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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各地钱庄开办都需要在此缴纳保证金还有手续费,所以中央银行也为大明的税赋增收不少。
一些一心为大明着想的有志官员,看到此,也就默认了皇帝朱佑樘的开办银行,最主要的是大明上层建筑基本上因为这个银行,获得了利益。
所以,慢慢地银行就在大明站稳了脚跟。
因为手上聚集了大量的银子,朱佑樘比大明任何一任的皇帝都要底气充足,于是朱佑樘便敢大刀阔斧地进行清田行动。
清田行动又让大明田亩税赋变得健康起来,随后自然大明便有底气大力整治商税这个难题。
有了钱,朱佑樘自然有底气开始进行武备的休整,经过四年的拨款,如今京师的新军已经高达二十万众,而且全部都是精锐之士。
在朱佑樘登基之时,大明京营有兵卒才八万人,精锐之士也才四万众,而且火器营都不足一万人。
如今的大明,光京营就有十万火器营,光大炮就将近有一千门,此时的朱佑樘手上,可以说兵精粮足,完全可以发动一场灭国之战。
是的,朱佑樘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之前朱佑樘之所以允许汪直去日本和朝鲜走一趟,也只是试探一下日本还有朝鲜,朝鲜不用说,应该不会出现波澜,因为朝鲜对大明一直恭顺。
汪直过去,即便朝鲜不赞同汪直的条款,或者事不可违,最大的可能就是朝鲜会派使者来大明控诉汪直,到那时朱佑樘完全可以将汪直罢免,让其待在宫内便好。
朱佑樘真正担心的是日本,因为在朱佑樘的印象中,日本一向桀骜不驯,对大明都不太愿意称臣纳贡,也不知道汪直,此次会不会顺利,若是不顺利,打通同日本的通商贸易也好,就怕打得难解难分,那样攻打蒙古的计划就得延后了。
只是朱佑樘不知道的是汪直此行,完全和他想的截然相反。
“李师,如今大明可以说国库充盈,兵精将广,是时候对付蒙古了,土木堡之耻,朕一日不敢或忘。”朱佑樘对李东阳坚定地说道。
朱佑樘未登基之前的三房师,刘健,李东阳还有谢迁,此三人因为在历史上赫赫有名,朱佑樘以前也一直视他们为肱骨大臣,但是他慢慢发现他和刘健越来越发生理念冲突。
刘健是那种典型的儒家士大夫,虽然他也讲究事功,但是他更喜欢皇帝在儒家框架行事。
比如说用兵,刘健就不希望朱佑樘不可太激进,希望朱佑樘慢慢积攒国力,不必急于一时,一代解决不了,可以留给后代人解决
还有刘健对于朱佑樘开银行,办商行,这些事情都是极力反对的,在他认为,皇帝这明显是与民争利,看看如今皇室,积累的财富,比大明之前几代皇帝积累的都要多。
但是刘健却赞同朱佑樘的征收商税之举,他认为这样可以减轻农民的税赋,这有利于大明的发展,因为在刘健这种传统的士大夫认为,农乃国之根本。
再有就是对于朱佑樘大力开设学堂之事也是双手赞同,因为这是传播圣人之学,但是对于朱佑樘规定的课堂文章很是不满。
再就是对朱佑樘在大明各地开办医馆之事也有些微词,因为刘健认为,这是朱佑樘纵容后宫揽权,这让大明会有后宫干政的迹象。
总之,刘健之与朱佑樘,既有意见一致之处,也有意见分歧之处,而且有时候分歧还很大,所以慢慢地朱佑樘有些疏理刘健,而亲近李东阳。
刘健认为,礼法第一,合乎礼,合乎法,然后才能再实施,所以每次他都需要先跟朱佑樘先争辩一番,说服了他,他才会去执行,再就是内阁票议决定之后,他才会去执行。
而李东阳此人就比较圆滑,不管对于皇帝的那些举措认不认同,他都能全力执行皇帝的意志,将事情办得妥妥的,而且通常时刻,李东阳都不会激烈反对皇帝朱佑樘的意见,若是他实在反对,他也只是委婉劝诫,而不是极力反对。
就像现在李东阳明显反对朱佑樘发动蒙古的全面战争,他认为,蒙古是大明劲敌,应该慎重对待,充分准备之后才能去对他发动战争,而且在他认为蒙古也不是一次就能解决的,蒙古已经和大明对战了一百年,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所以对于朱佑樘迫切想对蒙古作战,李东阳是有不同意见的,有了不同意见,李东阳也会出言规劝,此时便是如此。
只见李东阳说道:“陛下,蒙古乃大明宿敌,千万不可轻敌,土木堡便是前车之鉴,而且陛下正千秋鼎盛,完全不必急于一时,等大明国库再充盈一些,新军再历练几年,然后对蒙古作战不迟。”
若是刘健在此,早就激烈同朱佑樘争吵了起来,而且会说一些刺激的话,比如说,“陛下难道忘记了乃祖土木堡之故事了吗?”
作为一位皇帝,哪个听到了刘健的那些话会受得了?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听了刘健的话,不拉出去打板子已是客气,而李东阳这样的,虽然也是规劝,但是一直都是好言相劝,皇帝即便不认同,也会三思而后行。
作为一位上位者,不管是谁都喜欢李东阳这样的下属,而厌恶刘健那样的倔驴,所以朱佑樘这个皇帝慢慢地开始看中李东阳,而疏远刘健。
这导致刘健,李东阳还有谢迁这三位房师,原本关系莫逆,也开始变得有些意味难寻了。
而谢迁呢,则能力稍微差了些,决策层上的事情,如今朱佑樘还没有让他过多参与,此时的他还处于培养阶段,所以他与刘健,还有李东阳两人的关系都还不错。
听了李东阳的话,朱佑樘露出深思的表情:“李师,你说得没错,对于蒙古却是不能操之过急,但是新军已经编练了四年,不可能让他们养在军营中,正所谓不见血的兵成不了精兵,总要让他们见一见血。”朱佑樘开口道。
“陛下所言甚是,臣也赞同此点,新军确实需要拉倒九边,和蒙古人对战一番,如此也好检验新军之不足。”李东阳附和道。
“嗯,也不知道汪直此行去日本是否顺利,若是此前去日本顺便,说不定还能帮大明增加的收入,这样对上蒙古,也更有把握些。”朱佑樘提到汪直开口道。
“陛下,切莫误入旁门左道,日本终究是一步闲棋,日本只是小国,我大明对战蒙古,那将是浩大战争,日本那些许小利,陛下切莫过多关注。”李东阳规劝道。
李东阳毕竟有这个时代人的局限性,对于日本也不太了解,更不会重视,因为在大明士大夫的眼里,日本是海外小国,一直都在学习华夏,要说他们有多少财富,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他们相信。
但是朱佑樘作为后世之人,可是知道日本有银矿的,这是如今大明急需的,因为大明根本不是产银之国。货币发行,又离不开银子,这就是为什么朱佑樘要去过早开动日本这步棋的原因。
虽然不认可李东阳的话,朱佑樘也没有多加解释,因为李东阳对于日本不了解,朱佑樘他再说得天花乱坠,想必李东阳也不会相信,只当是皇帝朱佑樘异想天开。
只要当汪直满载着银子进入京城,李东阳他们才会放下偏见,认可皇帝朱佑樘的主张。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突然一个太监进来通传道:“启禀陛下,西厂厂公汪直从日本归来,特来向陛下复命。”
想不到刚想起汪直,汪直便回来了,朱佑樘顾不得其他,急忙激动地开口道:“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