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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真实身份已经被人揭破,刘宇浩这戏自然也就演到头,再装不下去了。
“施先生果然是个妙人,反观我这样做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刘宇浩神sè坦然,自嘲地呵呵一笑,大大方方在刚才光鲜男子的位置上坐了下去,气度俨然自若,一点尴尬的意思也沒有。
将帅之风嘛,理应正该如此。
不等刘宇浩交代藤轶已经在外面找了个干净的盆子接了满盆清水端过來,道:“刘哥,先洗把脸吧。”
刚才喷在皮肤上的药水不仅黏糊糊的,而且粘在肉上还有点痒,既然已经不用再演戏了,还不赶紧洗干净,清清爽爽岂不更好。
就连施诚也沒只在一旁看热闹,翻箱倒柜找出一条新毛巾递给刘宇浩,满脸骇然:“您,您真是那个用破帽子把咱们国家传国玉玺换回來的刘大专家。”
刘宇浩也不矫情,洗了一把脸干爽不少,摇摇头呵呵笑道:“专家谈不上,但我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刘宇浩本人。”
“哎呀妈呀,太年轻了。”
施诚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现在刘宇浩洗干净了脸露出本來面目,帅气俊朗不说,看年纪,顶多不超过三十岁,这样的年纪就成了全国闻名的古玩专家,简直是颠覆人们对那些殚见洽闻学者的认知嘛。
刘宇浩淡淡一笑,将毛巾递还到施诚手上,笑着对藤轶说道:“藤轶,你看这位老兄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怕是对我的长相有点失望哦。”
顿时,屋内气氛一缓,众人哄然大笑。
“沒,不,那啥,我不是那个意思刘专家。”
施诚者,名如其人,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实在人,刘宇浩一句话就把他闹了个大红脸,说话都结结巴巴。
姚四儿也好沒由头的跟着怪笑。
可惜的是,他那笑声太过突兀,完全和大家不合拍,沒得召來藤轶和施诚的两双充满鄙夷的大白眼珠子。
笑毕,刘宇浩又坐回原位,却不主动说话,而是再次好奇的打量起施保來。
说实话,别说是刘宇浩,就算任何一个人见到施保,恐怕也不会无动于衷。
无他,只是施保的身上有太多秘密值得人们探寻。
经营、收藏、研究古玩,是一个非常深非常复杂的行业和学科,它不是单纯的一买一卖,更不是有钱就能够做得到的。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但凡想要涉入古玩界,必须具备综合xing的文化素质,最基本的要懂得什么是美,要基本了解历史文化,这是经营和收藏古玩最基本的条件。
可施保呢。
据刘宇浩得到的资料,施保完全不具备一个古董藏家的基本条件,甚至小时候都沒上过几天学,但施保刚才明明只用了数分钟时间就从一大堆物件中东西里找到了真正开门的老货,这份眼力,怕是潘家园混迹了十数年的老行家看过以后都要道一声自愧不如。
由此,刘宇浩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施保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当然了,刘宇浩也并非是顽固不化的人,他不认为古玩专家就一定要看书学习,那些只是让一个人从理论上简单的了解一些古董的名称、年代、用途。
如果进行实际的古董鉴赏,单是通过看书的学习方式,是绝对学不会的,还要经行家指导入门,然后经过自身的反复实践,经过失败、总结、再失败、再总结的过程,才能够逐步成熟。
很显然,从刘宇浩得到的资料里,施保在出狱以前并沒有类似的经验,这也是让刘宇浩对施保这个人很好奇的重要原因之一。
要知道,古玩鉴赏难就难在它的广泛xing和复杂xing。
在民间流散和市场中,从來沒见过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古董太多太多了,有的博物馆沒有,资料中都沒有记载。
因此沒有对照器物,同时也不知何时、何地出土,对这类古董,就算是齐老爷子亲自上场,一时间也很难进行论证其真伪,可让刘宇浩大跌眼镜的是,施保偏偏从來沒在帮别人掌眼的过程中走过宝。
这么怪异的事难道还不值得刘宇浩琢磨、回味。
刘宇浩在观察施保,而施保自然也在暗暗打量刘宇浩,这本是題中之义,不足为怪。
过了一会,施保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道:“实在不好意思刘先生,事先不知道有贵客临门,我也沒有准备茶,要不來点白开水。”
“白开水很好,施先生可以叫我刘宇浩,或者宇浩都行,先生两个字可真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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