姓之福啊!”
云朵现在只觉得想掐死庞仁,让她一冰窖雪糕给他留着吃。
“需要啥材料,只管说!我给你弄来!正好这几天热的很,这别院里有冰,你和妹夫住这避暑!”庞仁想到满满一冰窖的雪糕,笑的两眼眯成了缝。
“避暑可以考虑,但雪糕就没必要了!你想吃可以去铺子里买。”聂大郎斜他一眼。
庞仁嗤了一声,“爷的妹子就会做,还要跑到铺子里去买别人做的,多丢面子啊!”
云朵总觉得俩人好像商量了什么事儿,想了下道,“你去进牛乳来,我多留一天给你做点。先说好,做一冰窖是不可能的!”
庞仁想着,妥协的摆摆手,“好了好了!半窖就半窖吧!”
云朵握了握拳头,“我去午睡了。”
聂大郎陪她回去午休。
庞仁吩咐底下人准备材料定牛乳,也躺在竹床上由丫鬟打着扇睡过去。
下晌后,高夫人让人来传话儿,招云朵去说话儿。
云朵皱眉,心里不太想去。但既然在这里生活,就不好得罪了一县之长。
高夫人要跟云朵说话儿,聂大郎自然被拦在了外面等候。
云朵见了高夫人,屈膝见礼问好,“高夫人好。”
高夫人看她淡紫色对襟襦裙,白色撒花半臂,头梳成小辫子,带了两朵嫩黄色绢花,小脸白皙,干干净净的清丽,笑着道,“你这丫头越看越有灵气。今年十几了?”
“十四。”云朵眸光微闪,穿越过来之后,她年龄了好多岁。
高夫人满意的点头,又问聂大郎的病如何了,“…大夫怎么说的?”
“再吃两年药就差不多好了。”这是聂大郎跟她说的。
高夫人眉头微挑,叹息道,“真是难为你了!先被家里逼的差点没了小命,又被卖给那聂引,你也是个命苦之人。”看云朵神色并不露凄婉,接着又问被庞仁认为妹子的事儿,“…那庞仁来恶名昭彰,劣迹斑斑,听闻之前还曾调戏于你,你这被他认作妹子,可是有什么缘由不成?”
“并没有。”云朵摇头,不多说。
见她不说,高夫人笑得慈爱,“你不用怕,只管跟我说说。我之前不知道,也是巡抚大人路过南平县,找你做鱼,这才对你的事儿了解了些。”
有些事儿可以打听到,但有些事儿却是需要查了才知道的。云朵眸光淡淡,“认庞大少爷也是偶然间的事儿,他喜欢吃鱼吃我做的菜,就说了句我是他妹子了。”
“哦?果真如此?”高夫人挑眉。
“是的。”云朵点头。
仔细看她神色没有异样,高夫人目光有些沉,心里也有些轻松起来。既然不是多牢靠的关系,那也就没什么了。又说马上乞巧节了,问云朵准备怎么过。
“乞巧节?回家吃顿韭菜饺子也就是了。”小时候放暑假回老家的时候,远房堂姐就七个女娃儿一块包韭菜鸡蛋饺子,奶奶领她过去凑热闹,也算了一个。
她的淡然不期待看在高夫人眼中,就成了她不想委身聂大郎,“乞巧节是女儿的节日,每年都要拜牛郎织女星,雕花瓜,斗巧儿,县城里不少玩儿的。我女儿年年都都请了一群小姑娘来玩儿。”
云朵神色淡然,对官家小姐的聚会玩乐,没有一丝羡慕向往。她前几天就听春草和玲玉说了,一块兑韭菜,白面和鸡蛋,找七个女娃儿一块包饺子,让她也去。
高夫人见她不向往,又说起她命运悲惨,“…要是有个贵人帮你一把,你就时来运转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着也像是有福的!”
前面高县令也叫了聂大郎问话,他的话就简单直接多了,问云朵多少银子买的,卖身契的事儿。
聂大郎面无表情,眼中杀意暗涌,淡声回话,“非倾家荡产不可买。”
高县令危险的眯起眼,“你这话是何意?”
聂大郎抿嘴笑,“草民妻子是草民倾家荡产借外债买的。”
冷眼看他一眼,高县令端着茶,抿了一口,又问他,“听说你常年被病魔缠身,大夫可说有治好的希望?”
“草民如今正在吃药,假以时日便可痊愈。”聂大郎垂眸回他。
“你陈年旧疾,怕是不找名医难以医治吧!”高县令笑了一声,目中闪着冷光。
聂大郎看他一眼,“所以庞大哥外祖父过寿,准备带草民妻子去做菜,也带草民去京城,治病。”
高县令脸色变了。
庞仁之所以嚣张横行,不单因为庞家枝叶繁茂,家大业大,也不是因为他父亲曾官至同知,而是他的外祖父,乃吏部侍郎,管着四品以下官员考核,擢升和罢免。
从县衙出来,云朵脸色很是不好,自古都有民不与官斗,扯上就麻烦了。而且听这高县令不是个清廉好官,这也是她的护肤品只送韩府几家没有涉及衙门的原因。
聂大郎看她神色不好,大步走过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走!”
