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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确实处理得很好,相当于面对患者,后面有人帮着扶荆棘,前面解开。
荆棘拿走,但不给披衣服,因为一披更疼,寒气会捂里面。
季依正就光着膀子被带到屋子中,先暖和。
肢体不那么僵硬了,李易递给他一根小棍子:“咬住,我给你抹碘酒,没有酒精不行,你这有冻的地方。”
季依正爬在床上,李易戴手套,抓起一把医用脱脂棉,蘸碘酒,直接在对方身上抹,跟按摩的时候抹精油似的。
他还挤按,有的地方深一点,把血挤出来。
“嗯!”季依正闷哼一声,感觉太爽了。
他的鼻子吭吭吭,一下下往外喷气。
十秒不到,李易停下动作:“行了,没有荆棘刺,再坚持两分钟,长痛不如短痛。”
他没说谎,就得这么处置,快呀!反正都是疼,拿着镊子一点点擦,得疼好长时间,一个伤口接一个伤口。
现在这种疼一小会儿,之后就麻了。
换成羽林飞骑,根本不在乎,只要不感染即可,疼算什么?
“谢李东主。”季依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是他想哭,实在是身体自然反应他无法抗拒。
“其实顺之说的话没错,在给写福字和春联的时候耍点小手段,对文人来说不好,只是百姓就愿意看着喜庆。
明年科举,顺之考上后,应记得,百姓跟文人不同。
对朝廷的体面和大义要讲,对百姓的小恩小惠也要用。”
李易声音温和,说之前的事情,说完了就算结束。
只是给人的感觉结束了,李易与别人不会这样,面对敌人,他就耍手段。
先给你稳住了,然后再慢慢来,斗争需要智慧,而且残忍。
一般情况不能这么干,除非必须置对方于死地,否则对方记下,会找机会报复。
像他小学的同学,男的,总是淘气。
对方家里是杀猪的,同学的父亲就总打。
同学找他,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去河里捞河螺,挺危险的,需要潜水,脑袋朝下,水深没头。
老师正好家访,家大人一看,孩子不在,赶紧找。
好几家找到了,他和同学们还挺高兴呢,捞完河螺回家吃,给爹弄个下酒菜。
结果当家长的考虑孩子的安全问题,面色都不好。
他回家他的父亲就跟他说,小孝在于父母食,大孝在于父母安,爹娘宁肯不吃这东西,也不希望你出事情。
随后又夸他捞的河螺好,做吃的,都高兴。
他那同学不是啊,他爹杀猪的,就想打他,又怕他跑,一打就跑。M.biQUpai.coM
跟他说没事儿,放心吧,不打你,吃饭。
吃晚饭他就脱衣服睡觉,脱完衣服了,他爹拿着皮带过来,脱完了是吧?啪啪啪一顿抽。
李易那时听说了很害怕,等长大一些,就觉得厌恶。
当爹的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没问题,打你就让你明白。
但说好不打又打,你是在教你孩子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吗?包括你?
那么等有一天,你孩子对你说,爹,你放心,你这病我就是借钱也给你治好,转头便给你拔管子,你也别怨谁。
江湖险恶,莫论对错。
非生死之仇,李易从不这么干。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话到嘴边留半句,死也带到棺材里。
今天他破例了,对方上他的名单了。
谷</span>季依正哪晓得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啊,他松口气,没事儿,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又被抹了抑菌的中药膏,扎得深的地方垫上小纱布,套纯棉的衬衣,加四条束带。
“李东主你果然厉害,医术通神。”放松下来的季依正夸赞李易。
“因误会而起,我心中多有自责,倒是苦了顺之。”李易一脸真诚的表情。
房间外面等李易的永穆公主对小兰说:“李郎就是心善。”
小兰脸色有点白,使劲点头:“对!李郎上最好的。”
她懂啊!她知道这是什么,她以前也用过同样的手段,只是没有现在李郎如此叫人安心。
李易安抚完季依正,邀请他晚上一起看春节晚会,出来带着大家去吃火锅。
他一扭头,看到小兰的脸色,伸指头点小兰的额头:“是傻不?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我佛慈悲,尚有十八罗汉呢!”
“嗯嗯!”小兰吐吐舌头,抱住永穆公主的胳膊低头。
永穆公主反应过来:“又胡思乱想了是不?”
“没,没呢!”小兰扭了扭身子不承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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