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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东西来努力的武装一起,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情之所钟,心之所系,便是自己再好,也是不安的。
清冷端庄,有人会嫌无趣,有人会敬重,却很少有一心爱慕。
姿容艳丽,有人会嫌轻浮,有人会迷恋,即便是不敬重,也很容易心动。
行事稳妥,有人会觉得老成是极好的,有人也会觉得跟死水一样,没有半点乐子。
活泼爽利,有人会觉得没心没肺没规没据疯疯癫癫的,有人会觉得这样的人是极讨人喜欢的真性情。
家世赫赫,有人会嫌仗势欺人,也有人觉得借势难为。
小门小户,有人会觉得小家碧玉格外可爱,也有人觉得寒酸。
琴棋书画诗茶酒,样样精通,在某些人眼里是不是过日子的料子。
舞刀弄枪,在有些人眼里是没有规矩的丫头,在某些人眼里却是活泼爽利。
……
明明自己很好很好了,但是到底还是不安的,猜测不到心之所系的人,是否会喜欢自己这一种的,自己的好在他眼里,到底是好……还是坏。
红玫瑰和白牡丹,一个是心口的朱砂痣,一个是床前的白月光,自然都是极好的,但是就算是白月光,也唯恐他有心头的朱砂痣,就算是眼里的朱砂痣,也唯恐他遇到一抹无瑕的白月光。
更何况,自己都不曾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朱砂痣,白月光。
或者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被逼无奈才取回来的女子。
若不是怕到了极致,又怎么会在那样的意外来临时,也是一片死寂,细心筹划,稳当行事,只盼他日后尚能安好。
小时候不知道那个教养妈妈曾经跟她说过,女孩子家,这样的心计太过,是不会让人喜欢的,虽然那个教养妈妈很快就让人打发了出去,那时候的白蒹葭也很快将这句话抛之脑后了,但是此时白蒹葭却不知道怎么又忽然想了起来。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连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再斟酌,只唯恐过了一分,惹了厌弃,又唯恐差了几厘,让人远离。
“你呢……你怕不怕……”白蒹葭看着眼前的青年,她脸上泪流不止,嘴唇咬紧,却从最后吐出几个字来。
反手握住手里的小手,凌绝尘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泪流满面,但是一双眼睛,却是被泪水洗过,格外的清澈透亮。
他叹了口气,牵起袖子,轻轻的擦干她的眼泪,被泪水洗过的眼睛,越发美丽了。
月光下,青年低头,轻轻的吻去女子脸上的眼泪,轻声道;“当时我就想,你这眼睛,是只适合笑的。”
白蒹葭下意识的抓紧了凌绝尘的衣袖,虽然没有说那个当时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凌绝尘所说的,是他们初遇之时,她从书斋跃下,落进他怀抱里的当时。
“我琴棋书画诗茶酒样样不懂。”凌绝尘看着白蒹葭指下的那一把七弦琴。
白蒹葭一点一点的捏紧了手里的的袖子,眼眸中流光溢彩,显出一种极期待又极复杂的神情来。
君可知我,情之所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