云朵看他脸色有些沉,并不是平时的和风细雨,抽了手没抽出来,就不再挣,跟着他走。
一直走到去庞仁别院的巷子,聂大郎低头看身侧的云朵,见她乖巧的模样,目光柔和,笑着揉揉她的头,“怕不怕?”他的小丫头不笨,高夫人既然叫她说话,即使没有说白,也会有隐示,她想必都知道了的。
云朵抬头看他,摇摇头,“不怕!”
聂大郎揉着她的头笑问,“我想把你卖了呢?”
云朵睁大眼,有些呆愣愣的。聂大郎要卖她!?
聂大郎哈哈笑,若不是在外面,定要把她抱在怀里疼爱一番,他的小丫头怎么会如此可爱?
云朵羞恼的踩他的脚。聂大郎没有以前好了!
聂大郎捉住她要甩走的小手,笑着牵了她走向别院。
庞仁正在吃点心啃雪糕,旁边一壶西瓜汁,见俩人回来,招呼俩人,“冰镇过的点心,你们来尝尝咋样!”
云朵看着一桌子点心西瓜汁雪糕,嘴角抽了抽,她心情不怎么好,决定帮他消灭点,洗了手就坐过来。
聂大郎也洗了手,不过吃了一块现点心太甜,就改吃雪糕。
云朵不怕甜,冰镇过也不腻,连吃了七八块,又喝了西瓜汁。
看她还要吃,聂大郎出声,“太甜腻了,少吃点。回头腻在心里又不舒服。”
“我再吃两块。”云朵说着继续下叉子,说的吃两块,又吃了四五块,感觉有些撑,放下叉子喝了几口西瓜汁,撑了。
聂大郎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问门口的丫鬟有没有酸梅汤。
丫鬟应声,下去准备了酸梅汤端上来。
云朵喝了酸梅汤消食,在园子里游转。
聂大郎没有跟去。
庞仁把点心雪糕都拾掇进肚里,看着他,“咋着?那小老儿还真想强抢民女!?”
这用词……一直以来,强抢民女的不是他吗?
聂大郎忽视,“县太爷让我拿卖身契。”
庞仁呸了一声,“还一边利诱一边威逼啊?跟爷玩这一套,不知道这是爷我玩剩下的!”
聂大郎站起身,躬身给庞仁作揖,“云朵她的安危就全靠庞大少爷了!”
庞仁一拍桌子,“跟我还客气个屁!爷我的妹子,自然不会有人敢欺负了!否则就是跟我庞仁过不去!让爷我不舒服的,我让他全家不舒服!”
聂大郎道谢,把这事儿交给庞仁,到园子里找云朵。
云朵正在想,如果被用强的,胳膊肯定拧不过人家的大腿。要么她去韩府做厨娘,寻求韩府庇佑,要么她就跑!她就不信,她跑了,还能抓她!
看她一副打定主意当逃兵的样子,聂大郎笑着过来坐下,“这件事儿不用愁,你那个便宜大哥会解决的!”
“他怎么解决?他自己都劣迹斑斑,要是被按了什么罪名弄他去牢里坐坐,他心爱的肉能掉好几斤。”云朵直接没想过让庞仁帮忙。他在南平县横行霸道,不干好事儿,说不定那高县令早就想拿他了。
聂大郎拉着她的手,笑着讲庞家的势力,“即便不是庞家本家,庞仁也是嫡支一脉,还未出五服。庞仁他爹虽体弱多病,却学识渊博,若不是身体不支,有庞家本家支持,有吴家帮衬,现在最少也是个知府。吴家就是庞仁的外祖家,吏部侍郎吴大人是庞仁的外祖父,他舅舅目前在翰林院观政。”
云朵讶异的睁大眼,“怪不得他嚣张的那么肆无忌惮……”
“所以,这件事儿你不用担心。”聂大郎安抚她。
那她就不愁了!云朵用力的点头。
欺强凌弱的事儿庞仁干习惯的,他直接摇着扇子到了县衙,说要请巡抚大人吃饭,话却是问他,“什么时候进京述职啊?我给外祖父带个信儿,也好帮帮巡抚大人!”
吏部侍郎虽然只是四品以下考校升迁的权利,但吴家在京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至少给他穿个小鞋还是轻松容易的。为了一个厨子实在没有必要。
庞仁又道,“巡抚大人要进京述职咱们可以一块呢!我外祖父要过寿了,我妹子的鱼做的好吃,我就说带我妹子一块去京城给他做几天鱼吃。到时候咱们正好一块进京啊!”
“本官还不到回京述职的时候。”巡抚大人呵呵笑。
“那可惜了!原本还想着跟巡抚大人一块进京,也威风威风呢!”庞仁心里骂一声老匹夫,很是遗憾的拉着巡抚大人,非要请他吃饭。
高夫人听到消息,沉着脸怒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