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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导人口,就是人口密集的地方是越来越密集,地广人稀的区域依然没什么人愿意主动迁徙过去。
对人口流动的不禁止让各个地方的官府其实都相当的头疼,不想人口流失的地方要尽心尽力留住百姓,想要吸引百姓迁徙过去的地方又会向中枢讨要有利政策,可谓是各施手段和各显神通了。
“本地百姓走了几成?”
“这……该有三成左右。”
谢艾不由同情地看了赵方一眼,旱灾又加上人口流失,考核的时候就有赵方难受了。
汉国是每年都会大略再普查人口,每三年又严格普查一次,对任何一个地方官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会那么干,自然是中枢需要对各地人口有监控,再来就是得到反馈数据向某些区域进行政策倾斜,比如哪个地方需要吸引人们迁徙过去,就要倾斜好的政策过去。很多人口密集的地方,是在律法允许的范围之内干一些增加百姓负担的事,比如增加税收。涉及到国家层面就没有单纯的好或是坏,还是出于实际需要。
“县内基层足够吗?”
“足够的。”
汉国有安排军方退役将士充任地方的政策,就是再偏僻的地方也会安排人员下达基层来作为国家对地方的控制。国家每年能查阅人口,三年能大大地搞一次人口普查,就是仰仗于控制力下达基层,就是让汉国的官方编制比之前的任何朝代都要多得多。
一个地方的基层多不多直接与控制地方得不得力挂钩,就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并不是所有官方编制人员都能干正事和好事,事情坏在编制人员手里的也不会少。
汉国建国已经九年,由军方退役成为地方编制人员的数量非常多,九年过去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这些在军方服役过的基层人员全部有过集体生涯,长期处于军法笼罩之下,纪律性方面自然是比普通人强非常多。虽然说军方退役人员中不免出现害群之马,总归来说对国家的益处是多于坏处。
谢艾边走边看已经逐渐远离县城,即将抵达目的地时,袭杀却是一直没有出现。
赵方从跟着谢艾出县城就一直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直是到袁快出现,他从只言片语中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说,他们放弃行动了?”
“侯爷,小人的儿子在他们手中,请侯爷救命啊!”
谢艾招来自己的侍卫低语吩咐了几句。
侍卫也不知道是得到什么命令,心里之后就是快步离去。
“官上……”赵方既是后怕也是庆幸,不敢表示不满,问道:“这是?”
汉国的地方官只有民政权,反正是管不到暴力机构,治地理藏着歹人之类归罪不到县长身上,赵方才能知道情况之后那么镇定。
玉门县的县尉没有在场,那就是赵方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事实上汉国的县尉权力很大,监控地方的活就是由县尉来干,因此县里的暴力机构就是掌握在县尉手中。县尉从职责上面不需要对县长(县令)负责,是直属郡尉。关系好又没涉及到保密倒是能告之县长(县令),显然的是玉门县的县尉没将今天的事情通知赵方。
张耽那伙人很是小心谨慎,发觉事不可为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就放弃行动。他与裴恒分别再聚首,不超过一个小时就再次分别,仅是带着铁杆心腹进行转移,压根就没有通知其余人。
很快,谢艾这边得到了消息反馈,袭杀没有发生是张耽和裴恒不见了之后,那批人疑神疑鬼……也真的是有人心里有鬼,一番争吵下来,心里有鬼的人露出马脚,内讧就毫无意外地爆发。结果是暗地投靠了官府的人被全灭,内讧中得胜的乱党找不到张耽和裴恒也就放弃袭杀分散逃亡,李匡正亲自指挥进行追捕。
“继续行程。”
“这……,诺。”
谢艾对于袭杀没有发生并没太多余想法,对于张耽和裴恒的警惕心那么高也不觉得意外,要是能随随便便就设局抓捕或是剿灭,他才会觉得意外。
官府与乱党的对抗从来都是经年累月,尤其是有架构的乱党消灭起来真不是那么容易,相反是一些明晃晃举旗去干占山头的群体对付起来没太大的难度。
“呼啸山林或有,占山为王却是未有。”赵方被问到相关问题的时候,虽然不是他的职责范围,却也没找县尉的难堪:“只是……若情况继续恶化,无甚良策的话……下官以为或会发生?”
哪个朝代没点在逃罪犯?那是怎么都无法避免的事情。不过,要是发生占山为王的事,就是官方对地方的控制力下降到危险的警戒线,也预示着从大体方面来讲这个朝廷不是那么得人心。
很明显的事情,西北人对汉国还没有多么强的归属感,又发生了旱灾,真要让他们活不下去的话,就是汉军兵势再威赫,该聚众的还是会聚众,怎么都要拼出一条活路来。
“何为良策?”
“调配粮食前来,或无偿分发百姓,或维持低价贩售予百姓。”
谢艾就多问了一句,得知赵方是学《论语》的儒生,立刻露出恍然的表情。
儒家的典籍很多,每一本都有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又自己分裂成为派系,什么派系都能有自己的主张。
要不是谢艾看赵方是个干实事的人,不像学《论语》的其余儒生只会空谈,真没有欲望继续交流。
事实上,儒家学《论语》的人只会空谈真不是什么污蔑,后面还会出现“半部论语治天下”这种言论,但这个学派除了理想主义者和只会讲克己复礼之外,算得上是众儒家学派动手能力最差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