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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税收制度如何如何,欧陆的课税怎样怎样,可那是一回事吗?”黄汉华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看着前方已呈一边倒局面的“战场”,说道:“现在税警营建立了,各乡镇的税警室也逐步完善了,再加上各地税务局干部、科员的数量也足足扩充了一倍,我们是断断不能再让这些宵小们快活了!”
两人就这么说话间,前方的战斗——好吧,说战斗可能有些夸张了,因为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了二十分钟而已——很快就结束了,除了一开始就被撂倒的几个走私犯人之外,其他人绝大部分放弃了抵抗,被当场拿下,只有寥寥数人在随后与税警的枪战中中弹身亡。当然也有大概不到十个人左右划着小艇逃回了深水区,税警们追之不及,只能在胡乱放了一通枪后任他们离去,不过这些幸运逃走的走私犯的货物却只能遗留在海滩上了,估计回去后他们也会心痛得要死。
黄汉华很快掐灭了香烟,然后大步走到了那些瑟瑟发抖的走私犯人附近。这些人这会被持枪税警团团围住,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显是预知到了自己的命运。不过,仍然有几个人似乎不甘心被流放至瘴疠之地,大声辩解着什么,让人听了好生心烦。
“长官,这几个是西班牙人,也就是这批货的买家。他们辩称自己不知道买的货是走私货物,而且他们是西班牙王国的臣民,我们无法对其进行抓捕、审判。”蔡道制止了手下拿枪托招呼这些人,朝黄汉华翻译道。
“呵呵,这时候了还巧言令色的。别管了,全部抓回去,即便西班牙人上门来闹也不怕,能有多大事!”黄汉华听后冷冷一笑,说道:“与我们国家的非法商人进行走私交易,还有理了?通通带走,我倒要看看,西班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怎么着,敢到我们税警营里去提人,走吧,收队了!”
“遵命,黄长官。”蔡连长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挥,让诸军开始收拢骡马,搬运货物,押送俘虏,好一番忙活之后,一行两百多人才兴高采烈地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期间,有一些西班牙骑手在远远地窥探。对于这些人的身份,黄汉华隐隐有些猜测,大概是被刚才那阵枪声给吸引来的西班牙骑兵。不过也很难说他们是不是走私团伙的人,因为就西班牙这个财政状况,殖民地军团的士兵们军饷多有拖欠,待遇很差,不搞点走私或其他什么事情,是很难维持得下去的。因此,也没准这些个骑兵是布宜诺斯艾利斯驻军的人,因为受他们庇护的走私商队被袭击了,所以过来看看。只不过大概他们也没想到这次竟然是栽在东岸税警手里,而且看样子东岸人出动了两百出头的人,那就没办法了,想半路营救都不可能,只能眼睁睁放他们离去。
不过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如今的西班牙人是怂到了何种地步,他们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检审法院区又是如何被东岸人渗透的:这些来自拉普拉塔河对岸的异教徒们不但堂而皇之地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远郊圈地修路、修房子、修市场,且一分钱租金或购地费都没给,到后来居然在近在咫尺的南村港设立武装部队(税警营)的营房,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西班牙人了——当然了,比起驻军什么的,今天黄汉华、蔡道二人带领两百多武装税警在西班牙王国的领土上公然执法,还打打杀杀的,这就是把西班牙人的面皮彻底甩到阴沟里去了,估计这会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内的一些大人物们脸上都火辣辣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起来也是悲哀得紧。
带着俘虏和财物回到位于南村港的营房内后,黄汉华也抽空坐下来写起了报告。而在他身后,营地主官蔡道(这个营房内就驻扎了两个连的税警)则开始了对这些人的甄别、审讯。按照惯例,这些被抓获的走私人员不论东岸还是外国的,将统一集中送往拉普拉塔河对岸,由商城县人民法院对其进行审判——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的命运将都是流放海外殖民地,比如新华夏、澳洲、黑水等环境较为恶劣,急需人手开发的地方,也算是利用下他们的剩余价值了。至于说审判了那些西班牙籍的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呵呵,那真是多虑了,西班牙人有胆就尽管上门来理论吧,反正以他们一贯的表现,应该会一怂到底的,即便东岸人几乎已经是踩着他们的脸在死命蹂躏了。
1682年3月20日,在又过问了南村港税警营地的一些其他事务,并审批了一部分报告后,黄汉华结束了自己的这部分工作,然后搭乘往返于拉普拉塔河两岸的国营内河运输公司的班轮,返回了商城港。
商城港是东岸共和国对西班牙贸易的重要口岸,两国商人云集之所,自然也是税收重地。因此他顺便在这边耽搁了几日,检查了一下工作——他有权利这么做,作为税务总署的司长及督查,原则上来说他有权检查除开海关外的任何征税机关的工作——然后才搭乘一列火车,经由西南铁路返回了首都东方港。
而在刚刚返回首都喘息未定的时候,他的顶头上司、分管财政、金融和税务的执委会成员王炎,又交给了他一个特别的任务:给来东朝上国参观访问的朝鲜东行使赵初彦及其随从们,介绍一下东岸如今执行的税收制度及征收情况,且如果可能的话,给朝鲜使团里的几个人特别安排一些有关这方面的课程培训,让他们对现代税收制度有一个初步的认识——朝鲜王国在东方当远东三藩的提款机当了这么久,自然也是要给点好处的,东岸人在这方面从来都不怎么吝啬,他们连库尔兰公国、北美印第安部落的学生都收,何况是远东的朝鲜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