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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取得功名。
原来这考官之职是个肥缺,常科考试现由吏部考功员外郎主持,每年吏部的官儿打破了头来争区区几个主考、监考之位,便是为此。
叶孟秋闻听此言后,大笑返程。归家之后便弃了叶家三代以来求取功名的心思,将早已荒废的叶家剑法、冶剑之术重头拾起。
他多年心结一去,进境之速一日千里。
长安三年,叶孟秋离家闯荡江湖,短短两载,他便以掌中佩剑闯下了“江南大侠”的名头。
神龙元年,也就是四年前,他在杭州西子湖畔叶家旧庄边大兴土木,建造了一座山庄,起名藏剑山庄。
这次送请帖来,据说是庄主叶孟秋亲手操刀,经多道繁杂工艺,历时五年精炼而成一柄宝剑,并以此剑为酬,举办首次名剑大会,邀江湖上的几位名人前去品剑。
品剑?说得好听,这剑给谁,最后还不是要比武决定!
张肃明白了前因后果,问道:“这名剑大会,师父您几时动身?只要您出马,还有其他人什么事?我看这劳什子的大会,不就是想拐着弯给您送把剑嘛。”
听张肃这么说,谢流云和李忘生都有些忍俊不禁。虽然他们的想法和张肃也差不多!
“我一把年纪还去和几个小辈争来抢去,成何体统!再说了,为师年纪大了,懒得动弹。我已经决定了,让你大师兄代为师去。”
吕洞宾成名时,这叶孟秋还是个奶娃娃,两人年纪差了两轮还多,他跑去占小辈的便宜确实不好听。
“哎?大师兄去啊,会不会让人家觉得咱们看不起人?”张肃有点担心谢流云撑不住场子。
“不妨事,我道门中人,不在意这些虚名,旁人怎么看不重要。”吕洞宾顿了顿,忽然问张肃:“老三啊,你跟了我几年了?”
这感觉像是黑社会老大在和手下的小弟联络感情?
张肃被问的一愣:“有五年了,怎么了师父?这么几年您就记不清了?莫不是犯了老年痴呆?”
噗嗤~
旁边谢流云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
再看李忘生,抿紧嘴唇,身子抖动,忍的也很辛苦。
这两人对师父吕洞宾奉若神明,从来都是恭恭敬敬,哪像张肃这么随便。
他毕竟是后世穿越过来,虽然对师父也很尊敬,但时不时总是插科打诨,还开开师父的玩笑。
吕洞宾也不生气,他笑眯眯接着问:“这样啊,你内功练的怎样了?”
张肃想了想回答:“尚可。”
他的《紫霞功》已到了罡气自生的境地,而《坐忘经》则到了住无所有,不著一物的“收心”境。
吕洞宾又问:“剑法练的怎样了?”
张肃答:“徒儿剑法未有所长,只于太虚剑意尚有所悟。”
因为钻研轻功的缘故,张肃在纯阳剑法上花的时间确实不是最多的,但要是以为他的剑法不强,那就大错特错。
他说“于太虚剑意尚有所悟”也并非谦虚。
张肃修炼《坐忘经》时,每日都在崖边观看山外云卷云舒。因这个缘故,有一天练剑时他忽然发现,山岚之至柔、华山千刃之至刚这两种与众不同的意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融入了自己的剑法中。
“太虚剑意”中的太虚即是大虚,道大而虚静,太虚即道!
而道生一,一生二,这二便是阴阳,他剑意中的至刚与至柔更进一步其实就是至阳与至阴。
一代宗师张三丰的太极拳拳意也止于此,当然张肃现在是远比不上张三丰的,但他在这个年纪悟出此意,就这一点却比张三丰要强了。
这也和张肃习剑法时心无挂碍、并无强求的心态有关,正和了道家顺其自然,无为冲虚的道理。
其实张肃武艺进境如何,吕洞宾都看在眼里。
他见这个徒弟回答时并不妄言夸大自己成果,也不刻意谦虚妄自菲薄,可得一个“真”字,心中更是满意。
于是点头道:“嗯,也差不多了。这次流云下山,你也一起去吧。”
“我也去?”张肃倒不是不想下山,而是他最近剑法刚练的有些眉目,这段时间正准备把花在轻功上的精力转到剑法上来,不想这么快就走。
“怎么?你不是觉得让你大师兄去是看不起人嘛,那你就一起去吧。一个是看不起人,两个人便是看得起了。”吕洞宾故意揶揄道。
张肃哭笑不得,这事能这么算嘛,不过师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推辞:“好吧,我便和师兄下山去见见世面。”
说罢他转身向谢流云行礼:“师兄,此次下山还要您多照看了。”
正好《坐忘经》下一章“简事”的修行需入世,此去红尘,修心锻性,也算正当其时。
“嗯,师弟回去收拾停当,我们明日就下山。”谢流云又嘱咐李忘生:“师弟在山上看家,照顾好师父、师弟、师侄。”
李忘生点头:“我晓得。大师兄和三师弟且放心去,山上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