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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柳木,桑木,槐木,柜底用了榆木,顶板和横梁处用了条状的柳木和槐木拼接成一块儿板材,通体上下见不到一颗螺丝钉,全是榫卯结构。
我暗自心惊,难怪摸起来这么凉,这五种木材喜欢长在阴冷潮湿的环境中,尤以柳树槐树为最,过去民间说家宅不栽五阴之木,就是指这五种树。
我钻进柜中,反手关上了门。
百看不如一试,别说,挺合身,就像为我量身定做的,这要是把柜子平放倒,在拿个枕头,妥妥一张床啊。
要知道,那时候屎五常就是这么站在柜中睡觉的。
马上,我又有了个新发现。
我看到柜顶板上绘画有三名女子图案,这三名女子长相相同,都是抬头看月的姿势,不同之处在于一人穿青衫,一人穿白衫,一人穿红衫。
待了一会儿,冷的感觉要感冒了,但有一点非常神奇,我这两天有点腰酸背痛,在柜子里只是站了一会儿,腰酸背痛的感觉缓解了很多。
我确定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确实有所缓解。
我想问问折师傅是不是最近江湖上出了什么事儿,但自打他加入旧武会后我单方面就联系不上他了。
转念,我想到了一个许久没联系过的人。
阿扎。
因为当初在佳木斯,屎无常误服了鹧鸪婆的指儿金,而吴乐给阿扎的那个哨子能控制猫头鹰,这不就等于阿扎能直接控制屎无常吗。
除了精神极端异常的谢起榕,指儿金对任何人都有效果,那就是鹧鸪婆家族特有的江湖秘术。
我翻找到阿扎当初留的联系方式,结果打不通,看来现在要想快点儿搞清状况,只能找到跑了的那变态小子问问了,问他这守庚柜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
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夏水水突然打来了电话,我立即接了。
“喂,项云峰!你人在哪里?怎么突然消失了,还有查叔,都三天没看到他人了。”
“哦,是这样,我在外头办事儿,查叔家里有急事回老家了,你爷爷后事儿操办好了?”
“还没有,这才第四天,最起码要过七天,查叔突然离开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我爸让我问问难道你们不要钱了吗?”
“要!当然要!我马上发你个卡号,你直接转我卡里!另外,房子就不要了,让你爸半价给我折成现金。”
“那怎么行啊,项云峰,你不会是想独吞吧?钱应该给查叔才对吧。”
“靠,你给我流行!我现在是查叔的全权代理人!他走前儿还特意交待我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夏家并没有将夏老爷子的怪罪到我和查叔头上。
不过本来就和我们没关系,她爷爷是因果报应,咎由自取,还想着借后代阴寿续命,是老天爷收了他。
电话中夏水水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最好来我家一趟,现在我爸在家,你跟他解释清楚最好,另外,你说的那事儿我可是特意拜托我叔叔帮忙给派出所打招呼的,办成了吗?”
“办成了,那件事儿你就别管了,我马上去你家一趟。”
几百万可不是个小数,对如今的我来说都是一笔大钱,我们付出了劳动,那就应该得到报酬,查叔是两袖清风的世外高人,他不要,我得去要过来。
查叔走前让我捐了。
至于捐不捐.....我肯定是捐,但得先存到我卡里,然后在慢慢物色合适的捐助对象。
其实我觉得,我自己就很适合成为这个受助对象。
我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从小家里穷,过生日从没吃过一次蛋糕,我和我奶都是靠每月180块钱的补助活的,平常大米都吃不起,就吃苞谷面儿,我衣服都是穿的亲戚家孩子替换下来的旧衣服,这天底下比我惨的人不多,想着想着,我自己差点没忍住哭了,实在太惨了。
用床单将守庚柜盖上,我锁好门打车去了夏家,原本的祈福法会因为夏老爷子突然离世变成了超度法会,我走进灵堂,看到几个和尚正围坐在一起烤火抽烟,抽的还是金标华子。
看我突然进来,他们想灭了烟,我忙说不用,师傅们随意。
其中一名看起来四十多岁,长的慈眉善目的大和尚递给我一根烟,笑道:“施主你吓了我们一跳,我说呢,都这个点儿了主家应该不会过来看才对。”
我忍不住心想:“都说佛渡有元人,看来果真如此。”
“没事儿,几位师傅该干嘛还干嘛,我就是来看看。”
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我便回头问这些和尚道:“师傅们好像都是从灵隐寺过来的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认识一个叫余鼎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