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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袋里只出现八个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卜一刀见齐珍没坑声，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没听明白？”
见众人点头，卜一刀无奈叹了口气，“那我重讲一遍吧。”
靠靠靠……还来！你特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我们为什么听不懂你心里没点数吗？
祁峰队长，麻烦请找个嘴替！
祁峰捂额，就算找嘴替，也得先明白他意思才行。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嘴替也可能搞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在心里扒拉一遍，最后敲定人选，齐珍。理由很简单，她跟卜一刀比他们熟，应该比他们更了解他。
齐珍感觉头都大了，签协议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毛病，早知道她肯定还要再想想。
哎，亏大了。
齐珍幽幽地看向卜一刀，之前她给他讲炼制的事，明明理解能力、表达能力都不错，想不通，心累。
虽然心里吐槽，但大伙还是耐心听完卜一刀的讲述，该有的尊重必须给，但，很抱歉，还是没听明白。
卜一刀见他们还是这种反应，终于开始反思自己，“我描述的有问题？”
“嗯嗯。”点头！
“可我刚刚精简过了。”他都把长句尽量用短句表达，一些形容词，修饰词啥的都省去了，主打就是一个简洁明了，不应该是他的问题啊。“除了没照片，我和祁峰讲的没区别。”
得了吧，根本没的比。
卜一刀一看大伙眼神，当即不服气道，“我再讲——”
“咳，”齐珍轻咳了下，建议道，“要不我们换个方式，边讲边提问？”这样讲话被打断，也不会觉得被冒犯吧。
咦，这个主意好啊！大伙眼睛瞬间一亮，等着卜一刀表态。
“我无所谓，看你们了！”卜一刀不甚在意道。
然他只开头提了下通道的墙壁，就被问话了，还不是他想的那样。什么平面式还是立体式？什么外壁有没有环状深沟？内部是不是纵横交织的浅壑？……
什么地道里的温度如何？适度如何？还贴心的告诉他没测量不要紧，讲他当时的感觉就好。
他有什么感受？他现在脑袋里一团乱麻，问题里提到的一些细节感觉有印象又好像没有，哎哟，头疼！
不行了，他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了。
齐珍一看不行，虽然每个问题她都给足他思考时间，但因为他第一次接触她想问题的方式，一时转换不过来。再加上他那自行脑补方式，可不搞乱了，有印象也变没印象了。
其实也好捋顺，她先从他模糊的话语里挑出关键词，加以引导，让他回想起更多自己当时没太注意的细节，在他又即将脑补时及时打断，进入下一个问题。
正当卜一刀觉得自己已经习惯齐珍的思考方式，结果在讲到第一个坑时，他有卡壳了。
什么形状？长度、高度、深度约莫多少？中间有没阻隔？可不可以画出来？他当然画不出来，黑漆麻黑的他就能感觉出是个洞。
然齐珍更绝，直接让他比划，还不知从哪儿搞来一块泥巴，让他闭上眼捏压。
汗，她不入执法队真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