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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四辆车上同时有人下来,面包车上的阿飞一偏头示意,两个手下裹挟着覃欢喜的老婆下车,往前走了一阵,丢在了地上。
“魏德信,果然是你!”覃欢喜老婆怒目叫道。
“一个就一个吧。”
魏德信看了一眼腿部中枪的女人,耸了耸肩:“覃欢喜既然来长兴当卧底,就要承担好当卧底的后果,事情不是说他走了就能过去,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魏德信,你不得好死!”女人厉声叫道。
魏德信没有再跟她说话的兴趣,回应,就是反手从腰后掏出枪来,瞄准了她的胸部,下一秒就要开枪。
只是比了比,魏德信一笑,枪在他手机一打转,勾着扳机的位置,朝一旁的徐天堂递过去:“来,你来。”
徐天堂一愣,诧异的一笑:“原来魏先生叫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杀一个女人。”
魏德信点头微笑,“覃欢喜的老婆,交给你。”
“杀警察的女人这么有趣...”徐天堂拉长着音,对着魏德信开玩笑的说道:“试过一次了,还来?”
魏德信干脆点头:“嗯哼。”
“你怀疑我是卧底?”徐天堂笑问。
“你说呢?”魏德信直白的不像话。
徐天堂正视着魏德信的眼睛,魏德信也丝毫不急的看着他,似在观察。
咔嚓,阿飞在不远处举枪对准了徐天堂,紧接着几个手下的枪都抬了起来,无一例外,目标全是他。
阿飞冷声道:“不敢,还是你就是卧底?”
徐天堂笑容消失,扫了一眼阿飞,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枪,一句话不说,朝着地上的女人走了过去。
看着她那在女人身上难得一见的凌厉眼神,还有仇恨,抬枪对准了她的胸口,向下一点,扣下了扳机。
砰,枪响,覃欢喜的老婆腹部中枪,身体被带动的颤抖,痛苦的嚎叫,并死死的看着徐天堂。
“还没死,继续。”魏德信冷声道。
徐天堂冷漠眼神扣下了扳机,砰砰砰,接连三枪!
覃欢喜的老婆身体一僵,彻底没了气息。
徐天堂转身朝着魏德信走去,嗤笑中带着点被怀疑的意兴阑珊,把枪递了回去:“魏先生,我又不是没有帮你杀过人,这么试探我很伤人的,如果要杀人,下次能不能给我一点自主选择权?”
魏德信满意点头,接过枪道:“就当我想多了,你也知道公司出了事,总要找到问题在那里,安全第一。”
“明白。”徐天堂叹了一口气,复而笑道:“不过老实说,杀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而且想不到第一次动手,杀的还是警察的女人,压力很大,警察不会找上我吧,这里这么多人?”
魏德信看了眼在场的手下,对他一笑:“不会,放心。”
“那就好,我可不想再进去。”
“做的好。”魏德信看着尸体点点头,转身离开。
徐天堂看了一眼女人的尸体,也上了自己车子离去。
采石场重归寂静。
一个小时后,徐天堂开车到了一处居民楼下,走楼梯上了二楼,打开了214的房门。
房间很小,只是一室一厅,简单的家具陈设,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生活气息----本就没人居住,这里是安全屋。
他先是环视一圈,检查门口落的焊有没有被动过,确认没有,抬脚走到常年拉着窗帘的卧室里面,打开桌上的小台灯,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把一字螺丝刀,撬开了床底下的地板木头。
拿开,两样东西映入眼帘,一本卧底日志,一张警员证件。
面无表情的拿出警员证件,摸了摸上面的军装相片,有些怀念,有些不舍。
“回不去了。”他低笑,笑容泛着苦意。
伸手取出卧底日志,和证件一起揣进兜里,然后恢复地板样貌。
出门,驾车去了花店,买了一束花,还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白酒,然后笔直开去了浩园。
走到黎瑞权的墓前,放下花束,静静的看了会墓碑上的遗像,咧着嘴笑了笑:
“黎sir,你不会怪我吧?你这么好,肯定不会的啦。”
“就算要怪我,我也没有办法...当时情况就是这样,我也没的选。”
“说起来你真的不能怪我,谁叫你死了呢,不给我发新的任务。”
“那我就只能完成你的遗愿了...”
徐天堂打开酒瓶,祭奠式的往地上倒酒,笑的愈加开心:“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帮你破长兴。”
他倒完酒,喝了一口,放下酒瓶,取出卧底日志,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凑了上去。
火焰烧起,燃烧的记录本,烧掉的也是他的过去。
火势渐大,手指已经传来灼痛感,他把剩下的部分往前面的燃烧桶里一丢,又取出了警员身份证件,摩擦了下道:
“只可惜警察是当不了了。”
打火机再次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