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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战胜”的德军中开始显现树倒猢狲散的效应。在小胡子自杀后的一周时间内,德国的武装力量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逐一垮塌,从5月9日开始,400多万德国军人沦为战俘。
欧洲战争的迅速终结使胜利者感到有些猝不及防。敌手消失之后,盟军方面遇到的第一个大问题就是如何消化那人海一般的战俘群。昔日的对手已经失去了一切话语权,对日内瓦公约的遵守水平考验着每一个胜利者的国际道义。
在这方面,美国人交出的答卷非常另类。1945年5月4日,艾森豪威尔在没有和英军取得共识的情况下单方面向美军下令:把在德国境内收押的德国军人当作“被缴械的敌军”(DisarmedEnemyForces)而不是“战争俘虏”(PrisonerofWar)对待。
就这样,投降的德军俘虏被美国人分成了两类,一类是在德国和奥地利以外被俘的德国军人,他们可以享受日内瓦第二公约规定的战俘待遇。另一类是被解除了武装的敌人,对于敌人,美军当然不必承诺给予“日内瓦待遇”,也完全可以禁止国际红十字会向这些人提供生活物资,同时有权向国际红十字会封闭有关这些人所获待遇的一切信息。
这些在艾森豪威尔眼中仍然是“敌人”的战俘,事实上已完全丧失了与美军为敌的资格,他们象任人宰割的动物一样被美军用卡车从各个受降地点拉到了莱茵河畔,然后象倾倒垃圾一般被“倒”进了一座座“莱茵大营”。每个大营里都有很多用铁丝网划分开的巨大方阵,划分方阵的主要依据是俘虏的身份,每个方阵中的俘虏人数在5千至1万之间,方阵内的人均占地面积是3-5平方米。
各个方阵被依次送进了德国俘虏,一个方阵装满后,再打开另一个方阵的铁丝网大门……。
美军对新进方阵的战俘通常在2-4天内不提供食品和水。谁也说不清美国人究竟意欲何为,但这种做法起到的客观效果是:在与饥渴抗衡中的俘虏们唯有减少一切活动才能保持体能,他们既没有体力逃跑,也没有体力闹事,更重要的是,一批本来身体已变得虚弱的人会在“莱茵大营”的这一首轮生存考验中被淘汰掉。
开始提供食品和水以后,战俘们发现供应量严重不足。正常人在不活动时每天需要1200卡路里的热量供应,劳动的人则需要2000-3000卡路里。而“莱茵大营”里的战俘们每天只能获得400-900卡路里热量的食品。他们获得的食品主要是美国产的鸡蛋粉、奶粉、饼干、巧克力、咖啡,在饮水供应受到严格控制的情况下,这样的食品迅速地吸干了战俘的体内水分,许多人出现严重的便秘。大营里没有洗漱设备,没有医疗器械,没有消毒设备,没有医疗措施,对伤病员的治疗和护理主要由战俘中的医护人员自己解决。每个方阵内只设有一个简易的地沟茅厕,很多病弱无力的人因为缺少体力穿越肮脏混乱的人群到达茅厕,常常在栖身之地排便,致使营地的环境日渐恶化,痢疾、伤寒、坏疽、肺炎等疾病开始在各营地蔓延,形成了对濒死人员的最后一击。
瑞士红十字会曾尝试给“莱茵大营”提供食品、医药和生活物资,这些物品在到达之后,又被艾森豪威尔下令运回瑞士。
究竟有多少战俘死于美军的“莱茵大营”里呢?
战俘韦尔纳在1998年出版的《布瑞曾海姆战俘营》一书中说,住在布瑞曾海姆战俘营附近的居民证实,在1945年4月到7月的4个月时间里,他们每天早上都能看到120-180具的尸体被运走。韦尔纳据此估算,在他呆过的这座容纳了13万战俘的大营里约有1.5万人死亡。死亡率为11.5%。如果加上在阴雨天气被坍塌地洞活埋的死者,死亡率应在15%。鉴于其它“莱茵大营”的状况也不可能比布瑞曾海姆战俘营的待遇更好,韦尔纳给出了一个恐怖的算式:500万人乘以15%,等于75万战俘在“莱茵大营”里死亡。
1989年,加拿大记者巴克切发表了一本叫作《有计划的死亡》的书,在“二战”历史研究领域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巴切克在多年查阅各国档案、文献和采访当事人之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在美国人手上死去的,以及后来移交给法国后死去的德国战俘的总数为80万到100万人。其中应由美国人负责的死亡人数约为70余万。这个数字和原战俘韦尔纳的结论不谋而合。巴克切认为,掌握真实数据的是美国,但记录此类信息的文件或者已被毁掉,或者已被修改,或者至今还处在严格保密的状态。
雅尼克觉得艾森豪威尔这般所作所为相当眼熟,就好比汉奸为向主子表忠心,所以要表现出对自己族人最凶狠。
而他跟大部分人都一样,对汉奸的仇恨甚于入侵者!
“看来得给这位艾森豪威尔司令留一个特级战犯的名额了。”根据一般国际公认的标准,所谓战犯,是侵略战争的发动者、战争罪行的指挥者和执行者。军官服从上级命令,是尽军人的天职,不应该为此获罪。不过到底是不是战犯,还是要战胜国说的算。毕竟作为战胜国,有绝对的话语权。
“以后对那些被俘的美军俘虏好好甄别一下,凡是德裔美军士兵统统丢进C级战俘营。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永远留在他们祖先的故土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